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她老公
回家路上,我總有種丟了什麽東西的感覺。直到到家了,我才猛然想起來我們丟了什麽!——
我把昏死過去的黃鐵柱丟在鏡園裏了!
我一時發暈忘記了黃鐵柱,但我不認為胡曜辰的記憶力也會渣的跟我一樣。
我問胡曜辰,他是不是不喜歡黃鐵柱?
想到之前,胡曜辰把黃鐵柱打暈,下手那叫一個毫不留情。我越發覺得自己猜對了。
胡曜辰隻是看我一眼,沒說話。
這是默認了。
黃鐵柱是他找來的,既然他不喜歡黃鐵柱,為什麽還要找黃鐵柱來當我的出馬仙?
我完全搞不懂胡曜辰在想什麽,隻能安慰自己,他有自己的考慮。
胡曜辰帶我回了淩寒的別墅。因為仙家牌位還擺在那裏,今天是我第一次出馬,完成後要回來給牌位上香,並把出馬的經過講給上仙聽。
我聽胡曜辰的話,上了香,擺上貢品,講了經過後,離開擺放牌位的房間,回到臥室。
我進臥室時,胡曜辰剛洗完澡,他披著一件白色浴袍,腰帶隨意的係著,大片的胸膛露出來。
他腦袋上頂著一個毛巾,正在擦頭發。有發絲垂下來,蓋住他的前額,水珠沿著發梢垂下,慢慢的滑過他的眼角。
我本就知道胡曜辰長得無可挑剔,這一刻,我更是被他的妖孽程度給驚到了。他皮膚極好,細致白皙。這樣幹淨的白,就越發襯顯出他眉眼的黑。
許是被水汽熏到了,此時他的眼尾微微泛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妖邪之氣。
察覺到我在看他,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抬眸看向我。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氤氳的水汽,如染了夕陽色彩的湖泊,在看向我時,那片美麗的湖裏徒然出現我的身影。
瞬間,我心跳如雷,趕忙移開目光。
身邊有個超級帥的男人,是一種什麽體驗?
回答,容易得心髒病。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胡曜辰叫我,“過來幫我。”
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個吹風機。
我走過去,幫他吹頭發。
胡曜辰的發絲很軟,我隨手撥弄著他的發。他身上的水汽混合著一種檀香味傳入我的鼻子裏。
我問他,“這是什麽香?”
“你現在供奉我。你上香,我吃香,我身上就會有供香的味道。黃鐵柱是堂口老大,供香他吃的最多,他身上的味道也就最重。這個味道隻有你能聞到。”說著話,胡曜辰突然轉過身,麵向我。
我嚇了一跳,胡曜辰拉拉我的手腕,示意我繼續。
我繼續幫他吹頭發,他卻撩開我的T恤,開始親吻我的身體。
瞬間,酥麻的感覺直衝大腦。我險些拿不穩吹風機。
“繼續,我頭發還沒幹。”胡曜辰嘴上這麽說,他的動作卻沒停。
我被撩的雙腿發軟。
胡曜辰擔心我摔到地上,伸手摟住我的後腰,“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香了,蘇璃,你的供香,我很喜歡。”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喜歡。
我體內的火被胡曜辰點燃,腦袋發暈,沒留意到他說的話所包含的問題。‘很久沒吃過香’,也就是說,他之前是吃過的,他之前是仙!
“以後每次出馬回來都要上香麽?”我問。
我對供奉保家仙,知道的還是太少。
胡曜辰抱起我,一邊往床上走,一邊對我說,每天都要上香和貢品。但對上仙匯報出馬的經過,隻需要出馬的前三次。
我們開了堂口,就等於加入了保家仙這個大的組織。堂口保家仙除了狐黃白柳灰五家各自的總堂主外,還有已修道成仙的上仙管理。
新開堂口的前三次出馬,可以理解為我們人類找工作的試用期,過了試用期,堂口才算真正的建立起來。
“蘇璃,保家仙看事有‘事不過三’的規矩。第一次出馬和第二次出馬,可接可不接,可成功可失敗。但第三次出馬,必須接,必須成功。”胡曜辰看著我道,“否則,我們這堂口就開不起來。所以,第三次出馬,接與不接,你必須聽我的!”
今天我們解決了會所的事,是第一次出馬成功。接下來幫女鬼,找屍體,讓其入土為安,是第二次出馬。
第三次出馬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既然這麽重要,能直接影響到堂口的建立。我自然點頭,表示都聽胡曜辰的。
胡曜辰滿意的笑道,“乖。老公這就給你獎勵。”
話落,胡曜辰封住了我的口。
第二天,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說是敲門,實則跟砸門差不多。
我沒睡夠,氣得大喊,“誰呀!”
“我!”門外的人比我還要生氣。
聽到他的聲音,我立馬蔫了。是黃鐵柱!
