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我的特工女友> 第五十五章 盜之聖者

第五十五章 盜之聖者

  一座破廟中。


  沈冰蝶脫去了她的偽裝,此時,是一身黑衣,卻也是難辨性別。


  「謝謝!」沈冰蝶明白他的意思,真誠地道。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盜聖,柏盞唐。


  「你不要謝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柏盞唐笑著說道,:「雖然馬上就要分手了,但我還可以為你再做一件事。」


  柏盞唐雖然是幫了她,但卻是受人之託。


  沈冰蝶怔了一怔,剛要說話,卻見柏盞唐的臉一沉,沖著門外喝道:「溫升,你既然到了,為啥不進來一敘?這般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偷聽別人的說話,只怕不是你這麼大年紀……應該有的行徑吧?」


  沈冰蝶莫名心驚間,便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冷哼道:「果然是盜神柏盞唐,能從我手中盜得藏寶圖地圖,手段端的高明!」


  聲落人現,便見廟門處閃入一個中年漢子,一身儒衫,身形如鬼魅飄忽,衣衫拂動之中,人已在柏盞唐面前兩丈處站定。


  他的人一出現,渾身便透發出一股殺氣,迅速地在廟殿之中瀰漫開來。沈冰蝶甚至有些禁受不住這種殺氣的侵襲,呼吸一窒間,直退到牆腳處。


  柏盞唐似乎並不因溫升的突然出現而感到心驚,在他看來,該來的終究要來,與其遲來,倒不如早來,將這段恩怨了結,自己也可輕鬆回去交差了.……

  「從你的手上盜走東西並不難,也用不著什麼高明的手段。溫升這麼說,似乎有抬高自己的意思。」柏盞唐似是有意想激怒溫升,是以出口便是損人之詞,詞鋒甚是犀利。


  溫升的眉間陡生一股怒意,冷笑道:「你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雖有盜神之名,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賊,我溫升單槍匹馬就可將你拿下!」


  柏盞唐「哦」了一聲,臉上似有不屑道:「你想以多欺少也不成呀!因為你只能一個人來,畢竟藏寶圖地圖的秘密關係重大,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溫升,我說的對嗎?」


  柏盞唐有恃無恐的樣子的確讓溫升有幾分顧忌,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但盜神之名久傳天下,看樣子也並非浪得虛名之徒,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不可大意。


  「藏寶圖地圖乃我漕幫不傳之秘,歷來只有本幫幫主可以知道,你又是從何得來的消息?」溫升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是以忍不住開口問道。


  柏盞唐悠然道:「我可以不答嗎?」


  溫升的眼皮一跳,寒芒迫出,手已按住了腰間的劍柄,厲聲道:「你若想活命,還是乖乖回答的好!」


  柏盞唐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道:「我當然想活命,你別動手,我告訴你就是了。」說著揚起手來,五指張開,在眼前晃了一晃。


  溫升一怔道:「你在幹什麼?」


  柏盞唐道:「我在告訴你,我的消息正是來自這個人。」


  溫升微一沉吟,臉色陡然一變,驚道:「你說的難道是五……」


  就在這時,柏盞唐出手了,人如一道閃電撲向溫升。


  對柏盞唐來說,手已不只是手,而是他的一種獨門兵器,曾經見識過他的手的人,都評價他的手遠比一般的刀劍更快、更烈,更具有威脅性。因為他一出手,用的總是「妙手三招」。


  妙手三招不僅招式奇妙,更妙在它出手的時機掌握得不差毫釐。柏盞唐似乎早已料到溫升必會吃驚,趁他心神一疏間,手呈鶴嘴幻入虛空。


  溫升陡感壓力驟升,心生警兆,想拔劍時,已是遲了半拍。柏盞唐的手正好截入他拔劍所需的距離之內,此時拔劍,倒像是把劍自動送到柏盞唐的手上一般,選擇的角度之妙,的確匪夷所思。


  溫升心中大駭,全身如箭矢標射般向後急退,迅如閃電間,他的脊背撞在了身後的一堵牆上。這一撞之下,並沒有出現牆倒人翻的場面,也全無撞牆之後應有的悶響,溫升卻借著這一撞之力,身形彈起,如一隻大鳥般從柏盞唐的頭頂掠過。


  「鏘……」人在空中之時,他終於贏得了拔劍的機會,劍鋒一振之下,猶如萬道寒芒撲天而下,罩向柏盞唐周身的每一道要穴上。


  他這一手端的漂亮,反應之快,的確驚人,能躋身七幫幫主之列,絕非偶然,但是他遇上的是柏盞唐,這就是他的不幸,因為柏盞唐偷技固然是天下第一,而搏擊之術也當在天下前五十名之列,自然不會讓他的劍芒及身。


