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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給阿娘呼呼

  第七十八章我給阿娘呼呼


  傅子簫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


  一般來說,親眼看到他們這種『恩愛』的畫面,總該死心了。


  有點自尊的,也轉身就走了。


  畢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對他們來說,女人就是一件衣服,兄弟就是手足。


  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和自己的兄弟反目。


  傅子簫是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了,不過,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還是追著雲殊,一同來到了邢冷所居住的地方。


  當邢冷看到雲殊抱著墨雲錦從外面進來時,眼中的詫異根本無法掩飾。


  不過,當他看到墨雲錦那不正常的臉色,和傷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時,眉頭緊擰。


  「把人放下吧。」


  邢冷一邊開口,一邊拿出自己的醫藥箱。


  當他把醫藥箱拿出來時,卻見雲殊依舊抱著墨雲錦。


  他眉頭跳了跳。


  有些打趣地看向雲殊:喲,鐵樹開花了?

  雲殊並沒有看他,也理解不了他那調侃的意思,只是眉頭一皺,「趕緊的。」


  聽到這話的邢冷,抽了抽嘴角,略帶不滿地嘟囔道,「著什麼急,平常也沒見你多寶貝她……」


  這話也就剛剛說完,邢冷就收到了來自雲殊那兇狠警告的目光。


  他吧唧一下自己的嘴,默默地開始幫墨雲錦處理著手上的傷口。


  在處理的過程中,他眉頭時不時地緊皺,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問了出聲,「你這手怎麼傷的,居然這麼嚴重。」


  雲殊低頭,似是詢問墨雲錦。


  然而,墨雲錦一聲不吭,好像根本沒聽到邢冷的問話,和他的目光。


  雲殊:「……」


  真是不可愛。


  想想剛才她那脆弱的模樣,雲殊突然有一種想法,覺得還是剛剛的墨雲錦可愛。


  不過,想到墨雲錦那悲傷可以逆流成河的模樣,他又覺得,這種可愛……還是不要好了。


  沒有從墨雲錦這裡得到任何的答案,雲殊把目光落在了傅子簫的身上,眼裡帶著一絲不滿。


  傅子簫莫名地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擰了擰眉,最終還是默默地開口,「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剛才雙手抓住她的手時,她的手已經受傷了。


  在傅子簫的一句話下,墨雲錦的手上似乎就成了一個謎。


  知道過程的,只有墨雲錦,可是她一直緊抿嘴唇,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眾人也沒辦法。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墨雲錦啊,平日里看著脾氣還算溫和,實際上犟得很。


  她不想說的事情,他們是怎麼逼問也沒用的。


  最後,墨雲錦的十隻手指,都被包成了一個粽子。


  看著那包得嚴謹的手,她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崩裂。


  邢冷覺得有些好笑,卻還是解釋道,「現在這種天氣,手包成這樣恢復得更快。」


  墨雲錦的的嘴角動了動,伸出手就要扯掉自己手上的包紮。


  她這一個動作,可把邢冷嚇得夠嗆。


  不過,邢冷還沒開口呢,那一個自帶威嚴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別鬧!」


  雲殊一邊說著,一邊握住她想要作亂的手。


  看到這一幕的邢冷,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這兩人什麼時候有姦情了?

  不過,沒有答案。


  墨雲錦有些不滿他的阻止,瞪著眼睛和他對峙。


  偏偏雲殊也不退縮,同樣瞪著她。


  意思很明顯。


  倒是站在一邊的傅子簫,看著他們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模樣,心裡很是不好受。


  那暗中的白一見到這幅情景,抽了抽嘴角,連忙走出來開口對邢冷道,「邢大夫,你先給我家爺包紮一下吧,我家爺也受傷了。」


  說完,他連忙抬起傅子簫的手,放在邢冷的面前。


  「!!我去!你這手被什麼咬成這樣?」


  邢冷有些錯愕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看到他手腕上那一串牙印,嚇了一跳。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等到邢冷後知後覺地看到墨雲錦唇上那種不正常的血色時,他默默地低下自己的腦袋,開始幫傅子簫處理起手上的傷口。


  這咬得真是厲害了。


  長得一口好牙。


  邢冷不停地在心裡評價著。


  等他要用藥的時候,傅子簫突然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抬起頭問他,「這是什麼葯?」


  邢冷頓了頓,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消除疤痕的啊,這牙印太深了,不及時用藥,會消不掉的。」


  就算現在用,也不一定能夠消得掉……


  他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


  「不用了,處理一下,不出血就好。」傅子簫很平穩地開口。


  他這一句話,惹得其中的知情人面面相覷。


  而邢冷呢,屬於那種半知情的人,畢竟他都已經猜測到不少了。


  「留一圈牙印多不好啊,還是……」消掉吧!


