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烏合之眾
「子佼——你在哪裡？」葉銘真的感到憤怒，他本對江東幫之人抱著很大的好感，可是此刻他的感覺全改了，這隻不過是一群乘人之危。行事毫無原則的野蠻人，他絕不能夠讓黃子佼受辱於江東幫，為了黃子佼，也為了他自己！
「你們首領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葉銘怒吼著向迎著他奔來的江東幫戰士逼去。
「如果你想亂來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江東幫的一名戰士頭目以長矛對準葉銘，聲色俱厲地道。
「哼，一群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快將我的同伴交出來，否則我會讓江東幫雞犬不寧！」葉銘似乎根本就無視那斜指向他的長矛，依然大步逼去。
那名小頭目禁不住為葉銘那漠視一切的氣勢所懾，道：「你若再逼我，我真的不客氣了！」
「你們的首領在哪裡？」葉銘冷殺地問道。
「給我殺！」那小頭目的額角居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葉銘每一步都似乎是自他的心坎上踏過，他幾乎有些不堪負荷之感，但又不敢退，只好下令攻擊了。
「哼，烏合之眾！」葉銘根本就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裡，自他們進攻的角度上可以找出無數個破綻。
葉銘身子猶如鬼魅一般，在那小頭目仍未反應過來時已抓住了他持著長矛的
右手，那小頭目一聲驚呼，整個身軀竟然完全不受控制地打橫旋飛起來，他竟成
了葉銘的「兵刃」。
「砰砰……」一串疾響，那小頭目的軀體猶如巨錘般砸在四周攻來的江東幫
眾人的身上。
四周攻來之人立刻被撞得東倒西歪，亂成一團，也有的被撞飛而出。
葉銘冷哼一聲，伸手扣住那已被轉得暈頭轉向的小頭目，大步向城中的高地
走去。
「快說，你們首領住在哪兒？」葉銘的聲音帶著一種無可抗拒的壓迫感，似
乎一下於便侵入了那人的神經之中。
「在，在山頂大殿！」那小頭目神志有些迷糊，剛才被葉銘當兵刃使，早已
駭得魂飛魄散，此刻面對葉銘的尋問，幾乎不知道抗拒。
葉銘抬頭向山頂那極明亮的大殿望去，甩手便將手中之人拋了出去，因為已
有更多的人自他的四面湧來。
背後是那居於樹上的居民，側面是本來守在城牆之上的戰士，下面是山頂聞
聲趕來的戰士。
葉銘心頭湧起從未有過的豪氣，不由得仰天一聲長嘯，身形如疾風般向山頂
掠去。
「阻我者滾開！」葉銘毫不畏懼地湧入自山上趕下的數十名阻路者的隊伍中，
身若游魚一般在刀槍劍影之中滑動，拳、腳、肘。膝、肩，全身上下幾乎無一不
是要命的武器，每一寸肌膚似乎都爆發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砰砰砰……」凡靠近葉銘者或被葉銘靠近都幾乎無一例外地飛跌而出，那
些人的兵刃反而全成了礙手礙腳的東西，根本就起不了絲毫的作用。葉銘的身體
便像是可以隨意伸縮一般，滑行於刀劍之中連衣衫都未曾有絲毫的損傷。
「砰……」葉銘的最後一拳將那最頑強的對手擊出三丈開外，鮮血狂噴而不
能起來了。
葉銘正眼都未曾看一下倒在道路兩旁*哀號的眾人，大踏步向山頂掠去。
所有人都看得心頭髮寒，雖然在葉銘的身後聚集了百餘人，但竟沒有一人敢
主動向葉銘攻擊，他們全被葉銘那近乎瘋狂的勇悍給震懾了，他們哪裡見過這般
悍勇乃至瘋狂的打法？
葉銘給他們的震懾並不全是因為那狂野粗猛的打法，也是因為葉銘那無可抗
拒的氣勢，整個人如同一座燃燒的火山，似乎可以焚毀碾碎所有的攻擊者和擋路
者。是以，他們竟不敢靠近葉銘，連行近對方兩丈範圍之內都不敢，那是因為他
們無法承受那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葉銘步子極大極快，但每一步都是那般沉穩而有力，似乎使環伺在他身邊的
人都可以感受到地面的震動，但葉銘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山頂大殿那扇黑色的
大門，他甚至連守在大門兩旁的八名帶劍守衛也不曾注意。
沒有人明白那扇大門為何會有如此的吸引力，竟讓葉銘如此專註地注視著。
葉銘卻知道，大殿之中的人已經知道他來了，而他也感應到了對方的存在，