  「轟……」在刻不容緩之際,柏盞唐的手徒然切入溫升的劍芒之中,一拍之下,溫升只覺手臂一沉,一股大力如電流般透劍而來,幾欲讓己劍脫手而去。


  溫升錯步一退,為之駭然,似乎沒有想到柏盞唐不僅招術精妙,而且內力也在自己之上。他與柏盞唐交手之下,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不該孤身一人前來,雖然藏寶圖地圖的秘密不宜讓外人知道,但他至少應該帶幾個心腹,這樣也好在關鍵時刻有所照應,而現在他只能全靠自己。


  但問題在於,以他的實力是否是柏盞唐的對手,如果不是,那就很要命。


  不過溫升能成為千人之眾的大幫之主,自然有太多的實戰經驗,所以他能臨危不亂,在一退之下,突然一聲暴喝,廟裡不大的空間里生起一股強烈的呼嘯聲,燭火搖曳下,他的人影如鬼魅直進。


  「轟……轟……」劍掌在瞬息之間交錯幾次,颳起一股莫名的氣流,橫掃虛空。柏盞唐的掌影翻飛間,一一化去了溫升這一輪凌厲的攻勢。


  他的每一掌發出,似乎都帶出一股強大的勁氣,如漩渦般具有內吸的功能。初次兩人以快打快,身影進退之間,足可讓觀者眼花繚亂,十招之後,溫升只覺得劍上彷彿被一股綿力粘住,出手已不能快似先前。


  他是身不由己,而柏盞唐似是有意為之,彷彿是在刻意演練這「妙手三招」的妙處所在。沈冰蝶人在牆角,雖然感到勁氣如利刃般割入肌膚,卻睜大眼睛,仔細地觀摩著柏盞唐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招應變,臉上不自禁地露出一絲喜色。


  他驚奇地發現,柏盞唐與溫升相搏以來,但所用的招式始終是妙手三招。而且他每一次出手,根本不拘泥於固有的形式,信手拈來,皆成變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佔盡上風。


  直到這時,沈冰蝶才明白,自己一直認為毫無用處的妙手三招,一旦實戰,竟然有諸般奇效。就連他平時只能聽說,從未親見的漕幫幫主這等大高手,也在妙手三招的攻勢之下漸呈敗象。


  對於沈冰蝶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兩大高手的決戰,妙就妙在一方是他相處已久的柏盞唐,所用的每一種招式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妙手三招。


  他頓有所悟。


  突然間一聲暴喝,溫升身形一扭,如一條毒蛇般脫開柏盞唐掌力的控制,向窗外飛撲而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柏盞唐冷哼一聲,雙手一錯,猶如從高山疾撲而下的惡鷹,照準溫升的後背抓去。


  這一撲一追,都快逾閃電,虛空中捲起無數氣旋,即使是人在遠處的沈冰蝶,也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深水之中,不僅不能呼吸,還得承受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


  「叮……」溫升的人快要接近窗口之時,突然手臂一振,劍尖點在了窗欞上,迅即彎成弓弦一般,然後他借這一彈之力,倒翻半空,人已反在柏盞唐之後。


  他反守為攻,這一招變化完全出乎柏盞唐的意料之外,令他背上頓時湧出絲絲冷汗。


  「呀……」沈冰蝶顯然也看到了其中的兇險,情不自禁地驚叫起來,整顆心陡然下沉。


  但是柏盞唐處亂不驚,即使是劍鋒逼入他一尺範圍,他的整個人也如山嶽般穩定,穩定得出奇,因為他還有見空步。


  「嗤……」他的每一個感官都在這瞬息之間提升至異常靈敏的狀態,準確無誤地揣度著劍鋒在自己身後的運行軌跡。突然之間,他的身體爆發出一股無匹的活力,硬生生地橫移了三尺。


  這一變化不僅讓沈冰蝶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溫升也為之震撼,他只感到自己的眼睛一花,柏盞唐的身體就從一個空間橫移到了另一個空間,致使自己這驚人的一劍刺入了虛空。


  溫升的心彷彿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戰局已經非常的明朗,完全已被柏盞唐佔據了主動,但讓溫升感到詫異的是,柏盞唐明明可以以空手奪白刃的功夫迫使自己棄劍,便他卻並沒有這樣做,這是為什麼?

