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兩年前那個男人(1)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林六月收到梁寒燼發來的消息。
梁老頭:下班在公司呆著,我去接你。
林六月看著自己改的稱呼笑了笑,自從那天梁寒燼打來電話,林六月就就把手機裏能改的備注全部都給梁寒燼改成了“梁老頭。”
她動手回了一條消息:知道了。
傍晚下班的時候林六月收拾了東西走出公司才發現公司裏的人大部分都走了,林六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今天公司裏的人下班倒是很早。
電梯沒等多久就到了,林六月剛按完樓層,就看到白榕走了進來。
“林六月,好巧。”白榕臉上露著奇怪的笑容。
“不巧,我現在看到你隻覺得惡心。”林六月沉了臉,她現在一看到白榕還是止不住的犯惡心,就在她突然想起來白榕平時都走總裁專用電梯的時候,突然一股濃重的氣味衝著她飄了過來。
這味道來自白榕身上,白榕靠近她去按樓層,氣味更加濃重了,林六月剛準備推開她出去等下一趟電梯,整個人突然沒有了意識,暈了過去。
白榕得意地關上電梯,直接按了B2。
……
梁寒燼坐在關氏集團大樓外的車裏,給林六月發了一條信息。
良久都沒有人回消息,梁寒燼立刻意識到不對,推開車門下車往寫字樓走,餘生一看梁寒燼下了車,也趕緊下車跟過去,兩人走到旋轉門的時候恰好遇到葉子衿。
“餘生,梁少。”葉子衿跑過來和他們打招呼,“你們是來找六月姐的嗎,你們來晚了,六月姐走了有一會兒了。”
梁寒燼的心一沉,“她一個人嗎?”
葉子衿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一個人。”
餘生倒是奇怪了,梁少都說了會來接林小姐,林小姐為什麽還一個人離開了。
“立刻去查寫字樓的錄像。”
錄像裏之後林六月進電梯的時間,卻沒有出電梯的時間,很明顯被人抹去了。
“梁少……”這可怎麽辦,這下林小姐的蹤跡豈不是無處可查。
“拿台電腦過來。”梁寒燼緊了緊拳頭。
很快餘生拿了一台電腦過來,梁寒燼飛快的在電腦上敲了不到五分鍾,錄像的畫麵恢複如初,當看到白榕扶著林六月走出電梯的那一刻,梁寒燼的心狠狠揪了起來,看來他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就在餘生準備查白榕的去處時,梁寒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白明時打過來的,梁寒燼直接點了掛斷,可是白明時卻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打過來。
最後一次梁寒燼冷著聲音接了電話,“什麽事?”
“我親愛的哥哥,這麽快就忘了,你把我趕回了美國,今晚可是你給我的送別宴。”白明時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我的女伴也等你很久了呢。”
梁寒燼突然停下腳步,單手捏著手機,下一秒就能把手機捏碎的樣子,“你和白榕帶走了月兒。”
梁寒燼用的肯定句。
“我親愛的哥哥果然聰明。”白明時在對麵笑得很開心,“但有一點你錯了,不是我和白榕,是白榕一個人帶走了月兒,送上門來的,我可沒有理由拒絕。”
“白明時,她今晚要是有事,你今天也別指望活著回到美國。”
“那就要看看是我親愛的哥哥你快,還是記者快了。”
梁寒燼大步朝著旋轉門走去,全神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西京酒店有沒有保鏢在。”
“有,因為今晚給白明時開送行宴,所以留了保鏢在西京大酒店,以防突發情況。”不是再找林小姐嗎,怎麽突然就問起西京大酒店了。
“通知所有的保鏢,在我到達之前不允許一個記者進入酒店,還有酒店。”梁寒燼捏了捏拳頭,“酒店頂層的帝豪套件2號房給我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要是有人敢靠近半步就打斷他的腿,尤其是白明時,”
“鑰匙。”
餘生趕緊把鑰匙放到梁寒燼手裏,他立刻會意到林小姐在白明時手裏。
梁寒燼打開車,一陣疾風一樣衝了出去。
……
林六月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有點暈,她睜開眼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她剛想坐起來,突然發現被子下的身體是光裸的,林六月的心猛然一抖,緊緊抓著被子,回想起失去意識之前電梯裏的一切,又是白榕,又是她。
林六月躺在床上有些害怕的動了動,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她稍微方向了點。
屋子裏沒有燈光,身邊也沒有任何衣服,林六月用薄被裹住身體,站起身去摸索燈光,打開燈,房間亮了起來,林六月轉過身剛想去尋找出口,可是看見整個房間格局的那一刹那,“啊!”