同時更感應到了黃子佼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並沒有因為一扇大門而阻隔，反而因一扇大門而實在。
葉銘已與門內之人交手了！這一個外人根本無法明白的層次或是境界。
「錚……錚……」大殿門口的八名護衛同時出劍，劍芒在燈火的輝映之下交
織成了一幕似虛似幻的網，然後封住了葉銘前進的每一個方位，更透射出必殺的
劍氣。
葉銘沒有動，只是輕輕地低嘯，若龍吟，若鳳鳴，悠揚宛轉，直插虛空，良
久不息。
有人以為葉銘瘋了，有人以為葉銘傻了，居然不知道抵抗，競對這種致命的
劍網視若無睹，更有人為葉銘略略感到悲哀或是惋惜。
「轟……」劍網突然炸開，是葉銘的腳。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葉銘必死之時，葉銘出腳了，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刁
鑽之極的角度踢出這讓人不得不驚嘆、驚訝、驚駭、驚奇、驚悚的一腳。
劍網潰散，八名劍手的身子猶如遭受巨杵所擊般倒跌而出，那所布的陣形更
是潰不成軍。
「轟……」讓人吃驚的是葉銘的這一腳並未停止，而是帶著整個身子撞上了
那扇黑色的大門。大門應聲而碎，根本就無法抗拒葉銘自足底爆散的瘋狂攻擊力。
「轟……」葉銘衝進大門內的身子倒彈而回，只是因為一隻拳頭。
葉銘倒彈而回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旋兒，以單足著地為中心，另一足卻掃開
了身邊的兩名劍手，於是他看清楚了那隻拳頭，那準確無誤地擊在他腳底的拳頭。
葉銘笑了，他看見那拳頭之後的手臂抽動了一下，那是因為痛。
的確，他的對手並沒有想到在他的腳底之下竟鑲有比金鐵更堅硬的羅羅鱗片，
所以那隻拳頭在沒有任何防護這定吃了虧。不過，葉銘仍不得不驚訝這一拳的力
量。
「吱吖……」那破碎的大門枝拉開了，葉銘發現了那擁有著古銅色臉膛，但
面目陰鷙、身形高大的漢子。
「首領！」所有跟在葉銘身後而來的江東幫人皆鞠躬行禮。
那漢子沒有動，只是定定地與葉銘對視著，似乎這個世上除了葉銘便再無他
人。
葉銘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迴避，更沒有避讓的意思。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更
泛出一種幽藍的光彩，似乎一下子便要射入對方的心臟、大腦。
那漢子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也閃過一絲忿怒，但他同時感覺到來自葉銘
眸子之中那縷鄙夷和不屑的神彩，不由更怒！「你為何要不知好歹地來搗亂？」
那漢子冷聲道。
「很簡單，只要你交出我的同伴！」葉銘語氣絲毫不作迴避，冷然道。
「哼，她是自願跟我的……」
「你在放屁！何不讓她出來親自說說？」葉銘充滿怒意地打離那漢於的話，
冷然道。
那漢子大怒，充滿殺機地冷笑道：「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我丘犍說這樣的話，
我想是不讓你吃些苦頭還以為我們好惹！」
「哈哈哈……」葉銘輕蔑而狂傲地大笑道：「跟你們這種卑鄙小人，我從來
都是這種口氣！我葉銘也從來都不是嚇唬長大的。我現在再說一遍，如果今日不
交出我的同伴，我會讓江東幫後悔一世！」
所有人都為之大為忿憤，吼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時間，
江東幫上下群情激憤。
丘犍大怒，葉銘的話，葉銘的藐視和辱罵的確是讓他忍無可忍，但其聲音仍
然平靜之極地道：「就算我殺了你，子佼妹也不能怪我了！」
「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你出手吧，就讓我葉銘看看你江東幫的絕技！」軒
轅淡漠地道，此刻他實在是對江東幫中人再無好感。本來，他還存在一些感激之
心，但是江東幫人竟然乘他昏睡而強奪黃子佼，這種行為確實讓葉銘對江東幫人大
為鄙視。再加上黃子佼幾乎已經算是葉銘的女人，如此強取豪奪，分明是根本不將
葉銘放在眼裡，更是對葉銘的一種污辱，所以葉銘也不想再顧忌太多。
黃子佼此時仍未曾有任何回應，顯然是被丘犍軟禁根本無法作出回應，是以軒