  無意之中,溫升看到了躲在牆角的沈冰蝶,當他捕捉到沈冰蝶眼中那絲驚喜的神情時,頓有所悟。


  「嘿……」溫升冷哼一聲,對著柏盞唐飄忽不定的身影連刺七劍,每一劍刺出,劍未至殺氣已破空而來,劍氣如潮水般瀰漫了整個空間。


  柏盞唐不敢大意,在劍氣迫來的同時,他的身形開始移動,踏著一種非常怪異的步法,瞻之在前,忽而在後,正好與溫升的劍勢構成了一個相對的節奏。只是他的步法明顯要快上半拍,使得他總能在劍鋒掠至的剎那堪堪避過。


  七劍一過,溫升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突然加速,以旋轉的形式在自己身前連划數道圓圈,氣旋隨之而涌,同時他的身形以電芒之速向後滑退。


  這很怪,溫升做出這一連串的動作確實有些怪異,攻不像攻,守不像守,他到底想幹什麼?

  柏盞唐一時之間也莫名其妙,似乎沒有料到溫升這一招的真正用意,可是當他看到溫升滑退的方向時,不由大吃一驚。


  「你……」柏盞唐怒意橫生,沒有想到堂堂漕幫之主竟然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下手!他向前追擊的速度雖然很快,可是他心裡明白,他與溫升之間的差距並不大,要想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攔截他,實是不太可能。


  溫升也不想這麼做,但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已看出柏盞唐很在意那少年,只有將那少年擒住,藉機要挾,他才有希望帶著藏寶圖地圖離開此地。


  所以他沒有猶豫,先以七劍引開柏盞唐的注意,然後再用劍氣阻緩柏盞唐的來勢,最後才倏然出手。


  他出的是左手,而劍在另一隻手上緊握。他不想殺人,只想把沈冰蝶當作自己的人質,所以他的手如鷹爪,準確無誤地抓向沈冰蝶的後背。


  他對自己這一抓很有自信,相信一手既出,絕無空回的道理。這倒不是說他瞧不起沈冰蝶,而是在他在練劍之前,曾經跟鷹爪王學了十年的鷹爪功。


  廟殿中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


  柏盞唐甚至在考慮是否接受溫升的要挾。


  無論是柏盞唐,還是溫升,他們都已經認定沈冰蝶絕對逃不過這驚人的一抓!

  但是就在這一刻間,一種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來得如此突然,完全出乎單、江二人的意料之外。


  「呼……」沈冰蝶的人本來縮於牆角處,眼見溫升的大手抓來之際,他的腳疾抬而出,身形竟然斜移了一尺左右。


  他毫無內力,只是像常人一般踱步,但在有意無意之間,正好使上了見空步的步法,堪堪與溫升的大手擦身而過。


  這似乎是一種巧合,但對沈冰蝶來說,這些步法不知習練了多少遍,純熟到了不用思考的地步。當溫升抓來的時候,他完全是出於本能,自然而然地便踏出了見空步的步法。


  「嗤……」溫升一手抓空,心中的驚駭非同小可,身形一窒間,長劍順勢一旋,直追沈冰蝶的後背而去。


  可是這一切都已遲了,一瞬間的時間也許一閃即過,但在高手的眼中,已經足夠讓他做完該做的事情,而柏盞唐無疑就是這樣的高手。


  「呼……」溫升的劍鋒尚在虛空之中,便驟然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勁氣封鎖住了利劍前進的角度,但是溫升已經別無選擇,惟有提聚勁力,強行切入。


  兩股氣流悍然相撞,平生一道狂飆,席捲著整個虛空,溫升的人在向後跌飛中,倏覺嗓門一熱,噴洒出一口血箭,飄飛一地。


  柏盞唐任勁風吹動衣袂,身形兀立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癱倒在地的溫升,道:「從前江淮七幫在江湖中的風頭之勁,除了五閥之外,少有人可以與之爭鋒,但是從你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一種逐步的沒落。」


  溫升的臉色已是一片煞白,眉頭緊皺,顯然在這最後一擊中遭到了重創,以至肺腑受損。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想失去作為高手應有的風範,勉力強撐道:「你……無……須……冷……嘲……熱……諷,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剮倒不必,殺則必然,我有兩個理由殺你,諒你也不敢不服!」柏盞唐渾身上下再沒有沈冰蝶熟悉的那股學究氣。此時此刻,柏盞唐更像是地府的判官,陰間的煞神,眉間緊鎖一股咄咄逼人的殺氣。


