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難纏的牛郎
“沒關係?”
這三個字似乎是刺痛了陸司容,他身子欺近秋晚,一點點的向她逼近。一直將她逼到牆角。
“你,你幹什麽?”秋晚支起雙臂,以保持和他的距離。
陸司容欺身向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當真就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是。”秋晚毫不猶豫。
陸司容的手突然一抖,同時,心也跟著抖了抖。
這個讓人煩惱的小女人,他該如何對她才好。
在他的生命中,隻有兩個女子能夠教他感到憐惜,願意為她們犧牲一切,一個就是已經不在人世的鬱芷璿,而另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秋晚。
曾經他為失而複得的秋晚激動得睡不著,可是她又完全不是以前的秋晚,她對自己那麽冰冷,冷得讓他覺得如同掉進了萬年冰窖一般。
這感覺,比失去更痛苦。
多年前失去鬱芷璿的時候,他很痛苦。
多年後,失去秋晚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失去就是會讓活著的人失去原本以為能夠擁有一輩子的珍貴寶貝,這樣的解釋,比書本中來得有創意,卻也殘忍的多了!
可如今……
秋晚被他欺在牆角,看著他臉色幾次變化,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不耐煩地瞪著他,“昨天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嗎?”
陸司容的眼睛變得通紅,“你不希望我來找你,是怕我擾了你和那個小男人的清靜嗎?”
“是。”秋晚毫不客氣地回答。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陸司容扳正她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秋晚突然笑了。
“你給的,我什麽都不想要。”她又一字一頓,“因為……我不希罕!”
“你說什麽?”陸司容捏著她下巴手突然用了力道。
“疼!”
秋晚皺著小臉去打他的手,掙紮中不但沒有打掉,反而被他捏得更疼了。
“放開!”
秋晚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痛,晶亮的淚珠子,一滴、兩滴,潸然從她的雙頰滾落,然後,她再也掩飾不了滿懷的悲傷,哽咽地啜泣。
其實她知道自己會突然在某一天情緒失控的。
因為她目前麵對的一切,一直讓她處在崩潰的邊緣。
她腦海裏所有的記憶,隻有目前這幾個月,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痛苦。
然後對於她來說,幾乎是從天而降的未婚夫,她根本想象不到他們以前是怎麽樣的相處方式,是怎麽樣才能成為未婚夫妻的,這種斷片的感覺,讓她很是失落。
陸司容的手似乎是抖了抖,以和前一樣,他還是見不得這個女人掉眼淚。
“你怎麽了?”他的語氣變得輕緩了許多。
“沒什麽!”秋晚一把打開他的手,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突然她的下巴又被他捏住了。
“你……”
秋晚正想反抗,卻突然覺得臉頰一熱,他的唇貼了上來,可是他沒有吻她的唇,而是吻掉了她落在臉頰上的淚,一顆,兩顆,三顆……
秋晚怔住,不知如何反應。
“不要再哭了,為了其它的人和事去哭更是不值得。若你想哭,也隻能因為我。”
本來秋晚還被他這極致輕柔的動作所迷惑,可是一聽他如此霸道的話語,立馬就否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霸道的男人,哭還得隻因為他哭。
秋晚仰了仰臉,不讓自己再有眼淚落下來。
倔強得讓人心疼。
“我說過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再糾纏不休我就報警。”
“女人,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就不要再妄想和其它男人雙宿雙飛了。”
“什麽?”秋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憑什麽?”
“別人憑什麽?”她正視著秋晚,命令一般地道:“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和其它男人有什麽關係,包括那個顧青恒,若是執意不聽,後果很嚴重。”
“有多嚴重?”秋晚不以為意,“這可是法製社會,你還能將我關起來不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陸司容說完,大步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挑了兩件衣服出來扔到床上,命令道:“換上。”
“幹嘛?”
