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抓奸
與此同時,剛剛洗完準備上床睡覺的展辰突然接到了某個保鏢的電話。
“展先生,我們打陸總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然後呢,你們想說什麽?”展辰知道這些人是受了陸總的命令守在秋晚的樓下,這個時間打電話恐怕是出了什麽事。
“秋總監關燈睡覺了。”
展辰煩躁,“陸總告訴你們秋總監關燈睡覺這事兒也要匯報?”
“關鍵是……”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才道:“關鍵是秋總監的房間裏進去一個男人,直到秋總監關燈了,那個電話也沒出來。”
“什麽?”展辰擦頭發的手就突然頓住了,浴巾自肩膀滑落,聲音高了八度,“你是說有個男人在秋總監房間沒出來,是,是一起睡了?”
“是。”
展辰突然覺得有些發暈,“那,那你們趕快告訴陸總啊,這樣大的事你們還不匯報,等著被陸總修理嗎?”
“我們打了很多次陸總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所以才給您打電話,看您能不能找到陸總。”
這幾個保鏢的心思也是夠可以的了,找不到陸司容就把責任推給了展辰。
展辰握著已經掛掉的電話,額頭直冒冷汗。
穿上衣服,就開車去找陸司容。
郊區的別墅沒人,就去陸家的老宅。結果陸家的傭人說小少爺突發高燒,除了陸家的爺爺在屋裏休息之外,陸總和涼夢都陪著小少爺去醫院了。
而陸司容的手提電話正是情急之下落在了陸家老宅的。
展辰拿起陸總的電話就走,額頭的冷汗越冒越多。
這種情況之下,估計秋總監是給陸總戴了綠帽子了,可是他做為一個助理,又不能代替自己的老板衝進秋總監的房間,將那個男人抓出來暴打一頓。
更糟糕的是他目前還找不到陸總在哪家醫院。
難道就這麽讓那個可惡的男人上了秋總監的床?
想到那個男人,展辰就心裏一陣發涼,這要是讓陸司容知道此事,還不知道那男人的小命還能剩下幾分。
展辰先是到最大的幾家醫院去找急診,完全沒有找到陸司容的影子之後,這才想到會不會小少爺病得嚴重直接住院了。
之後,在某家醫院的住院部找到陸司容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醫院的某個病房內,團團正眯眼睡著,右手上掛著點滴,涼夢和陸司容一左一右地坐在床邊兩側,看著有些憔悴的團團。
展辰輕聲敲了門走進去,先是恭敬地對涼夢行禮,而後又輕聲走到陸司容跟前彎腰叫了聲,“陸總。”
陸司容抬頭看展辰一臉未眠的樣子,皺著眉道:“出了什麽事?”
有涼夢和團團在場,展辰自然不方便說,隻是一個勁地給陸司容使眼色。
陸司容會意,與展辰一同走到醫院的走廊。
此時,東邊一輪朝陽正在慢慢升起,大地鋪上一層金色,看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陸司容自走廊隔窗望著那輪朝陽緩緩轉身,一臉正色地看著展辰,“找我因為秋晚?”他自然能想到一定是出了什麽急事,展辰才會匆匆趕來。
展辰掏出陸司容的電話遞給了,“昨晚保鏢一直在打您的電話,多次無人接聽後,他伴和打給我。”
陸司容臉色變了變,“秋晚出了什麽事?”
展辰吞了一下口氣,有些艱難地道:“昨晚幾個保鏢看見一個男人進了秋總監的房間,然後,然後就一直沒出來。”
陸司容的臉色立即泛青,語氣變得淩厲,“什麽叫沒出來?”
“就是,就是……”展辰絞盡腦汁尋找著恰當的詞語,“就是一直到秋總監都關燈了,那個男人也沒出來。”
“你是說他們睡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陸司容一夜未睡,還是因為情緒過去起伏,展辰看著陸司容的眼睛,就有點充血的紅,還帶著幾分暴力。
“那,那就不知道了,總之……”
陸司容了沒聽他說完,搶過電話就向樓下走。
展辰隨後跟上,“陸總你去哪?”
“抓奸!”
“抓,抓奸!”展辰立馬加快腳步,勸道:“陸總,您抓的哪門子奸哪,就算是那小子在秋總監那裏留宿了,人家也是你情我願。再說秋總監現在和陸總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您還怎麽能夠抓……”
展辰一邊走一邊說,竟沒發現陸司容突然停住了。他一個刹車不及時,腦袋直接撞上了陸司容的後背。
“陸總……”
陸司容轉身,惡狠狠地看著展辰,似乎爬上秋晚床的男人是展辰一般。
展辰身子一凜,不敢與他對視。
“開車!”