  「理……由?」溫升怔了一怔,強壓下胸口翻湧的氣血道:「亂……世……江……湖,只……有……劣……汰……強……留,永……遠……不……需……要……理……由。」


  「說得好,亂世之中,的確要憑實力說話。」柏盞唐道:「但是你之所以該死,與實力強弱無關,最主要的原因,一是你不該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不諳武功的人,二是你笨得該死,你想以我盜神柏盞唐的手段,如果盜取了此物,還會留下線索,讓你找到此地?所以有了這兩個理由,足以讓我痛下殺手!」


  「噗……」溫升似乎難以堅持,張口又噴出一道血霧,半晌才道:「那……就……讓……我……先……行……一……步,黃……泉……路……上,恭……候……大……駕。」


  「不必了,我怕讓你久等。」柏盞唐微微一笑道:「你我陰陽相隔,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技……不……如……人,自……然……該……死,你……若……技……不……如……人,只……怕……也……難……逃……一……死。」溫升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眸中竟閃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就憑你?」柏盞唐緩緩地踏前一步,已經來到了溫升的身前。


  溫升搖了搖頭道:「我……雖……然……笨,中……了……你……的……奸……計,但我……來……此……之……前,曾……經……用……重……金……請……到……了……萬……無……一……失……鬼……影……兒,但……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未……至,不……過……他……的……信……譽……一……向……很……好,當……不……誤……我……千……金……之……酬。」


  柏盞唐陡然一驚道:「萬無一失鬼影兒?」


  溫升狂笑一聲,眼耳口鼻頓時滲出縷縷鮮血,掙扎地叫道:「不……錯。」


  「砰……」地一聲,終於向後仰跌,氣絕而亡。


  廟殿里一片寂然,燭火時明時暗,映射在柏盞唐的臉上,只見他已是一臉凝重,彷彿罩上了一層嚴霜。


  沈冰蝶走到他的身邊,拍拍胸口道:「好險好險。」


  柏盞唐這才從沉思中驚醒,轉頭望向沈冰蝶,道:「是的,的確很險,要不是你逃過了溫升的那一抓,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面對溫升的要挾時,應作出怎樣的決斷。」


  沈冰蝶笑道:「我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躲過溫升的那一抓,只是情急之下,自然而然地便將平日里練熟的東西搬了出來,誤打誤撞,竟然大功告成。」


  柏盞唐也頗為他感到高興,若有所思地道:「你體內不存一絲內力,僅憑步法的精妙,就能避過溫升那凌厲的攻擊,這說明你的天分之高,悟性之強,的確是當世之中罕有的習武天才。雖然這有一定的偶然性,但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只要你踏出了第一步,那就意味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沈冰蝶沒有想到柏盞唐竟然如此誇讚自己,這是三年以來絕無僅有的事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頭之時,忽然記起溫升的一句話來,奇道:「那萬無一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怎麼你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好像真的見鬼了一般?」


  柏盞唐的眼神里透出一絲驚懼,望向窗外的茫茫夜色,良久方道:「在殺手這個行當中,萬無一失絕對不是一個有名的人物,他行事低調,行蹤隱秘,認得他真正面目的人不會超過三人。但正因為如此,他才顯得非常可怕,因為他始終躲在暗處,而你卻在明處,只要你一有破綻,他就會倏然發難,突施致命的一擊。江湖傳言,他入道殺手這個行當已有十年,至今未曾有失手一次的記錄,可見他這個人的確是殺手行當中的絕頂人物。溫升既然以千金酬勞請他出山,只怕我的將來就難有安寧的日子可享了。」


  沈冰蝶霍然心驚,他剛才目睹了柏盞唐制敵殺敵的從容,已經認定以柏盞唐的實力足可位列天下高手的最前列。可是當柏盞唐提到鬼影兒時,言語中多少有幾分忌憚,可見鬼影兒的可怕絕對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聽溫升的意思,鬼影兒已經就在附近。」沈冰蝶不無擔憂地道。


  柏盞唐的眉鋒一跳,寒芒閃出道:「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是毫無機會。」


  「你的意思是……」沈冰蝶靈光一現道:「引蛇出洞!」


  柏盞唐終於笑了,拍拍他的肩道:「你的確聰明,我惟一的機會,只有將他從暗處逼出來,而我則躲入暗處,易地而變,當可將他一舉擊殺。」


  「可是他的人會在何時出現?又會在哪個地點出現?這殊難預料。」沈冰蝶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不僅可行,而且有效,但是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必須要知道鬼影兒出現的地點時間。


  柏盞唐想了一想,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道:「鬼影兒之所以不能在今夜如約而至,與溫升一齊來對付我,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深知我的實力,心知即使與溫升聯手,也未必能置我於死地!與其如此,倒不如隱忍不發,躲於暗處,等待更好的時機。」(未完待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