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這條街最靚的仔
過了五六天,顧曉丹收到了一張“紅色炸彈”,是田山雨和樂芝(胖妞)的結婚請柬,在酒吧街的一家音樂餐吧裏舉行迪士尼化妝舞會。
顧曉丹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用鄭藝娜的臉蛋,扮成《阿拉丁》裏的茉莉公主的模樣去參加化妝舞會。
那一晚,她穿著香檳金色的露腰長裙,戴著銀色頭紗與麵紗,出現在婚禮的迎賓區,笑而不語,把一份禮物遞給了樂芝。
樂芝今天扮成了安娜公主,她望著鄭藝娜,愕然的問:“這位小姐,我好像不認識你?”頓了頓,她問田山雨:“老公,這位女士是你的哥們的女朋友嗎?”
田山雨穿著王子的服裝,搖頭回答:“應該不是。”
顧曉丹(鄭藝娜)摘下了麵紗,哈哈笑道:“是我呀,我是顧曉丹!”
樂芝掩住嘴,驚歎的說道:“曉丹,你的化妝術太棒了,待會兒幫我補妝好嗎?”
顧曉丹答應了,戴上麵紗,走進會場裏。
這間音樂餐吧呈圓形,內園是小舞台,舞台下是舞池,外圓擺滿了餐桌餐椅,這時候,會場裏坐滿了賓客,有些人在吃自助餐,有些人在聊天,有些人在聽舞台上的樂隊唱歌,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顧曉丹在室內找不到位置,便坐在戶外的鐵藝桌上,附近一帶是異常的繁華,到處酒吧林立,還有燒烤店、夜宵店、奶茶店、烘焙店、抓娃娃店,五花八門,幾乎應有盡有。
顧曉丹一個人坐在四人桌上吃意粉,忽然間,聽見隔壁的清吧傳來一把熟悉的男聲,雖然中間隔著一道花藝圍欄,顧曉丹一聽就認出是鍾鳴琛的聲音。
顧曉丹縮起頭,豎起耳朵聽。
鍾鳴琛在扯著喉嚨說話:“哥們,我跟你說,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必需品,一個女人走了,另一個女人就來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帶你來酒吧蒲,就是讓你忘記那些讓我們痛苦的女人……”
另一個男人說:“阿鍾,你是不是受了什麽打擊,神經錯亂?”
顧曉丹更驚訝了,這個說話的男人竟然是李岩。
鍾鳴琛叫來了啤酒女郎,對她說:“美女,把你們最漂亮的啤酒小姐叫過來!我要下單!”
啤酒女郎冷冷的說:“對不起,我就是這裏最漂亮的!”
鍾鳴琛哈哈大笑,然後說:“哈哈,我請客,請全場每桌一打啤酒!”
啤酒女郎的聲音瞬間變得熱烈起來,說:“好的,客官,我這就去開單。”
李岩勸說道:“阿鍾,你還沒喝就醉了?”
過了一會兒,聽見旁邊酒吧的酒保開了麥克風說:“002號桌子一位超級帥哥請大家喝酒,每桌一打啤酒。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感謝他,他是這條酒吧街最靚的仔。”
話音剛落,聽見男男女女的歡呼聲和口哨聲。鍾鳴琛好像情緒很高,跑到每一桌上與陌生人幹杯。
坐下來了,鍾鳴琛突然發出歇斯底裏的喊聲:“報應啊,報應啊,想不到我鍾鳴琛還有被女人冷處理的一天。”
李岩問:“冷處理是什麽意思?”
鍾鳴琛回答:“不拒絕,也不接受,相當於是備胎。”
李岩笑了兩聲,說:“活該!你從前怎麽對景黛音實施冷暴力,現在就全數報應在你自己身上了。”
鍾鳴琛說:“我是為了景黛音好,我不愛她,我不想耽擱她的青春。”
李岩說:“景黛音也是命苦,認識了嚴聞達,就死於非命了。”
鍾鳴琛換了個話題,說:“我聽說隔壁餐吧在辦結婚派對,我們去蹭吃蹭喝吧?”
