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兩年前那個男人(2)
酒店套房裏死寂一般的安靜,帶著記者趕過來的白榕也愣在原地,梁寒燼為什麽會在這裏。
記者身後的白明時站在原地眼神陰沉沉地看著自己套件臥房的兩人,然後又抬手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表,從白榕帶走林六月到現在不過三十分鍾,短到他都還來不及對林六月做些什麽,他在思考梁寒燼的勢力和能力到底有多強,居然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找到了林六月。
物極必反,安靜過後有記者率先反應過來拿著攝像機對著床上的人猛拍,之後記者紛紛大膽起來加入拍照視頻的行為中,一時喧囂,這絕對是大新聞。
梁寒燼倒是毫無感覺,隻是一味裹緊了身旁的女人。
很快餘生隨後帶著一隊臨時調過來的保鏢趕到了。
餘生將人全數趕了出去。
白榕咬了咬牙,林六月真是命大,每一次都能逃過她的圈套。
本來這一次她想借著白明時的手毀了林六月,林六月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兩年前為了在這間屋子發生過的事情,林六月還自殺過,如果今天再來一次她不信林六月能抗的過去,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梁寒燼會這麽快找到這裏。
而且同時白榕還想讓梁寒燼死心,卻沒想到還是讓林六月逃脫了,而且同時給了他們坐實關係的機會,她怎麽能不恨,憑什麽林六月什麽都有,憑什麽林六月每一次都能得到這些男人的拯救。
餘生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分鍾所有人都被清走了,偏偏白明時還站在門邊不走,冷笑一聲,“你倒是來的很快,這次我賭輸了。”
他本以為梁寒燼趕到的時候恰好可以看見林六月躺在他套房的樣子,他到是低估了梁寒燼的實力。
“滾出去。”梁寒燼的聲音裏帶著想要殺人的怒意。
“這可是我的房間。”白明時不以為然,還偏偏想往上湊,“要走,也應該是我親愛的哥哥你走吧。”
一排黑衣保鏢齊刷刷擋在了白明時眼前,阻擋了他的視線和步伐。
他的房間?林六月的身子一抖,睫毛顫了顫……白明時的房間……這是白明時的房間,兩年前那個男人……是白明時。
林六月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會是白明時,怎麽會是他,她要殺了他,可是她現在的樣子沒法起身,她好恨,恨白明時,兩年前為什麽要拉她進這個房間,為什麽。
梁寒燼感受懷裏的人微微顫抖,冷眼看向白明時,卻喊著,“餘生。”
餘生立刻會意梁寒燼的意思,帶了幾個保鏢上前還沒動手白明時自己走了出去。
“你們也出去,餘生你去樓下宴會廳找林柔,讓她按月兒的尺碼買一身全套衣服送上來。”
“是,梁少。”餘生給兩人關上了門。
所有人都走了,林六月卻還是沒有絲毫的放鬆,緊緊咬著雙唇,很快有血絲透了出來。
梁寒燼就察覺了不對勁。
他抬起林六月的頭,卻發現林六月緊閉著雙眸,全身都在發抖。
“月兒?月兒!”梁寒燼的心一緊,他將她的身體放平,林六月卻依舊咬著自己的雙唇,為什麽是白明時,為什麽?她寧願兩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個男人是梁寒燼,她寧願對她用強的那個男人是梁寒燼。
“月兒。”梁寒燼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隻手輕輕撫摸上她的紅唇,“月兒,別再咬了,怪,鬆開,沒事了,沒事了。”
林六月慢慢睜開雙眸看著上方的男人,她的腦海裏全是兩年前的場景,她路過這間房突然被一個男人拖進了這間黑暗的房間,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她掙紮了,她想逃跑,她想求救,可是都沒有用,都沒有用,那天晚上她絕望地盯了一晚上的天花板,直到失去意識。。
她想忘掉,可是怎麽都忘不掉。
不,她一定能忘掉。
她對上梁寒燼的黑眸。
林六月睜著濕潤的眼睛,下定決心,雙手一抬,攬上了梁寒燼的脖頸。
梁寒燼的身體一僵,下一瞬,林六月閉上雙眸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她想讓梁寒燼的吻覆蓋那些肮髒的記憶,她想要梁寒燼拯救她。
但是,她的堅定隻堅持了幾秒她就受不了了,一想到兩年前的晚上她就覺得惡心,她忍不住厭惡自己的身體。
林六月閉上眼慢慢退開雙手。
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突然將她的雙手壓在枕頭上。
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他全身的細胞都在鼓噪,再也沒有猶豫,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吻,一如既往的霸道瘋狂。
一直到最後一步,梁寒燼停下所有的動作,看著身下軟成一灘水的女人全身卻依舊緊繃的女人,她需要時間,“月兒,可以嗎?”
