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這個流氓
看著那個女人一聲不響地轉身,江玉壺氣結,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剛才從死神手裏掙脫出來,卻還要出城。城外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人和事,讓她堅持非去不可。
"你去哪?"
"你先回去,我出城有事要辦。"
江玉壺緊跟幾步,攔在蘭雅麵前。不說清楚,她就是不能走。
"什麽事,非得去辦不可?"單鳳眼裏灼灼生輝,執著無比。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蘭雅雙手撫胸,挑釁地問。
"因為你是我媳婦唄!"一掃剛才的氣急敗壞,江玉壺擺出大街上調戲良家少女的姿勢,恢複了痞子樣的笑。
看著那個吊兒朗鐺的男人,蘭雅銀牙一咬,氣極反笑。
"誰是你媳婦?"一腳踢出,朝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而去。
江玉壺誇張地跳起來,嘴裏嚷嚷:"最毒女人心,越美的女人越是毒,我玉麵狐狸算是信了。"
"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以後我們就沒有兒子了。"飄出老遠,那人伸伸胳膊,伸伸腿,依舊嬉皮笑臉。
自那夜,他吐血昏迷之後,就靜靜地呆在蘭王府裏的小院子裏,每日裏,隻有一個叫紅葉的丫頭端茶送藥送飯,無聊得要死,隻得逗逗那個日日板著一張臉的女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那日思夜念的人兒來看他。情急之下,趁夜在府內溜達,正好碰上蘭雅外出,這才跟了過來。
可憐他內傷剛見好,剛剛狂奔良久,咽喉間已是腥甜一片。
單眼皮眨了眨,一手捂胸作熱欲倒。
蘭雅看他神色蒼惶,似是舊傷沒好,急急上前雙手托出江玉壺的身體。
"喂,你怎麽了?"
雅香入鼻,真是好聞,深深地嗅了幾下,江玉壺臉上的表情頗為陶醉。
"可能,可能是上回的舊傷複發了。我,我快不行了。"從美人懷裏抬起頭,江玉壺胸中運氣,硬生生地逼出幾口鮮血來。
蘭雅神色焦急,她並不懂內力,有些手忙腳亂地扶著江玉壺屢屢下滑的身體。
使勁在蘭雅懷裏噌了幾噌,心中歎息:真是香。
趁她慌張時神思不屬,一隻大手探進美人懷裏,輕輕摸索。
蘭雅覺得胸前似有所物,低眼一看,就見那人單鳳眼微閉,神情得意,一隻手已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這個流氓!
貓眼流轉,似笑非笑,心中的怒意衝天。
"手感可好?"
"好。"
好字出口,蘭雅一手握成拳,迎空便劈了下去。
江玉壺俐落翻身,滾出懷裏,在地上狼狽地翻了幾個跟頭。
"哈哈哈!小爺我就喜歡又毒又美的女人!"
飄出老遠,背對著蘭雅妖媚地扭了扭腰身,一路笑著回去了。
寂靜的夜裏,隻聽一聲女子的喝罵:"江玉壺你這個流氓!"
一語驚得夜鳥四散,很多人從夢中醒來,隻聽見有人吹著響亮的口哨,心情很好誌得意滿。
黑衣人回到兵部尚書府,跪在明豔的女子身後,不發一言。
"你可是失敗了?"夜深人靜,華服女子並沒入睡,背對來人,拿針挑了挑燈芯,燈光跳了幾下,更明亮了幾分。
牆上映著女子的身影,玲瓏而美好。
"明二無能,讓她逃了。"黑衣人聲音喑啞,似久未與人交談。
"晚兒!J晚兒!"裏間的男子仿佛還帶著睡意,輕聲而喚。
"你先下去吧!"女子回過頭,是一張妖豔十分的臉,隨意地衝黑衣人擺擺手。
明二身形一閃,夜色深深,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大人,就來了。"美豔的女子俯身吹滅燈火,應聲而去。
"晚兒,不是說了,我會替你辦的嗎?"黑暗中,男子不悅地開口,不複睡意,正是兵部尚書周清。
"大人"女子低笑出聲,媚入人心,軟倒在周清懷裏。
紗縵內,男人和女人糾纏在一起。,曖昧的低吟時起時伏。
聖天皇宮
一條灰色的人影閃進聖天帝的寢宮,一隱而沒。
"如何了?"聖天帝身披黃衣,靠在床邊,隨手翻著一本書。
"蘭王被玉麵狐狸所救,幸而脫險。黑衣人進了兵部尚書府。"灰衣人不知隱在哪個角落,淡淡開口。
"可惜了。"聖天帝歎息,不知他可惜的是黑衣人沒有殺了蘭王,還是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為周清所用。
"那日的煙花可是蘭王所為?"
"正是,那莊子是周清府中管家名下的。"
那晚的煙花很漂亮,他也看到了,也很是震蕩。
周清管家名下的,不如說就是周清的。這個兵部尚書,藏得真深。但是,他並不能直接就殺了他,有些他想辦卻下不了手的事,倒可以借他的手去辦。
皇室遺訓:得不到又不能為我所用者,寧殺勿放。
蘭溪,為了聖天江山,隻能對不起了。他日,到了黃泉,你可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