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衛生間
「這才是生命的意義?」王保振說,「就在這圍牆裡,哪也去不了,奶奶的,你腦子進水了吧?」
「三個月以後,如果你不能適應,他們會放你走的。」拉索說道。
「你真幼稚,好,那我現在就想走,可以嗎?」王保振說。
「我覺得如果你確實有這個願望,他們肯定會放你走的。」拉索說。
「狗屁!沒想到你剛進來,就被洗腦了,這樣吧,你不願意走,我們可以理解。」王保振說,「但你不會反對我們走吧?」
「絕不反對,這是你們的自由。」拉索說。
「行,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王力說。
拉索拿著畫架進了宿舍。
劉田走過來,一臉的沮喪。
「老劉,怎麼了?」王力問。
「萊雅去隔壁院子了。」劉田說。
「那完了,你知道那隔壁院是幹什麼的嗎?」王力說。
「幹什麼的?」
「摘腎聽說過沒有。」王力說,「他們需要我們的腎,我們就是他們的零件,聽懂沒?他們把我們綁架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個。」
「真的假的,你別嚇唬我?」劉田說。
「你明天去游泳池注意一下,有一些男的腹部有刀疤,這些人都被摘腎了。」王保振說。
「是嗎?我倒是見過一個胸膛有傷疤的人。」劉田說,「我哥劉建不會也被他們摘腎了吧?還有劉水。」
「很有可能,你這個萊雅也要遭殃了。」我說。
「你們怎麼知道的?這是你們的猜測吧?不可能,你們想多了。」劉田說道。
「不是猜測,劉田,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住到天橋下嗎?你知道我來后,城管再也不管你們了,知道為什麼嗎?」王力說,「實話告訴你,我是警察。」
「你是警察?」劉田張大了嘴巴。
「你小聲點,對,我就是警察,我是卧底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失蹤了?尤其是流浪人員,還有一部分是打工的人,他們莫名其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根據我們公安局的線索,我們初步判斷這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他們把人綁架后,摘除人身上的各種器官,為世界上的富翁和一些權貴提供器官移植服務,而他們在這裡打著共產主義的幌子,就是給人洗腦用的,這個犯罪集團的頭目是一個叫柴智雄的人,他們對外的招牌是一家跨國醫療集團。」
「啊,原來是這樣,那怎麼辦?怎麼才能進隔壁的院把我哥,我侄子救出來?」劉田問。
「這事不能急,我們正在商量呢?」王力說。「我們打算在衛生間挖洞進隔壁的院。」
「對了,我先去醫務所吧,弄點安眠藥給宋中國他們吃。」王保振說。
「好,你去吧。」
王保振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去了醫務所。
「王力,真沒想到你是警察。」劉田說。
王力笑了笑,「你小子天天開人家的鎖,你以為我不知道。」
「對了,劉田會開鎖,能不能開鎖出去?」我說。
「是有一間進出的門,但那門後面有看守。」王力說,「從那門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今天晚上就挖洞嗎?」劉田問。「一天能挖通嗎?」
「挖,今天就挖,要不時間來不及了。」王力說。「最少需要三天才能打通。」
「挖出來的沙土怎麼處理?」劉田問。
「這個好辦。」王保振說,「美國電影肖申克的救贖,那個主人公是把沙土裝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在院子里把沙土撒掉。」
「好,我們也這樣干。」王力說。
晚上打牌,打升級,我和王力一家,宋中國和周沖一家,王保振負責端茶倒水。宋中國兩人玩得興緻很高。快要熄燈的時候,王力給王保振遞了一個眼色。一切都在預料中,兩人吃了安眠藥很快睡著了。
熄燈后,等了半個小時,外面沒動靜了。我們點亮蠟燭去了衛生間。
拆下鏡子,拿著鏟子挖牆,劉田和王力一組先挖,我和王保振去睡覺。
夜裡兩點多鐘,王力叫我們起床幹活。
去了衛生間,他們的進度不大,只有五厘米左右深度的坑。
我和王保振挖了三個多小時,突然發現旁邊的磚頭鬆動了,繼續挖了幾分鐘后,這塊整磚被我們挖了下來,一塊磚被挖掉后,進度突飛猛進,一口氣挖掉七塊磚,王保振把頭塞進洞里,看了一會,縮回腦袋。
「沒想到這洞一夜就讓我們挖穿了。」王保振說。
「外面是院子嗎?」我問。
「外面是個牆。」王保振說。
「怎麼還是牆?」我說。
王保振鑽了出去,我隨後也跟著出去。
外面真是一堵牆,上面拉著鐵絲網,牆的兩頭把我們的院牆堵死了,這牆沒有我們的牆高,所以,從我們院子里看不到外面這個牆。
牆下面有一個三米多寬的無底深澗。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牆下面有下水道。」王保振說。「從這下水道應該能進到那個院子里。」
「天快亮了,明天再來看吧。」我說。
「不行,現在就得看。」王保振說著繞過深澗,俯身察看下水道。
「怎麼樣?」我問。
王保振拽了拽下水道的鐵欄杆,「這下水道,可以鑽進去人,但不知道另一頭是什麼?」
「那鐵欄杆怎麼過?」
「鐵欄杆生鏽了,用石頭能砸斷。」王保振說。「明天夜裡,不,今天夜裡我們就能進那院子里了。」
「進那院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趕緊回來吧。」
我和王保振鑽回來,然後把鏡子裝上。
剛出衛生間,就看到蔣文革站在我床邊上。
「你們上個廁所,還兩人一起上?」蔣文革說。
「他褲子拉鏈卡住唧唧了,我幫他拽下來。」王保振說。
「都起床了,早操。」蔣文革喊道。
我們幾個都起床了,只有宋中國和周沖紋絲不動躺在床上。
「你們兩個,死了?」蔣文革說道。
拉索走過去,抹了抹宋中國的鼻息,「哎呦,他真死了。」
拉索說完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我看了一眼王保振,這個狗日的下這麼多葯?這不是添亂嗎?這下完了,這一查就能查出來。
王力也沖著王保振瞪眼。
「死了?怎麼死了?」蔣文革走過來。
拉索又摸了一下周沖的鼻息,「哎呦,我的媽呀,這個也死了。」
我暗想,死一個還好對付,這下死了兩個,還有,這醫務所怎麼能給王保振一次開這麼多的安眠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