轅也怒了，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殺機，使得方圓數丈之間的空氣猶如尊地
被抽幹了一般，圍在四周的江東幫人紛紛向四周驚退。
那八名劍手小心翼翼地戒備著，他們深明葉銘的可怕。是以，不敢有半點松
懈，葉銘竟以一腳之力破開他們的劍網，更碎裂大門，以至於與丘犍硬拼一招，
這一切無不顯示著葉銘那深不可測的功力。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他們的確有些
緊張。黃子佼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但卻有著太多的激動，一下子便撲到葉銘的懷中，
猶如經歷了一次生離死別般。
葉銘沒有說什麼，什麼也不想問，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黃子佼那抽動的肩頭。
「如果你們仍要留在這裡，就請去城外的飛巢之中，這裡無法留外客居住！」
斗長老聲音平靜地道。
「謝謝，這我知道。」葉銘平靜地道。
「這裡是你們的兵刃。」斗長老說著，舉起葉銘的含沙劍，輕彈了一下，感
嘆地道：「這確實是一柄難得的好劍，希望你能好好地利用它，不過，如果你是
想去君子國的話，擁有這柄劍，你就要小心了！」
「哦，多謝長老提醒，我會注意的。」葉銘伸手接過劍和刀，又記起了什麼
似地道：「還請長老代我向貴族人表示歉意，剛才因為我情緒大過激動，而說錯
了一些話，在此便向貴族所有人說聲對不起了。」
「該走了，年輕人！」斗長老似乎並不喜歡說得太多，淡漠地道。
葉銘帶著黃子佼，在八名劍手的環視下緩緩地行出城堡之外。這才扭頭向懷中
的黃子佼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不必再有任何的情緒，現在我們應該感到慶幸，
終於可以找到牽制死獄凶人的對象！」
「是我連累了你。」黃子佼有些幽凄地道。
葉銘淡淡地一笑，心中似乎隱著一絲難以排遣的陰影，不過仍很坦然地道：
「這種話根本就不應該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惟有相依為命、共同面對
苦難方是正理。因此，我不希望你以後再有同樣的話，難道你不承認是我的女人
嗎？」
黃子佼羞澀地一笑，並沒有答話，只是將頭向葉銘的懷中埋得更深。
「好了，我們現在去為金陵古城人準備一些報恩的禮物吧。」葉銘望了望正上中
天的明月，淡然而悠閑地道。
「禮物？」黃子佼奇問道。
「不錯，是禮物！」
葉銘暗暗心喜，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在與吸血鬼交手后又更大大地跨進了一步，
與以前的他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是以他對自己更充滿了信心。
「首領，這小子根本就不必勞動你出手，就將他交給我們吧！」一陣蒼雄的
聲音自大門內傳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再一次落到大門處。大門本就是敞開著，自門內魚貫行出
三位面目蒼奇的老者。
「長老！」
眾江東幫人全都向那三名行出的老者恭敬地道。
丘犍淡淡地道：「不必了，免得讓人說我江東幫以眾欺寡！」
葉銘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看來你也還是條漢子，不過，如果你們
殺我滅口的話，誰又會知道你以眾欺寡呢？
這裡全都是你金陵古城人，相信也沒有人泄露出去。「
「呸——我金陵古城人講的是志氣，豈是你這外來人所能明白的！」
一名漢子在人群中怒罵道。
「你出手吧，只要你能贏我，我便將子佼妹交給你，絕不強留你們！」
「哦，那我便先行謝過了。」
葉銘對丘犍的承諾有些意外，不過，他感到金陵古城人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他
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當然，如果能有更好的結局，他自然樂意接受。
葉銘並不想客氣，丘犍也不是一個易與之輩，只自剛才那一拳便可以看出。
「接招！」葉銘低喝一聲，一掌平平斬出，似刀似劍，氣勁迴旋之中拖起地