李岩說:“這樣好嗎?被人發現了很丟人。”
鍾鳴琛說:“有什麽丟臉的,說不定還能遇到幾個美女。”
李岩說:“除了藝娜,我現在看見任何女人都覺得是庸脂俗粉。”
鍾鳴琛嗬嗬笑道:“聽你說得這麽神乎,我還真想見見那位傾國傾城的嫂子。”
李岩:“廢話,我也想見,可惜已經失聯了。”
顧曉丹心想:我要趕緊撤退了。
正想著,看見鍾鳴琛拉著李岩穿過了花藝圍欄,走進了婚禮會場,顧曉丹正想逃,去路已經被鍾鳴琛堵住了。
鍾鳴琛拿著一瓶啤酒,坐在顧曉丹的對麵,問:“小姐,可否搭台?”
顧曉丹用頭紗遮住整張臉,捏著嗓子說:“沒有別的桌子嗎?”
鍾鳴琛說:“沒有桌子了,反正你一個人,我們仨湊合湊合吧。”
顧曉丹沒有再說什麽,低著頭看手機,聽見鍾鳴琛在說:“小姐,你一個人來參加婚禮嗎?”
顧曉丹隨口應了一聲。
鍾鳴琛開門見山的問:“妹子,你有沒有男朋友?”
顧曉丹反問:“怎麽啦?”
鍾鳴琛喝了一口啤酒,說:“我這位哥們剛剛失戀,你行行好,收了他吧。”說時,他搭著李岩的肩膀。
李岩使勁推開了鍾鳴琛,擺手道:“女士,請你不要當真,他嘴很賤的。”
顧曉丹忍不住撲哧一笑,沒有說話。
鍾鳴琛又問:“小姐,你可不可以摘下頭紗和麵紗,讓我們看看你的臉?”
顧曉丹捏著嗓音回答:“這場婚禮是化裝舞會,我扮阿拉丁的茉莉公主,不能摘頭紗的。”
鍾鳴琛說了一句:“好吧。”可是,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扯下了顧曉丹的頭紗。
在花園裝飾燈下,鄭藝娜的臉龐露出來了,那水汪汪的眼睛有一種攝人的魔力,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周圍的燈光與鮮花上竟似忽然失去了顏色。
李岩驚呆了,呼吸好像已經快停止了,喊道:“藝娜,是你嗎?”
顧曉丹窘迫不已,隻得說:“是我。”
李岩立刻坐在顧曉丹的旁邊,抱著她說:“藝娜,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為什麽關機了?”
顧曉丹(鄭藝娜)一邊想,一邊撒謊說:“我,我和錢逸民在打官司,不方便與你接觸,怕他找私家偵探查我。”
李岩使勁點頭,在鄭藝娜的臉頰上親了兩下,然後搭著她的肩膀。
顧曉丹(鄭藝娜)囧著臉,對鍾鳴琛投去一記淩厲的鋒利的眼神。
鍾鳴琛也在凝視著鄭藝娜,上下打量了好久,好久,突然說:“哥們,你的眼光真不錯,嫂子果然是絕色佳人,難怪你對其他女人不感冒。”
李岩的眉毛挑了一下,臉上重現生機活力,說:“當然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子走到花園用餐區,對著空氣喊了一聲:“顧曉丹小姐,你在哪裏?新娘叫你去後台幫她補妝!”
此話一出,顧曉丹連忙用手遮臉,幸好那位女孩子並不認識顧曉丹,看見沒人答應,就回到室內餐區了。
鍾鳴琛突然換了另一個人似的,自言自語的說:“顧曉丹也來了?”
李岩說:“你去找找她?說不定已經在後台。”
鍾鳴琛擺一擺手,說:“不去了。”可是,他倏然站起,朝著後台走去。
顧曉丹(鄭藝娜)對李岩說:“你這個哥們挺逗的,還挺欠的。”
李岩笑了笑,換個話題說:“藝娜,你現在住在哪裏?”
鄭藝娜硬著頭皮回答:“我住在父母家,但是你最近不要去找我,免得被錢逸民抓到把柄。”
李岩問:“可是,我想見你呀。”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捏住她的肩膀,好像生怕她會憑空消失似的。
鄭藝娜實在脫不了身,說:“這樣吧,我們每周見一次,我用埃特巴什密碼通知你見麵地點時間。”
李岩又驚訝又稱奇,說:“你還會密碼?你學什麽專業?”
鄭藝娜“嗯嗯”了兩聲,找了個借口,溜出去婚禮會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