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栽贓陷害
“誒,傅少這樣,我有點擔心。”霍笑笑扯了扯墨少平,跟上白傅言的腳步到了重症監護室外,“你上去開導開導他。”
“我相信他自己有分寸。”
“叫你上去就上去啊,愣著幹什麽,你不去我去。”說著,霍笑笑往前大步走,剛要走到白傅言身後的時候,對方忽然轉過頭來,嚇得霍笑笑趕緊止住腳步,但是慣性還是讓她差點撞到了白傅言身上。
“怎麽了?”
“這裏交給你們,我要親手把凶手抓到。”白傅言小跑著離開了醫院,趕回基地主動請纓要調查事件經過。
總教官辦公室裏麵,楊宗雲看著眼前這個小夥子,嘴角帶著微微笑意:“你以為你靠什麽能夠插手我們的調查?憑你父親的身份?”
“憑我知道我能夠加快調查進度,你們也正好可以給上頭一個交代。關家那邊給的壓力應該挺大的吧?”白傅言自信滿滿地開口,“而我,隻是想盡快抓住那個人,親手抓住。”
楊宗雲點點頭:“那我拭目以待。”
“多謝總教官。”白傅言對其鞠躬表示謝意,隨後順利成為了案件的主要負責人。
他瞬間冷靜下來的模樣還是讓霍笑笑等人很是擔心,而周白珍在醫院休息的時候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不敢相信白傅言竟然在乎關如雪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親手破解案情。那不就是意味著,白傅言現在是在想方設法抓她嗎?
周白珍有點緊張,她開始從小護士那裏探聽消息,旁敲側擊地了解關如雪現在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關如雪十分脆弱,隻要她隨便找個機會,就能夠讓她死掉。周白珍想借由護士的身份,將關如雪所用的藥物掉包,這個時候就算調換了藥物然關如雪死了,別人也隻會以為是她自己沒有撐過危險期。
必須要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動手,周白珍借著自己輸血之後身體不適為由,也留在了醫院。
很快,白傅言就帶著人前來詢問她今天的行程,因為剛好女生宿舍前麵的那個攝像頭壞掉了,沒有記錄到眾人進出的畫麵,現在關如雪昏迷不醒,想要知道誰進過房間,就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個個排查。
作為關如雪的室友,周白珍當然成為第一批被排查的人。
周白珍早就想好了說辭,滴水不漏地表示了自己的無辜,然後說她也是聽說這邊起火災了才匆匆趕過來,因為她去了小樹林發泄情緒,說是為洛小瓷的死感到難過,一個人躲起來祭奠她,不想被人發現她為了洛小瓷哭泣的場麵,怕丟人。
“你確定?”白傅言對她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傅言,你現在是不相信我嗎?”周白珍反問回去,立即做出委屈可憐的表情,“我怎麽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說謊騙你呢,我也很擔心如雪的安危,想要盡快幫忙把凶手給找出來。”
白傅言沒有上前安慰她,而是淡淡地說:“但願是這樣吧。”真不是他性格捉摸不透,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容不下別的女人,更不喜歡在這個時候有人添亂,而周白珍的話語之間充滿著為自己洗脫嫌疑的意思,這反倒讓人覺得非常可疑。
一般人接受詢問的時候,都是簡單陳述自己這個時間段裏麵到底做了什麽事情,隻有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才會幾句話不離開“我無罪我沒在場”的話題,周白珍的表現讓白傅言產生了一點疑惑。
“不是不信你,隻是我現在很著急,要馬上去問下一個人。”
“可是……”
“你好好休息。”白傅言不想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打斷周白珍的話就準備離開。
“傅言!”周白珍叫住他,難得地露出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再加上她之前的確給關如雪輸了很多血,臉色不太好看,她起身想要抓住白傅言的手,起得太著急所以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差點直接倒了回去。
看到她的樣子,白傅言還是將自己的語氣放溫柔了一點點:“你不要鬧,好好在醫院休息,我有別的事情要去忙。”
“我……我身體不太舒服,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現在對我來說,隻有找到傷害如雪的人,我才能安心下來,所以,抱歉。”
周白珍的眼神閃過一絲失落,她沒有想到白傅言竟然會這麽在意關如雪,或許他根本就是喜歡關如雪的,還總是拿兄弟的關係來當幌子,說什麽從小一起長大,要是有感覺早就在一起了,沒有在一起還不是因為相互不來電。
可是他現在的行為根本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受傷的情況才會有的反應。周白珍暗自咬牙,將這份不甘心轉移到了關如雪的身上——她今天晚上就要行動,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關如雪下地獄!
