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因為有了寶寶
蘇淺淺看著小保姆感恩戴德的樣子笑了笑:「客氣什麼,你平常難道不吃這些東西嗎?」
小保姆點了點頭,看著蘇淺淺道:「當然了,主人的東西我們不可以亂動的,吃的也是管家分配的。」
蘇淺淺神色頓了頓,覺得這個小保姆倒是很可愛:「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多久了?」
「我叫肖云云,來這裡也有兩年了。」小保姆看著蘇淺淺笑的明媚:「你可叫我以小雲。」
「嗯,小雲,我問你,你知道陸溪白討厭什麼嗎?」蘇淺淺看著肖云云問道。
肖云云一邊吃一邊皺眉想了想,眨了眨眼睛看著蘇淺淺道:「少爺討厭吃辣的,吃葷的,討厭不整潔的地方。」
蘇淺淺點了點頭,看著肖云云繼續問道:「那有沒有討厭什麼樣的人?」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以前聽管家說,少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肖云云看著蘇淺淺信誓旦旦的說,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錯誤,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少夫人有了寶寶,少爺一定會喜歡的。」
聞言,蘇淺淺苦笑一聲,連這個不諳世事的保姆都知道她是因為孩子才有今天的地位的。
忽然聽到門鈴聲,肖云云立刻飛奔到了門口,打開了門,一臉恭敬的站在門口。
陸溪白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手裡詭異的拎著一套化妝品盒子?
蘇淺淺因為懷疑,又把那個東西看了一遍,確定沒看錯。
陸溪白走進來,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深冷的目光淡淡的看著蘇淺淺:「這是我們公司旗下新研發的護膚品,正好給你試試看效果。」
肖云云關上門走過來,看著那個護膚品立馬歡喜雀躍,兩眼放光:「哇塞,原來這個就是那個最新出來的化妝品,聽說對於祛斑祛痘的效果很好。」
蘇淺淺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此刻陸溪白送東西的態度,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送一套護膚品過來,覺得她人老了?皮膚不好?
還是新的不去舊的不來?
只是,表面上,蘇淺淺依然是面帶笑容,收下了化妝品,看著陸溪白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好好用的。」
陸溪白目光幽幽地盯著蘇淺淺,微微一沉,之前他聽秘書說,女人對於化妝品向來都是很執著,送什麼都沒有送化妝品好,一邊還拿他家的老婆舉列子。
但是,眼前的蘇淺淺雖然是笑的,但是眸底並沒有半分的笑意。
難道不喜歡?
有些煩躁的鬆了松領帶,他整了整西裝,起身看著蘇淺淺冷冷道:「伺候我洗澡。」
蘇淺淺覺得這才像是陸溪白的正確打開方式,做什麼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命令的口吻對所有人。
肖云云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蘇淺淺,嘴角帶著迷之笑容。
到了浴室,踩著光潔的瓷磚,她心懷忐忑地幫著陸溪白脫了衣服,目光觸及到他均勻緊實的腹肌,順下去……
「你想看什麼?」低啞冷沉的聲音響起,蘇淺淺嚇了一跳,抬眸,便觸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
心下彷彿漏掉一拍,她有些不自然的偏開視線,附身幫他開熱水。
大浴池很快注滿了熱氣氤氳的熱水,蘇淺淺遞過來一條毛巾給陸溪白:「可以洗了。」
陸溪白接過了毛巾,挑了挑眉看向蘇淺淺:「你覺得我真的只是讓你過來幫我弄洗澡水?」
蘇淺淺秀眉微擰,覺得陸溪白這句話里有隱藏的鋒利意味:「我比較愚笨,你要是有什麼話請開門見山的說。」
陸溪白在浴池裡,水淹沒他的脖頸,熱氣氤氳間,蘇淺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今天,有一個自稱是你父親的人來找我了。」陸溪白聲音幽幽的傳來,蘇淺淺頓時覺得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她的那個父親,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傷疤。
小時候母親失蹤了以後,她就一直跟在父親身後,父親除了每天喝酒,就會出去偷別人的東西,後來因為在賭博欠了別人的錢所以被拘捕,坐了幾年牢,現在出來依然是本性不改。
這次,他來找陸溪白,大概也是因為錢。
「你知道他是怎麼形容你的?」一陣分神,陸溪白的聲音又傳來:「他說,我娶了她的女兒,但是她的女兒很漂亮,活也不差,他要的不多,只要一個億的禮金。」
一個億的禮金?
陸溪白冷冷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我拒絕了他,只給他一萬塊,他也答應了。」
一個億到一萬塊。
她像是一個商品一般的被人評頭道足,最後以一萬塊的價格成交。
只是她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她值不值一萬塊不是他父親所決定的。
她本來還對他的父親有憐憫之心,只是沒想到他依然還是這樣。
永遠的只會利用自己,給他填補賭博的慾望。
這個無底洞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填滿!
蘇淺淺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修長整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卻彷彿沒有感受到痛一般。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漸漸變得陰沉和憤怒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看著她:「你說,這一萬塊,你要陪人睡多少次?」
蘇淺淺唇線緊抿,冷冷看了一眼他,忽然轉身猛地推開浴室,大步離開。
陸溪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蹙了蹙眉,只是說了一個禮金的事情,她這麼激動做什麼?
蘇淺淺剛剛出去,肖云云急急忙忙的進來,看見陸溪白洗澡,下意識的尖叫一聲迴避,只是依然急急道:「陸少爺,少夫人離開了別墅。」
陸溪白劍眉緊擰,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夜色如漆。
蘇淺淺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奔到了一處老舊的小區。
沿路她走得飛快,這個小區連一個路燈都沒有,地上都是坑坑窪窪的水泥地,空氣中都是霉味。
她的目光冷漠眸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卻很是篤定。
這個男人曾經親手把她送入虎口,為了自己的利益對她不管不顧,她不能再讓這樣的人毀掉她的人生!
找到了其中的一個房子,漆色斑駁的大門半掩,裡面透出昏黃的燈光,裡面搓麻將的聲音混合著男人女人吵鬧的聲音。
鬧哄哄的,蘇淺淺神色冷寒,拿起了房屋門邊堆積的玻璃酒瓶,一腳踹開門,衝進去就拿著玻璃酒瓶對著中間的那個男人頭上猛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