上的塵埃雜草，沒頭沒腦地向丘犍極速移去。
丘犍眼中爆出一抹奇光，毫不畏怯地搶步而上，揮掌直搗葉銘胸間，意態極
豪，霸意十足，有種君臨天下的氣概。
葉銘的確有些意外，丘犍竟然直搗中宮，拳勢更是一往無回，一上來便是想
以硬碰硬。
葉銘自是不怕以硬碰硬，但他卻不欲太耗自己的體力，他並不像丘犍一般沒
有後顧之憂，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丘犍的話算不算數，他必須留些力氣對付可能
會出現的危機。
葉銘掌招再出一半，立刻在空中一陣攪動，那漫天飛濺的塵埃和離草更是一
片凄迷，而虛空之中更是出現了無數只掌影，連葉銘自己的身子也完全陷沒在掌
印之中。
「啪……」丘犍只覺得自己一拳擊得有些虛渺，雖然與葉銘掌勢相接，但勁
道卻被葉銘卸向一旁，是以只發出了一聲輕響，丘犍吃驚的當兒，葉銘的另一掌
已無聲地自腋底潛來。
「砰……」丘犍似乎能夠把握住葉銘掌勢的動態，竟先一步橫截而到。
葉銘溜滑如魚，一擊不成，立刻拖到丘犍身後，動作之快只讓人感到有些眼
花繚亂，目不暇接。
丘犍不擋，而是向前跨出兩步，在葉銘掌勢如影隨行之時，倒踢出一腳。
「轟……」葉銘身子微震，丘犍竟能夠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攻擊路線。
丘犍並不好受，葉銘掌上的力道大得驚人，他根本就無法自控地再衝出數步
才立穩足。
葉銘並沒有乘機追擊，他不以為有這個必要，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丘犍轉過身
來。
丘犍的臉色凝重，轉身定定地與葉銘對視，他已經與葉銘對換了一下位置，
同時也讓他明白葉銘的可怕之處，可能是他所遇到的對手之中最為難纏的一個。
不過，他並不氣餒，反而鬥志更為高昂。的確，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未曾遇到真正
的好對手了，雖然與死獄人也交過手，但那些都沒有如眼前這般一對一地決勝負。
「你用什麼兵刃？」葉銘淡淡地問道。
「對付你根本就不需要用兵刃！」丘犍肯定地道。
「拳腳的速度你根本就不可能勝的了我。」葉銘自信地道。
「拳腳的勝負並不一定要看速度。」丘犍也毫不示弱地道。
葉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很好笑嗎？」丘犍並沒有葉銘那麼輕鬆，淡漠而沉穩地道。
「也許並不好笑，但你這樣一問就有些好笑了。」葉銘高深莫測地道。
「為什麼？」丘犍也被葉銘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
「你自問力道可以勝我？」葉銘不答反問。
丘犍眉頭微皺，他的確沒有把握在力道上勝過葉銘，只自兩次硬接便可以試
出葉銘的功力並不比自己弱，所以他沒有回答。
丘犍未答便已算是有了答案。
「那你輸定了，你無法勝我的速度，無法勝我的打量，更無法勝我的定力。
因此，比拳腳你惟有敗北一途。」葉銘肯定地道。
「你太自視甚高了吧，你怎知我定力無法勝你？」丘犍不置可否，也不屑地
道。
「這便是我笑的原因，當一個人很輕易地為他對手的表情所惑之時，就說明
這個人的定力比他的對手絕對差一個級別。高手相爭，無視外相，自顧清明，獨
守靈台，萬相皆為虛幻，受惑者自惑，自惑者心不純。由此可見，你的定力並不
好！」葉銘淡然而自信地道。
丘犍心頭禁不住駭然，臉色變了變，而便在此時，葉銘出手了。
丘犍心神再亂，他幾乎已經料到了結果，但他仍然出掌了，這也許只是一種
無謂的掙扎，可他必須出手。
「啪……」丘犍的掌勢才出一半，葉銘的身形已轉到他的身後，丘犍根本就
來不及回身反擊，葉銘的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命門穴上。
葉銘一擊即退，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又回到丘犍的身前，竟像是故意撞到丘犍
的掌上。
「轟……」丘犍身子猛退四步，葉銘也倒彈而出，落地之時，急邁一小步，
這才是他們兩人面對面的第一次硬碰硬地交手。
丘犍的臉色難看之極，他並沒有受傷，因為葉銘印在他背後的一掌根本就沒
有用力。他自然明白這是葉銘故意給他留些面子。
「在力道之上，你猶要勝我一籌，如果這樣比下去，只怕會是兩敗俱傷，誰