陸司容一聲命令,鑽進了商務車的後排座,展辰跑到前麵開車。
“陸總,咱們去哪?”展辰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看著一臉火氣的陸司容。
“找到秋晚。”
展辰自然不敢反對,啟車快行。
“留宿的男人是不是顧青恒?”
展辰略一猶豫,輕聲道:“陸總,保鏢也不認識顧青恒,所以並未提到留宿的男人是誰,您也別激動,也說不準不是顧青恒呢!”
“難道別人就行嗎?”
展辰立馬閉了嘴。
他給陸司容做了幾年的助理,自然是知道他霸道的個性。
其它的事他倒是還好說,不計較的事也比較多。可是如果他一旦計較起來,那就真的是一絲一毫也無法妥協了。
而據展辰這幾年來的觀察,秋晚秋總監就成了陸司容眼中那一絲一毫也無法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接到保鏢的電話後,也一絲一毫的不敢怠慢。
早晨車少,展辰以每分鍾一百四的速度直接飛奔到了秋晚的住處,幾個保鏢見是總裁的車,直接迎了上來。
陸司容落下車窗,看著為首的一個保鏢,冷冷地問,“細細說來。”
那保鏢見陸司容臉色不好,既怕若怒他,又怕說得不全麵落得責任,所以說得又仔細又小心。
“昨晚您走後約三十分鍾左右,有個男人就在下麵按秋總監的門鈴。手裏還提著一些食物。”保鏢看了陸司容一眼,又接著道:“秋總監開門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陸司容的臉色越發的鐵青。
他抬頭望了一眼秋晚的房間窗子,窗簾是拉著的,裏麵沒有開燈,顯然還沒有起床。
這個該死的女人,昨晚自己親自送她回家,剛剛幾十分鍾,她就又和別的男人見麵。
她想做什麽?
突然之間,陸司容就有一種衝下車子,踹開秋晚的房門,然後把床上的那個男人抓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可是當秋晚那張嬌美的容顏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又猶豫了。
他可以衝進去暴打那個男人,可是他又該如何對待秋晚呢?
如果她說她是願意的,如果她說那是好未婚夫,那自己真的野蠻到不管他們的關係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與秋晚是不是越離越遠了呢!
陸司容覺得他從沒有這樣惱怒過,即便是秋晚失蹤那天,他也沒有這般痛苦。
胸中一團怒火越燒越旺,卻又無法找到突破口發泄出來。
他一次又一次壓抑胸中的怒火,手指關節被他捏得咯咯直響。
終於,秋晚的房間開燈了。
然後有人拉開了窗簾,再然後顧青恒走了出來,似乎是去買早餐了。
“不要讓他回來了!”
陸司容對展辰吩咐了一句,獨自下了車,徑直走上樓,敲秋晚的房門。
秋晚在裏麵應聲,“這麽快就買好早餐了,很近嗎?”
門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打開,接著陸司容看到一張絕美的小臉。
秋晚明顯一怔,接著立馬做關門的動作,顯然她是不歡迎陸司容進去的。
陸司容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伸手一擋,輕輕鬆鬆地不讓她合上房門。
“變態男,你來做什麽?”秋晚費力地準備拉上門。
“我來看看我的女人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都做了什麽?”
“你!”秋晚瞪著他,“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個變態的,怎麽追到我家來了。”她知道自己力氣不及陸司容,果斷放棄關門,隻站到門口威脅,“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而且我未婚夫隻是下去買個早餐,一會兒就回來了。”
陸司容見他不再掙紮,伸手一揮,將門拉開,徑自走了進去。也不理會秋晚說了些什麽,隻是走到屋子中間四下觀看。
這小小的房間隻有三十幾平,自然是一目了解。
此時,屋內小屋上擺放著幾罐空啤酒,和一些已經冷掉的小菜,顯然這是昨晚吃的,床上一條攤開的薄被,隨意散落著,床單整齊,至少床上一點也沒有曖昧過後的痕跡。
陸司容的臉色稍稍好了一會兒,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此時此刻,窗子一直是關著的,一點荷爾蒙的味道都沒有,難道他們真的沒有。
“變態,你到底要幹什麽?”
秋晚完全把陸司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陸司容這才看著眼前的女人。
頭發很整齊地披散在腦後,顯然是剛睡醒,還沒有洗臉的樣子。睡衣是長褲長褲,穿得倒也工整。
“女人,你昨晚和那男人共處一室,做了什麽?”他目光與秋晚對視,咄咄逼近。
“我和他做了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秋晚毫不示弱,仰著腦袋做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