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趁醉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一過去,司馬淵這如跳大神般的施法,終於是完成了,完成施法,司馬淵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機會,與蘇如是對視三眼。
三眼一對完,巫術就會靈驗,讓蘇如是主動來找司馬淵,兩人重歸於好。
當然,司馬淵心裏是這樣想著,但成不成功,那話兒就兩說了。
"颯兒,你去西廂的時候,如是正在幹嘛呢?"
"這個嘛!……"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幹嘛?如是到底是在幹什麽?"
司馬淵見淩颯吞吐,便是皺著眉頭,疑惑的追問了起來,淩颯在心裏矛盾了一陣之後,她才抬起頭,回司馬淵道。
"我去的時候,主子正在喝酒,而且現在喝的酩酊大醉,我扶她上床休息,趁著她喝醉,才能順手從她的頭上,拔下的那根頭發。"
"什麽?如是在喝悶酒?"
司馬淵這是不聽就算了,一聽司馬淵嚇一跳啊!
蘇如是在喝悶酒,司馬淵心裏有些不忍,兩人的夫妻關係,雖然是走到現在這狀態,但是,司馬淵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掛念著蘇如是的。
他怎麽忍心,看著蘇如是喝成那樣呢?
司馬淵正著急的時候,一旁站著的花鳳樓,卻是上前一步,對司馬淵說道。
"王爺,主子這個時候喝醉,王爺正是下手的好時候啊!何不現在就去,趁著主子醉酒,與她對視上三眼,這樣一來,主子和王爺不就能和好了?"
"好到是好,不過,就是有點兒趁人之危,不像是君子的作風啊!"
"都這個時候,王爺可就莫要想著什麽君子作風了,能盡快將關係搞好,那還是盡快的好。"
花鳳樓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是奸炸的緊。
他心想,司馬淵這一去,蘇如是爛醉如泥,搞不好,以蘇如是那脾氣,兩人就越鬧越僵了,蘇如是和司馬淵鬧的越僵,他花鳳樓越開心啊!
去吧去吧!花鳳樓是巴不得現在,司馬淵就立馬飛到西廂去。
"好吧!說的也對,為了以後,也隻有出此下策了,張三,你下去休息吧!我這就讓颯兒陪我一道過去。"
"是,王爺,那小的告退了。"
"嗯!下去吧!這事情若是成了,那本王肯定重重有賞於你。"
花鳳樓興高采烈的點頭,告退離去了。
花鳳樓離開以後,淩颯才走到司馬淵跟前,瞪著司馬淵,說道。
"主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去,是討打麽?就知道聽那張三瞎說,到最後,還不是越幫越忙,依我看啊!那張三就沒安啥好心。"
"唉!話不能這麽說,本王一籌莫展的時候,還幸虧是有這樣一個人在本王的身邊,本王有目的,才有辦法,怎麽能那麽不相信張三呢?張三必竟也是為了本王和如是好嘛!颯兒你可且莫瞎說啊!"
"還成了我瞎說了,行行,那你去吧!一會兒挨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淩颯氣聳聳的嘟起了嘴巴,顯得可愛十足。
司馬淵嗬嗬一笑,樂道。
"別說那麽多了,快推我去西廂吧!我去看看她。"
"前段時間,不是一直不願意去嗎?怎麽,聽說主子一喝醉了,就願意去了?都不知道你們倆人,心裏都在想些什麽,明明都很在乎對方,卻硬是拉不下臉,這又是何苦嘛!"
淩颯埋怨起了司馬淵,司馬淵隻是微微笑著,並不多言。
兩人沉默一陣之後,司馬淵才回道。
"就當這巫術是一個讓我去看她的借口吧!免得以後說起來,本王沒麵子,張三倒是幫了我這個去看她的忙,別說了,快走吧!我有點兒擔心她。"
"好好,走就走吧!"
淩颯走上前去,推著司馬淵,離開了東廂大廳,一路朝著西廂而去。
走了一會兒,到了西廂門口,淩颯停下腳步,看著西廂敝開的大門,淩颯言道。
"行了吧!我就送你到這兒吧!你自己進去吧?"
"你去忙吧!對了,晚上太子要過來,你吩咐後廚,備一桌酒席,晚上要好好招待太子。"
"什麽?他來幹什麽?"
淩颯正準備走呢!聽司馬淵這麽一說,淩颯整個有點兒傻了。
司馬睿來秦王府幹嘛?難不成是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來了?憑兩叔侄這麽惡劣的關係,司馬睿登門拜訪,那就顯得有些另類了。
"上次送來把假劍,沒找到我麻煩,這不,這次來,肯定是為了他風花雪月樓被燒的事情。"
"嗬嗬!他要是知道,是主子一把火給燒得,估計他都得氣的跳起來啊!"