“蘇璃,你竟然把我給忘在會所了,我是你供養的仙!你能不能讓我有點當家仙的榮譽感!我怎麽感覺我跟個寵物似的,你說忘就忘了。不對不對,寵物都沒我這麽慘的,我要是寵物,你肯定天天抱著我……”
黃鐵柱在門外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找胡曜辰。
胡曜辰沒在房間。
怪不得,黃鐵柱敢在我房門外這麽喊。
我打開門,黃鐵柱鼓著一張臉,表示他很生氣。他長的嫩,打扮的又像個韓國小鮮肉,這樣一嘟嘴,就跟韓國男團偶像在我眼前賣萌一樣。
瞬間,我對黃鐵柱的內疚更深了。
“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道,“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道歉有什麽用,我在地板上躺了一夜,我都著涼了,我都感冒了。”黃鐵柱道,“蘇璃,我是你的保家仙,有危險,咱倆要一起上,換成你們人類的話講,咱倆就是戰友,你這種把戰友忘到了戰場上的行為真的是太過分了。快來給你戰友一個擁抱,安慰安慰你戰友這顆哇涼哇涼的心。”
說著,黃鐵柱張開了胳膊,做出要抱我的樣子。
“用不用我把你的心挖出來,給你放進火裏暖暖?”這時,胡曜辰走過來。他站在房門一側,身體懶散的靠在牆上,雙臂環於胸前,說話時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就是這樣一副慵懶的樣子,卻嚇得黃鐵柱臉色發白,他忙搖頭,扯開話題,“我聽經理說,你們把白影抓住了,那個白影呢?”
昨晚回來,上香的時候,我聽胡曜辰的話,把裝著女鬼的瓶子放到香案上了。
胡曜辰沒理黃鐵柱,轉眸看向我,“該去幹活了。”
說完,轉身就走。
我能感覺到他不高興,但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有屁顛屁顛的跟上。黃鐵柱瞪了胡曜辰幾眼,也跟了上來。
走到香案前,我拿起瓶子,晃了晃,道,“今天我們去幫你找屍體,你乖乖在家裏待著,別惹事。這家的男主人是個厲害的道士,惹到他,誰也救不了你。”
“妾的屍體沒在井裏!”我要走時,女鬼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她說她是被原配扔進古井裏死的,現在又說屍體沒在井裏!
這女鬼嘴裏簡直沒一句實話!
“那你的屍體在哪?”我問。
“妾不記得了,”女鬼沉思片刻後,道,“妾記得妾是死在陳府的,陳府也有一口井,但不是現在這口,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噢,對了,陳府是做古董生意的,妾的相公叫陳生。還有,妾的公公是前朝的狀元,很出名的,你們一打聽,肯定能打聽到。”
“能打聽到就有鬼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什麽狀元,什麽陳府,早都沒有了!”黃鐵柱一臉的鬱悶,“你們為什麽要接這種活,這不等於大海撈針麽!”
“陳生是找不到了,但我可能認識陳生的後人。”聽了女鬼的描述,我真心覺得這個世界很小。我們係的係草叫陳司豪,人帥錢多,迷他的女生多得不得了,我也聽江秋蘭說起過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相傳,他家是靠買古董發的家,祖上有狀元郎,現在作為旅遊景點的大宅院陳園,是他家以前的宅子。
雖然各方麵都很像,但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那都是傳言,摻水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告訴胡曜辰,我要回學校。
一是為了找陳司豪,二是快考試了,我不能真的連考試都不參加。
胡曜辰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黃鐵柱也忙道,“我也去。”
就這樣,我們三個,加上一隻女鬼一起去了學校。我擔心女鬼突然說話嚇到同學們,還在瓶口貼了一張黃符。
胡曜辰和黃鐵柱的顏值,走哪都跟名模在街拍似的。
到了教室,我小聲對胡曜辰道,“你倆也不上課,能不能去外麵等我?”
他倆在這,老師就不用來上課了,教室裏的女生們全看他倆了。
“呦,一段時間不來,這一來學校就搞了兩個!厲害,佩服!手段真高!”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突然傳過來。
我看過去,是姚旭佳。
她是係花吳桃的閨蜜,當初係裏選係花,評誰和陳司男最般配,我與吳桃非常罕見的出現了平票的現象。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想著勤工儉學,也沒注意後來發生了什麽,反正吳桃就成了我們係公認的係花。
要說競爭關係,也是我和吳桃,結果我和吳桃關係還算可以,姚旭佳卻處處看我不順眼。
吳桃拽拽姚旭佳的胳膊,讓她別說了。然後站起來,對著我溫柔的笑笑,“蘇璃,你來了。他倆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麽?”
胡曜辰的臉看不出年紀,隻是他打扮偏成熟,一身銀色西裝,不笑的時候禁欲感十足。而黃鐵柱裝扮很潮,說他是我們同學倒沒什麽違和感。
我正糾結著如何介紹他倆時,胡曜辰開口了。他一把摟過我,神色冷傲的宣布道,“我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