  最主要的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說。


  然而,傅子簫依舊堅持。


  邢冷有些為難。


  他知道傅子簫,與傅子簫的關係說不上好,但絕對不差。


  不管站在哪一個角度,他覺得這牙印都是消掉的好。


  「他自然想留,就留吧。」


  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墨雲錦突然開口。


  她這一開口,眾人面色各異。


  邢冷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覺得以墨雲錦的性子,不可能想不明白這個中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地擔憂。


  而雲殊呢,眼中則閃過一抹不滿神色,很快掩飾在眼底。


  暗中的白一則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覺得她說這一句話,有別的意思。


  至於當事人傅子簫?


  則是一副想笑又想哭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猙獰。


  墨雲錦可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想法,自顧自地說道,「總有人要為自己的作為負責,留下來,就當留個教訓吧。」


  說完,墨雲錦直接從雲殊的懷裡掙脫起來,站在傅子簫的面前。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傅子簫,不管你今日里是什麼樣的想法,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以後,我們就算真的有聯繫,也只會是朋友。」


  而現在。


  他們說不定只是一對陌生人。


  墨雲錦想,她的肚量真的是不大,所以容許不了別人踐踏她的信任,再給個笑臉。


  於傅子簫,她已經給了太多的耐心。


  不說傅子簫本人是怎麼想的了,反正邢冷是猛然抽了一下嘴角,額頭有些冷汗。


  話題要不要這麼勁爆哇?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夫君還坐在你的身後哪,說出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說。


  不過,為什麼心底有一股詭異的興奮感?

  邢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小的變態。


  傅子簫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話說出來。


  他的嘴角動了動,許久都憋不出一個字來。


  墨雲錦並不介意,她說這些話,並不是讓傅子簫回應自己,而是單純地讓他聽著的。


  「今天,你從相府里回去,也許會覺得我這個人無情又可恨。」


  「明天,不,或許是今晚,你就會知道,真正無情又可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因為,因為你的言行舉止,已經嚴重地影響到我的人生。


  雖然,她的人生早已經被糟踐得不能行。


  想到今日里發生的事情,墨雲錦說不在意也是假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就算彌補,也來不及了。


  呵呵。


  她突然嘲諷地笑了出聲,那低低的語音里,都充斥著一種悲涼。


  在場的幾人都不明所以。


  不過聽到她這種嘲諷的笑聲時,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勁。


  墨雲錦也不管他們幾個人是怎麼想的,說完這些話后,就準備離開了。


  只是,剛抬起腳步時,感覺自己的衣擺被拉住。


  她有些錯愕地低頭,卻看到雲念澤抬著頭,一雙黑曜石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阿娘……」


  聽到『阿娘』這個稱呼,墨雲錦的心微微一動。


  她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兩年前她已經及笄了,如今的她十七,照常人來說,十七當『阿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這樣才正常。


  不過,她這個『阿娘』當得有些怪異了。


  因為,這個稱呼她為『阿娘』的孩子,已經四歲了。


  單純從年齡上來看,都是有些詭異的。


  不過,都沒關係了。


  墨雲錦都有些自暴自棄了,不過對雲念澤,她還是真心喜歡的。


  她抬手,要摸摸雲念澤的腦袋,可看到自己那被纏著紗布的手,還是默默地放下了。


  誰知。


  雲念澤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那纏滿紗布的手,放到他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吹著。


  「我給阿娘呼呼,阿娘就不痛了。」


  墨雲錦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對這個孩子真心的舉動,她的心跟著軟得一塌糊塗。


  「念澤真乖……謝謝了,阿娘不痛了。」


  不同於之前那種嘲諷又充滿敷衍的笑容,此時的墨雲錦笑得很是真誠。


  在場的幾人都看得有些呆了。


  作為這其中的罪魁禍首,墨雲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樣的震撼。


  她還是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雲念澤的腦袋,輕聲地說道,「乖,跟著你的爹爹,我今日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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