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需要
周圍打麻將的人看見了的人亂作一團,紛紛怕惹禍上身的拋開。
那個男人被砸的一蒙,看到蘇淺淺,一張帶著刀疤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摸了一把紅腫的額頭,他猛地上前,一把奪過了蘇淺淺手中的酒瓶子,狠狠把她推倒在地。
蘇淺淺踉蹌一下,後退一步,腰正好碰到了桌角,疼的她齜牙咧嘴。
男人把她死死的壓著,伸手掐住了蘇淺淺的脖子,惡狠狠的瞪著眼睛看著她:「臭娘們,居然對我動手!」
蘇淺淺覺得脖子很疼,眼前是男人放大了的一張惡狠狠的兇相,不帶一點的感情。
她的心中忽然升氣了一種悲哀,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想著殺了自己。
蘇淺淺睜大了眼睛掙扎著,可是因為實力懸殊巨大,喉嚨被人漸漸地收緊,只覺得覺得呼吸越發的緊促,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漸漸的,她揮舞在空氣中的手有些無力的下垂,意識有些渙散,迷迷糊糊中,她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像是抓到了最後的額救命稻草一樣,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扯過來,對著面前的人就狠狠扔過去。
一瓶熱水潑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頓時鬆了手,被燙的跳腳。
蘇淺淺得了片刻的空閑,大口的喘息著,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是一個熱水瓶,想到剛剛的事情,她氣的渾身顫慄,拿著熱水瓶對著男人的頭又是重重一擊。
男人被打的越發的發狠,兩眼猩紅的看著蘇淺淺,一把抓住了蘇淺淺的手腕,把她狠狠扔在地上,抬手飛快地扇了她兩個巴掌。
蘇淺淺摔在地上,被打的有些頭暈眼花,下一瞬間,她感覺到一根繩子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啊!」蘇淺淺尖叫一聲,抬手用力的攥住繩子,只是繩子卻越收越緊。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成青色,身體漸漸軟下來,雙手垂下來,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一聲巨響,繩子逼仄的窒息感漸漸消失。
眼前的視野漸漸清晰起來,她怔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軟軟的倒下去,身後站著的是拿著一塊磚頭的陸溪白。
陸溪白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磚頭,忽然附身把她摟入懷中,抬手撫摸上了她脖子上的紅色勒痕,黝黑的眸子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你疼不疼?」
她兩眼空洞地看了一眼陸溪白,目光又移到了地上躺著的男人身上,男人保持著僵硬的姿勢,身下緩緩流出來紅色的血。
她渾身因為憤怒顫慄著,愣愣地盯著他:「你把他殺了?」
陸溪白抱著她搖了搖頭。
蘇淺淺忽然像是發瘋一樣,抓起了身邊的玻璃碎片,猛地衝過去就要戳進男人的心臟。
陸溪白連忙拉過她,死死的按在懷裡:「你冷靜一些,你還有孩子。」
「我要殺了他!」蘇淺淺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目光中滿是憤怒,使勁地要推開陸溪白,只是陸溪白卻死死地摟住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邊道低沉道:「沒事的,有我在。」
或許是他的柔聲細語有了作用,過了好一會,蘇淺淺才漸漸鎮定下來,手中的碎玻璃片滑落,有些恍惚地她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覺得彷彿做夢一般。
陸溪白把她帶回了別墅,只是蘇淺淺一直縮在房間的角落,瑟瑟發抖地把自己抱成一團,到了半夜還不睡覺。
陸溪白擔心她的身體,讓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蘇淺淺才沉沉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陸溪白抬手想要摟過枕邊的人,手下空空的觸感讓他幽暗的眸子瞬間睜開。
起床在別墅裡面尋找,最紅在酒窖邊上聽到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打開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就看見她她一手拿著一瓶葡萄酒咕嚕嚕的灌起來。
陸溪白蹙眉,衝上去就把她手中的酒瓶子給奪下來,扔在地上,蹙眉冷冷的看著她:「你不想要孩子了嗎?」
蘇淺淺抬眸,眼噙著淚:「我想要的就會擁有嗎?這個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是沒有完整的父母,為什麼要留著!」
她本身就沒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沒有母親,這個世界上僅僅有一個恨不得把她剝皮吸血的父親,唯一的孩子只是一個豪門的利用品,她什麼都沒有。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流眼淚,心下不覺軟下來:「你可別忘了,你和我還有之前的合約。」
「合約又算什麼,你愛這個孩子嗎?」蘇淺淺站起來,目光嘲諷的看著他:「你看,你不愛他,所以就算是他活下來,也不會幸福的。」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薄唇緊抿。
蘇淺淺目光冷冷地看著他淡漠倨傲的俊臉:「所以,放棄吧,你放心,我很懂規矩,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來任何麻煩。」
說著,蘇淺淺不再多看一眼陸溪白,抬步就要大步離開酒窖,忽然,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抬眸,她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清冷的面容。
「你打算做什麼?」陸溪白看著她,沉穩淡漠的眼神有些異樣的情緒。
「我會殺了我的父親,然後自殺。」蘇淺淺目光直直地盯著陸溪白,嘴角堪堪揚起一抹笑,看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陸溪白心下微微一動,他能感覺到蘇淺淺不是在開玩笑,會真的那麼去做。
看著她絕望可無助的眼眸,他的心彷彿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的難受。
跟著子眉一樣的容顏,一樣的神情,那天,子眉說去留學,也是這樣的看著自己。
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再見到一個和子眉長得像的人,卻再一次的失去,他不敢去想。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心中好像是生出了另外一種情愫。
下一瞬,他猛地把蘇淺淺拉入懷中,力氣大的彷彿要把她揉進整個生命,他附在她的耳邊道:「如果我說我需要你呢?」
蘇淺淺驚訝的抬起頭,撞上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心忽然不受控制的跳動,呼吸有些凌亂起來。
她不曾被人需要,也沒有人對她這麼好,尤其是此刻,眼前陸溪白,稜角分明的俊臉,深邃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讓緊張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