也勝不了誰，不若首領好人做到底，既然已經救了我們，乾脆便成全我們，將我
的同伴還給我好了。這樣我們會一輩子感激首領和金陵古城人的！」葉銘淡然道。
丘犍心中豈會不明白，葉銘是給他一個台階下，其實他已經輸了，絕對輸了。
在力道上，葉銘絕對比他更勝一籌，剛才只是葉銘故意撞上他的手掌之上，而且
根本就沒有全力而發，這才顯得退得比自己更遠，事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葉銘的動作的確是太快，真正能夠看清楚的只有在一邊的三位長老，而那八
位劍手也隱約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妥，但他們卻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聽軒
轅這麼一說，他們便隱約覺察到有些問題，當然，他們並無權去過問丘犍的決定。
三位長老的目光落在丘犍身上，似在等待他的決定。
正當一切都隱入沉寂之時，城外突地倉皇衝進十多人，且再次響起一陣長而
急促的號角之聲。
丘犍臉色一變，在場之人除葉銘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報告首領！死獄凶人來犯！」那自城外疾奔而至的十餘人有些急促地報告
道。
丘犍深深地望了葉銘一眼，冷冷地道：「你不用為我隱瞞，是我輸了，你現
在可以將她帶走了。」
丘犍的話讓葉銘大感意外，心頭也湧起一絲欣賞之意。
三大長老也露出一絲讚許的表情。
「佩服，佩服！那我也就不想作太多虛偽的表示了。」葉銘讚賞地道。
「麻煩斗長老去將跂姑娘帶出來。」丘犍有些憤然地道。
葉銘倒是對丘犍的爽快大生好感，因為此刻丘犍已經改了對黃子佼的稱呼，那
也就是說，丘犍已經否認了與黃子佼的關係。
那最先行出的老者望了葉銘一眼，並沒有多言，只是很快地又行回大殿之中。
葉銘望了望天空，已經是月上天中了，不知不覺之中，已三更天了。
「首領，死獄凶人……」
「走，讓我去會會他們！」丘犍望了葉銘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領頭向山下行去。死獄人來勢很兇，但退勢也很怪，簡直讓金陵古城人弄不懂。
死獄人的七彩死獄並不敢進入江東幫的範圍之中，就是因為江東幫中所種的
那些密密的花草，使得毒蟲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這種花草乃是毒蟲的剋星，散發出一種讓毒蟲惟恐避之不及的氣味，這也是
為何江東幫生在這死亡沼澤之中而不具毒蟲的原因。不過，金陵古城人也絕不敢在夜
間追襲死獄人，便是在白天也是謹而慎之。沒有人會比死獄人更會在沼澤之中潛
行匿跡，那會是極為致命的伏殺方式，是以金陵古城人一般不會追襲死獄人，也不會
主動攻擊死獄人。當然，死獄人想在江東幫占上多大的便宜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之間的對抗幾乎持續到天亮，雙方都有些傷亡，到最後，丘犍連死獄人的
來意都沒有弄清楚，只能猜測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吸血鬼的死和另一名殺手的死，這才使得死獄人大動干戈。
死獄族與江東幫是兩大宿敵，兩族之間的鬥爭似乎持續了數十年，抑或更久，
直到今日，這種局面依然存在著。
葉銘和黃子佼走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江東幫的，丘犍有些遺憾的是竟雙手將美人兒送給了葉銘。黃子佼本來可以是他的人，因為黃子佼親口答允過他，甚至表示對他有極大的好感，而且只要丘犍答應送葉銘安全去君子國就可以，丘犍自然歡喜。
的確，黃子佼有著足以讓江東幫所有男女傾倒的魅力，自第一眼看到黃子佼，丘犍便深深地為之震撼，也難得黃子佼竟表示對他有好感。雖然丘犍不否認地有些迫切得到黃子佼，而用了一點點手段，也許，這是有些卑鄙，可是也並沒有葉銘所想象的那般卑鄙。是以，他對葉銘的罵話難以釋懷，此刻黃子佼又回到葉銘的身邊，這是因為他沒有料到葉銘竟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功，在江東幫中，根本就找不到對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