林六月的尖叫響徹整個套房,她連連後退,下一秒林六月猛然轉身關了整個房間的燈,薄被下的身體瑟瑟發抖,一身冷汗,身體嚇的靠在牆上。
這個房間、這個床、床對麵牆上的畫,一切的一切都和兩年前一模一樣,一模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間房間。
這輩子都不會,林六月蹲在地上良久,緩了良久才從回憶中拉回了理智,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這一次,她不能再任由人擺布,寧死也不要。
她沿著牆摸,先是摸到了桌子,黑暗中碰掉了玻璃杯,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林六月的心還是被這聲音嚇到了,頓了頓撿起了地上的一片玻璃片,接著慢慢走,終於找到了門,和猜測中一樣,門鎖死了,四周也沒有其他的出口,窗戶是開著的,可是這是三十樓,留著窗戶也沒有任何用。
林六月突然想到梁寒燼,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他是不是在為自己的失言生氣,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林六月聽到門外好像有動靜,她從貓眼看去,外麵全是舉著舉著攝像頭的記者,她不知道這是哪裏,不知道這間房到底是誰的,不知道為什麽記者會在外麵,這一次她猜不到白榕的目的。
她不知道當她剛才打開燈看到這個房間全貌的時候,白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
就在林六月毫無辦法地站在門前看著貓眼的時候,身後的窗戶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林六月猛然回頭,還未來得及看清什麽,就被一個身影抱住。
林六月失了理智,拚了命掙紮,甚至將手裏的玻璃片朝著來人捅去,卻被來人緊緊抓住。
“月兒。”梁寒燼將她的身子壓在門上,聲音裏帶著溫柔和心疼,“月兒,是我。”
“梁寒燼?”林六月有些不敢相信,接著窗戶外的燈光林六月看清了他的輪廓,她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梁寒燼,梁寒燼。”
“我在。”梁寒燼摸了摸她已經長長了的頭發,“沒事了。”
梁寒燼狠狠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失而複得的感覺,梁寒燼這輩子都不像再感受第二次。
林六月在他懷裏良久才反應過來,“你怎麽進來的。”
這屋裏她明明都檢查過來,沒有任何出口,除了窗戶,窗戶?林六月看去發現窗戶上多了一條攀登繩。
他從窗戶進來的,這裏是三十樓,萬一,萬一他一不小心,林六月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梁寒燼一路闖紅燈過來,最終還是晚了記者一步,記者已經堵在了門前,而酒店裏的保鏢人數也不夠,路有很多,可是他不想再等,所以選擇了最快也最危險的一條,
梁寒燼伸手想要去開燈,林六月卻突然抱住他的手,用力搖著頭,“不要。”
為了掩飾自己的奇怪舉動,林六月故意說,“我……我沒穿衣服……”
梁寒燼收回了手,輕輕摸著她的臉,“月月,他們很快就會進來。”
林六月懂他說的,他是想說外麵那些人很快就會頂不住。
“那怎麽辦?”
雖然還是沒有辦法,但是因為他在身邊,林六月的心不再慌亂。
梁寒燼抱起她,慢慢將她放在放到床上,再次躺在這張床上,林六月的身子一抖,但是她忍住了,她側頭看向梁寒燼。
他解了白襯衫的扣子、褲帶、西褲,然後慢慢掀開了林六月身上的薄被,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很奇怪,林六月卻一點都不害怕,睜著眼看著同樣光裸的男人。
梁寒燼捂住她的眼睛,“別看。”
梁寒燼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給餘生打了電話,“讓保鏢全部撤了。”
不出梁寒燼所料,兩人剛躺下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門外的聲音像風一樣湧了進來。
“白先生,我們接到匿名信說這間房間有大新聞。”
林六月的身體緊張地緊繃成一團窩在梁寒燼懷裏,梁寒燼用薄被和胸膛將梁寒燼遮擋了個完完全全。
記者看到這一幕全都愣了,這……這不是國際投行巨頭梁寒燼嗎?不是說他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嗎,怎麽……怎麽這會兒居然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