第7章 傳輸文件
夜已經深了，細雨綿綿，微微涼風拂過。
青雲峰之巔——星辰觀，踏天宗一處瞭望星辰之地。
「少宗主，秘術已成。」一人微微躬身，雙手抱拳，緩緩說道：「您在二十年前的布局終究得到了回報。」
他的聲音很是嘶啞。
「嗯。」
在此人面前，一個長相俊逸的白衫青年正仰望星辰，「陰靈根已經融於我的體內，而陽靈根，只要我略施小計，過幾日，也唾手可得。」
他轉過頭，輕笑，接著溫和地說道：「艾長老，接下來奪取陽靈根，還要麻煩到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那人抬起頭，這是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孔，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嘴角時刻都勾著笑容，但這樣的笑容不僅沒有給人一種善意，反而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鬼谷封山多年，您要拿什麼理由拜訪山門。」
「替我未過門的妻子退婚，這個理由.……足夠嗎？」白衫青年目光如炬。
「可是.……」艾長老深吸一口氣，「一旦被人知道.……」
白衫青年搖了搖頭，「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要除魔衛道？或者說他們願意為兩個已經廢掉的人向踏天宗問責？你太高看他們了。」
「他們這次只會忍氣吞聲。」
「非但不會將此事說破，還會為我遮掩一番，畢竟我們還是名門正派。」白衫青年緩緩說道。
「可鬼谷行事一向我行我素。」艾長老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鬼谷行事我行我素我當然知曉，十八年前，我尋得兩位天資出眾的稚子，使用秘術契訂，原本打算讓泰岳宗收下陽靈根，卻沒有想到讓鬼谷半道截下，這是我布局多年唯一的漏洞。」白衫青年眯了眯眼睛，「但當時已經不能回頭，而現在兩人都已成為我的嫁衣，陰靈根奉我為主，陽靈根也即將要入我之手，難不成就為了一句鬼谷行事詭譎多變，就要放棄了嗎？」
「這虧，他不吃也要吃下去，鬼谷可沒有向我踏天宗挑戰的底氣，而凈念化空齋更沒有！」
……
「這是一個有傷天和的秘術。」路敗將癱軟的楚南飛扶上自己的床榻，修行了幾百年，路敗也無聊了幾百年，後來找不到辦法解悶，就在鬼谷的藏經閣待過一段時間。
說是博覽群書也不為過。
楚南飛的現狀跟路敗記憶之中的那幅模樣很是類似。
「老趙，你怎麼不告訴我楚南飛身上還有這種詭異的秘術。」路敗陰沉著臉說道，他是想要讓楚南飛偽裝成一個廢人的，但是他絕不願意楚南飛真的成為一個廢人。
「我哪知道和南飛契約秘術的那個丫頭，竟然不顧自己的修為靈根盡毀，都……都要……」趙闕天明顯代入了某種不良的場景，羞於啟齒地說道。
「老趙啊，年輕的時候，我叫你多讀讀書，你不讀。」路敗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現在勸你去藏經閣閉關一百年，每本書抄一遍再出來。」
「這是奪人造化的咒術，不是什麼你情我愛、同生共死的契約。」
「而這咒術起源於苗疆。」
趙闕天一愣，「苗疆？那群只會玩弄蟲子的傢伙？」
路敗無奈搖頭：「那叫蠱。」
「算了，跟你交流太麻煩了，再給你打包一份記憶。」路敗突然想起來，在地球有一種東西名字叫做壓縮包，他尋思著自己要不要給老趙弄一個『現代人交流』壓縮包什麼的，不然總感覺古人的思維跟不上自己的跳躍。
兩個人的識海再度接觸，路敗傳輸一大段的記憶過去。
「師弟，這個一滾一滾的條紋線是什麼？旁邊怎麼還有奇怪的字元。」趙闕天疑惑不解地說道。
路敗不厭其煩地解釋，「這叫進度條，我傳輸的文件太大的，要載入很長時間，旁邊的字元是為了記錄我已經傳輸了多少的內容。」
「哦，但我腦海裡面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東西。」趙闕天摸了摸腦袋。
「因為要傳輸很久，兩個大男人什麼事情都不做，就這樣對視著，你不感覺這個氣氛Gay……Gay的？」
趙闕天和路敗對視著。
傳輸記憶有一個讓路敗最不滿的條件，那就是要對視著，傳輸一些小文件，小內容，大概就是掃一眼，對上眼就傳過去了，大內容，大文件，就要這樣兩個人一直站著對視，所以說特別麻煩。
半響。
「師弟，為什麼進度條滿了之後，我腦子裡面突然『叮——』了一下，聲音好大，有點震耳欲聾的。」趙闕天開口了。
「嗯，這個提示音的意思是文件已經傳輸完畢了，你打開文件讀取吧。」路敗正經地說道：「以你的腦容量暫時看不了這麼多信息，記住，千萬別全部解壓，一天解壓一點點就行了。」
「那我如果全部解壓了，會發生什麼。」趙闕天皺起眉說道。
「以你現在的腦部容量，你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路敗認真地說道：「我裡面存放了太多的內容，對了，記得不要打開一些名字很色情的文件，你會後悔的。」
那大約是5、6個G的葫蘆娃。
本來打算是以後用來坑其他人的，現在呢……又懶得把這個東西去除在壓縮包之中，就一鼓作氣全部傳給了老趙。
「我找到了，找到了那個關於『苗疆秘術』的內容了，是不是要把他解壓，才能看到內容。」趙闕天就跟一個電腦萌新一樣，懵懵懂懂地說道。
「嗯，解壓那個文檔，你最好再把那個『現代人語錄』解壓一下，不然我們兩個人的交流可能會出現很大的問題。」路敗再三叮囑道。
「師弟，我現在的識海好像壞了，以前我記得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個奇怪的畫面。」趙闕天有些難受地說道：「識海出問題了。」
「沒問題，你看到那個畫面上是不是有一個名叫垃圾桶的圖像。」路敗解釋道：「那是一個刪除記憶和文檔的功能，你有什麼不想要回憶的事情都可以刪掉。」
「我傳輸你文檔的時候，順帶幫你改了一下識海界面，你原來那個識海太傻裡傻氣了，哪裡像我的識海高端大氣上檔次。」
「對了，你點一下自己識海裡面那個叫做計算機的圖像，右鍵，點一下屬性，然後把屬性裡面的東西報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