司馬淵一提起這事兒,淩颯便是捂著嘴巴,嗬嗬的笑了起來。
司馬睿那倒黴蛋,帶著司馬淵去嫖妓,嫖嘛!嫖到最後,蘇如是一把火,把他的風花雪月樓,全給燒了,查了也有半個多月了,司馬睿可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查到。
人到殺了不少,可最後,是誰放的這把火,司馬睿還是一點兒不了解。
"那晚上,我的確是在那兒,想逃也逃不掉,我料到他查不到任何與我有關的線索,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那王爺,可有作好準備啊?如何應付他?"
"這個嘛!等晚上他來了再說吧!你先下去將酒席準備好吧!天也差不多快黑了,還得快點兒。"
淩颯點點頭,便是轉身離開了。
司馬淵座在輪椅上,看著西廂的大門,這道大門,他都有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跨入過了,冷戰也冷戰了這麽久了,司馬淵今天算是鼓足了勇氣,來尋蘇如是了。
"哎!本王還真是敗給你了。"
長呼了一口氣,將心情放平靜之後,司馬淵才低聲的嘀咕了起來。
一邊嘀咕著,司馬淵一邊劃動輪椅,朝著西廂大門走去,進到西廂大廳裏,司馬淵還隔著老遠,便是聞到了從裏屋傳來的酒氣。
這股酒味兒之濃,聞的司馬淵,都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趁你醉,正好讓你中巫術,如是,別怪我了,我也是為你好。"
"呼……."
在心裏給自己打了番氣,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司馬淵便是劃著輪椅,朝著裏屋行去了,到了裏屋的門外,司馬淵輕輕的伸手將門推開。
把頭湊到門裏,司馬淵看著躺在床上,酒氣衝天的蘇如是,司馬淵的臉,一下就跨了下來,蘇如是的倔強與飆悍,那個出了名的,司馬淵自然是知道。
從與蘇如是冷戰嘔氣的那天開始,司馬淵都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個結局。
"混……蛋……混……蛋……"
"是在罵我嗎?"
司馬淵在門外看了一陣,剛準備劃著輪椅進去的時候,醉倒在床,人事不醒的蘇如是,卻是開口,斷斷續續的罵了起來。
司馬淵一聽,皺起的眉頭散了開來,混蛋也就混蛋吧!反正,也是自己做了混蛋事,司馬淵倒也不反對,蘇如是這麽說他。
劃著輪椅進去,司馬淵反手將門關上,察探了下四處,確保了萬無一失之後,司馬淵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邁開步子,朝著閨床上的蘇如是走去。
座到蘇如是的身邊,司馬淵伸手撫摸著蘇如是的臉頰,自言自語道。
"還說趁你醉,來和你對視三眼,你現在醉的像個死豬一樣,想讓你睜開眼睛,那都難啊!"
"嗯……"
司馬淵剛剛這一說,蘇如是緊閉的眼睛,卻是突然的睜了開來,司馬淵抓準這個機會,與蘇如是深情的一眼對視。
好玩兒的是,蘇如是隻是淡淡的看了司馬淵一眼之後,便是將眼睛閉上,接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你來幹什麽?不去陪你的新歡,不去陪小刀妹子,跑我這兒來幹嘛?"
"這座王府,這王府裏的所有人,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是本王的權利與自由,怎麽,你有權利幹涉嗎?"
"是啊!你是王爺,該三妻四妾,該一夫多妻,我的一夫一妻製的關念,已經不適合這個世界了,我想,我是該回去了,可又怎麽回去呢!"
蘇如是說的糊裏糊塗,司馬淵都沒聽明白,隻當蘇如是在說酒話。
這第一眼算是對成了,可接下來的兩眼,司馬淵又該如何說服蘇如是,讓蘇如是睜開她的眼睛,與他相對呢?
"如是,你睜開眼睛,再看我兩眼好嗎?"
"是不是張三又給你說些什麽了?他又給你出什麽點子,讓你來顧王爺的尊嚴,來討好我了?"
"不要這樣好嗎?即然你還清醒,那王覺著,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是該好好處理處理了。"
司馬淵見蘇如是酒醉心還明白,他便是想趁著這個,和蘇如是好好談談,把事情了結了。
蘇如是靜靜的閉上眼,任由眼角滑落淚水,就是不肯睜開眼再看司馬淵兩眼,司馬淵伸手替蘇如是擦著眼角溢出的淚水,對蘇如是實話說道。
"張三告訴我,有一種巫術,施術者隻要和被施術者,對視上三眼,兩人就能長相斯守,一輩子,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如果這個方法,真的能讓我們重歸於好的話,那就算是再蠢,再丟臉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的,為了你,我沒有什麽不能去做的。"
"嗚嗚……"
司馬淵的這番話,太感人了。
感動的床上躺著的蘇如是,那叫一個淚流滿麵啊!把手臂伸出來,壓在眼睛上,蘇如是泣不成聲。
這個時候,蘇如是的心裏,一早就很亂很亂了。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應該原諒司馬淵,必竟,兩人間那種深深的感情,可不是這一點點兒事情,就可以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