“帶你出去吃早餐。”
“我不想吃!”秋晚氣道:“而且特別不想和你吃。”
陸司容也不和她還嘴,隻是一把將她拉到床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這般糾結不肯換衣服,難道是想讓我幫忙。”說完,竟伸手去解她的睡衣。
“別……”秋晚立即阻止他的動作,“你出去,我換就是了。”
“還用出去,”陸司容壞笑,“你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秋晚的臉一下子漲紅,“你,真是個流氓。”
“你這話我倒也不反對。”陸司容沉吟道:“不過我可沒有對別的女人做流氓之事,倒是你,昨晚竟然留男人在你家過夜,你說吧,這我該如何罰你。”
秋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真的隻能嗬嗬了。
她留男人在自己家過夜,和他這個牛郎有什麽關係,他還要罰自己。
真是天下之大,什麽人都有。
“你不出去,轉過身去總行吧?”對於這個無賴,秋晚也是無語了。
陸司容倒也配合,轉過身去看向別處,直到秋晚換好了衣服,又洗漱完畢。他這才拉著她的手,下了樓。
一直等候在樓下的展辰等人見他帶著秋晚一起出來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展辰本來很是為這幾個保鏢擔心,現在一看,似乎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嚴重。
陸司容自己先進了商務車,又伸手將秋晚拉了進去,而且拉進去還不算,還是秋晚坐在自己的懷裏。
他明明知道秋晚不會同意這樣,所以雙手一直緊緊摟著她的腰,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下車的時候,秋晚真是心情複雜極了。
開心的是她終於可以掙脫這個變態男的懷抱了,一大早晨被一個牛郎抱在懷裏好半天,這早飯還沒吃,就有點不舒服了。
疑惑的是,難道牛郎也是高收入人群嗎?
他居然帶自己來這麽高檔的酒店吃早餐。
恐怕這一頓早餐要比普通人吃十幾頓正餐都要貴吧?
鬱悶的是,她居然被一個牛郎給纏住了。雖然自己失憶了,可聽舅舅還有青恒說,她自小是在桑市長大的,就算失憶也難免會遇到以前的同學什麽的,若是讓人知道她和一個牛郎混在一起,那臉麵還往哪放?
“傻站著幹什麽,走啊!”
陸司容看秋晚傻傻地站在門口,就是不往裏走,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
秋晚由於想到剛才那些,條件反射地彈開了,“我自己會走,你不要靠我太近。”
陸司容歪歪嘴,“怕被人看見?”
“和一個牛郎在一起,難道是什麽有顏麵的事嗎?”秋晚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還有,你今天必須答應我,我們吃過這頓早餐,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今以後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陸司容卻無所謂地道:“那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我可沒意。”
秋晚站住,扭頭瞪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除非你給我生個孩子。”
“你做夢,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
由於秋晚特別激動,聲音就高了許多,引得周圍用餐的人都伸過腦袋向這邊張望。
陸司容倒也沒管周遭人的目光,直接伸手攬住她的張腰,貼近她的耳邊柔聲道:“你殺了我的孩子,自然要生一個還給我,而且我看你的基因也不錯,或許我還有可能讓你生第二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變態男把自己當什麽了,生育工具嗎?
腳下的高跟鞋突然一抬,又狠狠踩下去,陸司容的左腳就結結實實地中了招。
然而即便是很疼,陸司容卻哼都沒哼一聲,隻是那表情不但有些糾結,而且那臉色由開始漲紅,變成了後來的鐵青。
這個女人,對自己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他依舊摟著她的腰,附在耳邊道:“女人,你夠狠!”
秋晚一臉不以為意,“女人嘛,除了要對自己狠點,更要對渣男狠點。”
陸司容攬著她的腰,將她安置在一位角落的位置,俯下身子道:“你是女人,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對昨晚睡你床的男人不怎麽樣?”
“什麽?”剛剛坐下來的秋晚突然又彈了起來,“你對他怎麽樣了?”
陸司容輕笑,“我對他怎麽樣取決於你。”
“卑鄙,無恥……”
陸司容看也不看她,叫服務生過來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