林六月沒說話,隻是親了親他的唇,梁寒燼笑了。
一夜春光,滿室漣漪。
……
之後,林六月躺在梁寒燼的懷裏睡去,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有人給自己穿上了衣服,又把自己報上了車,再之後她就徹底睡了過去。
翌日。
林六月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散架的,好像被人重組了一樣,她動了動身體,碰到了溫熱的皮膚,睜開眼看到梁寒燼的那一刻,昨晚酒店套房發生的事情又回到了大腦。
她和梁寒燼……她以為自己經過了兩年前的時間再也不會和任何一個男人發生親密關係了,兩年前她剛和關明皓結婚的時候不是沒試過,可是關明皓隻是碰觸她的手她都會覺得惡心想吐,都會響起兩年前那個晚上,別的男人更是,握手已經是她的極限。
但是她碰到了梁寒燼,從他第一次吻她,她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好像一點也不抗拒梁寒燼的存在,昨晚他們更是……
想到昨晚林六月又不自覺的想到白明時,她的大腦在轉動,她怎麽也沒想到兩年前的那個男人會是白明時,怪不得一開始她看見白明時就覺得那雙眼熟悉,可是明明是因為梁寒燼的的眼睛和白明時相像她才覺得熟悉的啊,她現在根本分不清讓她覺得熟悉的原因究竟是哪一個。
為什麽偏偏是他,為什麽還是忘不掉。
兩年前的那個男人是白明時這件事就像一個異物一樣堵在她的嗓子眼,惡心想吐,可是卻吐不出來,難受極了,就像白紙上突然滴了一點墨水。
林六月沿著梁寒燼臉頰的輪廓摸,有那麽幾瞬間,她真的希望兩年前的男人是梁寒燼,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難受極了。
收回纖細的手指,林六月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腳還沒挨到地,就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住,她又被拉回了床上,她的手抵在了梁寒燼的胸膛,她這才注意到梁寒燼穿了上衣,可是……可是下半身卻什麽都沒穿,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前幾次兩人同眠共枕梁寒燼也是偏偏隻穿上衣。
“去哪?”
“沒……沒去哪。”她紅了耳根,現在她不是很敢麵對他,昨晚她受到白明時的刺激一時衝動,沒想到事情到了這麽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梁寒燼眼神暗了暗,她每一次麵對這樣的問題都在逃避。
男人一個用力翻身壓製住她,“想走?那我們就做到你不逃避為止。”
他在說什麽,林六月還沒回過神來就再次被男人拉到翻雲覆雨的浪潮中。
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快中午十分。
這一次林六月醒來的時候梁寒燼不在床上,林六月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下樓了。
“少奶奶你醒了,快過來吃飯。”不知道為什麽林六月在白姨的眼裏看到了歉疚。
“梁寒燼呢?”
“少爺和餘生在書房。”
林六月沒吃飯而是轉身走向書房,她敲了敲門。
“進。”
“月兒。”梁寒燼看起來神情氣爽,“過來。”
林六月走過去,梁寒燼毫不避諱地拉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林六月紅了臉頰,想推開他,“你打算怎麽處置白榕?”
“你想怎麽處置?”梁寒燼順了順她的頭發,溫柔地問道。
“我想自己來處置她。你讓餘生幫我查一下她名下現在有那些項目。”她受過的罪,她要要讓白榕也嚐一遍,白榕現在雖然不是副總了,但是在公司還是有職位存在的。
“好。”梁寒燼看了一眼餘生,“去查。”
頓了一會兒,林六月終究還是問出了口,“這件事和白明時有關係嗎?”
梁寒燼理著她頭發的手一頓,“房間是他的,雖然他事先不知道白榕的行為,但是卻默許了白榕的做法,他想用輿論把你逼到他身邊。”
林六月明白了,一旦記者在他的房間拍到光裸著的她,那她是白明時女人的新聞就坐實了,她應該慶幸梁寒燼在短時間裏找到了她,不然她不敢想白明時還會做什麽。
“他在哪?”林六月的聲音裏帶著隱藏的恨意。
“我已經處理了他,昨天晚上他已經被送回美國了。”
“我的衣服是誰脫的?”她現在對白明時除了惡心還有就是恨,兩年前就是他毀了自己,如今還想再毀她一次。
“白榕。”他讓餘生查過酒店的各個錄像,他到來之前,白明時還沒有時間進入套房。
林六月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梁寒燼,不要騙我。”
梁寒燼調了調林六月坐在他腿上的方向,一隻手點開了電腦,一段視頻播放出聲,雖然梁寒燼知道真相,但他必須也要讓林六月相信真相。
視屏裏地上躺著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他周圍圍著一圈的黑衣保鏢,地上的人翻身轉過來。
是白明時,他的臉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