“等等。”周白珍還是抓著他的手沒有放開,故作猶豫模樣,吞吞吐吐說道,“其,其實我今天中午回過宿舍一趟,但是當時我隻是有東西拿掉了所以沒有在宿舍久待,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看到關墨寒到宿舍去找關如雪。”
“你想說什麽?”白傅言轉過頭看著她,覺得她的話裏有話。
“他們好像起了爭執。”
“你是想說,關墨寒有很大的嫌疑?”白傅言冷笑一聲,“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要好好調查調查了。”
周白珍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急功近利會導致白傅言從這個時候開始就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到了她的身上,要不是她急著把自己的嫌疑撇幹淨,又急著栽贓關墨寒,或許白傅言還會對她有所保留。
“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你們都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那個關墨寒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私底下卻對人很凶,當時我拿著東西還沒有走遠,就聽到他衝關如雪吼了一句什麽,總之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太著急得罪了他。”
周白珍做出一副擔心白傅言調查關墨寒而遭到報複的模樣,但其實心裏特別得意。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說完,白傅言將她的手甩開,大步走出病房,然後去了關墨寒所在的病房,問的問題也跟之前問周白珍的一樣,大概就是了解關墨寒在事發時間左右的行蹤,然後對應周白珍之前所說的內容,他發現周白珍的措辭真是漏洞百出。
關墨寒背上有傷,所以不好躺著,一直都在坐著跟白傅言交流對話,看白傅言微微皺眉似乎在沉思什麽,不禁覺得無奈:“誒,傅少,您該不會以為是我捅傷了雪兒?”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以沒有這樣說。”白傅言矢口否認。
那邊關墨寒不禁輕笑起來:“是我說的,但您心裏不就是這樣想的嗎。不過按照咱們以往的關係,這個時候你要懷疑我也是應該的,我不著急,因為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等到如雪醒過來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的神色還是那麽淡定,好像被懷疑的人不是自己。
比起擔心自己被誣陷,關墨寒更加擔心關如雪的安危,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想到這裏,他心裏感到一陣難過,腦海中還不斷重演著他衝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關如雪渾身是血昏倒在地上,房間裏的火苗在不斷灼燒著她,還有衣櫃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了關如雪的身上。
幸好,那一下沒有砸到關如雪。
這是他唯一的感觸,因為她沒有受到二次傷害而感到慶幸,卻沒有想過他自己因此受到的傷害,背上的燒傷不僅僅是燒傷那麽簡單,還有被重物砸中的傷,他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要是如雪醒不過來呢?”
“不,雪兒一定會醒過來。”關墨寒定定地看著白傅言的眼睛,“傅少,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想你也一定跟我一樣一直祈禱著雪兒能夠盡快清醒過來脫離危險,而且,你還想在她醒過來之前找到傷害她的人,第一時間給她一個交代,關心雪兒這一點,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
病房裏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白傅言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別把我們相提並論,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現在我是調查者而你是被調查的人,單單是這一點,咱們的位置就完全不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承認自己跟別人相似。
尤其不願意承認跟關墨寒相似,一定要顯得自己跟他不一樣甚至要比他優秀很多。
“ok,你說了算,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白傅言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就走了,回到宿舍他用教官提供的平板再三研究基地裏麵的所有監控錄像,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當天晚上,他終於將所有那個時間段裏的錄像都看了一遍,剛把平板放下,就覺得心頭一陣慌亂感襲來。
如雪!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現在關如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也顧不得基地裏麵的門禁時間,趕到醫院裏麵。
門口的保鏢還在站崗,有個小護士裝扮的人從他的身邊經過,推著推車進了消毒間,那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會進去給關如雪檢測和加藥的護士,這一點白傅言知道。
周圍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小護士進去做消毒工作了,換上了隔離服從消毒室的小門進入了關如雪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她的動作還是跟以前一樣,白傅言曾經站在跟現在一樣的位置上看到過類似的流程。
一切都是之前的模樣,而且附近也沒有任何異常,他環視了一圈,心裏的不安感還是在蔓延,於是低聲問了問周圍站著的保鏢:“今晚有沒有哪裏異常的?有沒有可疑的人靠近這裏?”
保鏢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白傅言皺眉:這不對啊,他真的覺得哪裏不對勁,渾身都非常不自在,這種強烈的不詳的預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