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他怎麽會在這裏
"好疼。"白淺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頭好疼,快要爆炸了。
第二個感覺就是,手好疼。
第三個感覺就是,渾身都在發抖。
有限的床旁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
那個人背對著她,隻讓她隱約看到了一個後背。她卻從這個後背馬上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
他怎麽會在這裏?
天啊,她昨天不是還在碼頭等船嗎?怎麽一眨眼就來到了肖臨落的床上!
等等。
這裏好像不是肖臨落的家吧,這麽熟悉的地方,一看就是醫院!
肖臨落怎麽會跟她同樣醫院的床上?
白淺淺嚇得趕緊去摸自己的身體,衣裳穿著醫院的病服,鬆鬆垮垮的,似解非解……
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什麽了?她記得好像有個男人一直在調戲她……媽啊,她後來不會反過來調戲肖臨落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白淺淺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
眨眼睛,這一定是個夢!
再眨,肖臨落突然側了個身子,轉頭望到她迷朦的睡顏時,突然心滿意足地笑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身旁。
"肖落?我們怎麽會在這裏?"確定這不是一個夢以後,白淺淺幾乎尖叫起來。
肖臨落怔了一下。
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當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醫院。"他很老實地回來。
她當然知道這裏是醫院,她想知道的是,為什麽她會跟他在床上!
"我們……我們……"白淺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不會真的跟他做了什麽吧!
肖臨落突然皺了皺眉頭,難道跟他做了什麽真的那麽讓她害怕嗎?
"是的,我們昨天晚上一起躺在床上,我們吻得難舍難分。"他的吻還有些紅腫,她的唇也好不到哪裏去。
吻過了……
白淺淺眼神裏還帶著一絲期待,"那我們……我有沒有對你做更越軌的事情?"
她真怕自己強睡了他。
肖臨落看著她瞪得老大的眼睛,心裏苦澀極了。"淺淺,對不起,你昨天晚上被人下了藥,我也有些情不自禁。"
這麽說,她們已經越過了那條界線?
雖說他們之間曾經逾越過那條界線,但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真的不知道怎麽搞的。"白淺淺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明明是跟愛麗在一起的,後來愛麗跟她喝酒,之後的事情她就記得不太清楚,看來一切都跟那杯酒有關。
"淺淺,昨晚是我最開心的一晚,真的,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肖臨落手捧著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得像從水裏浸泡過一樣。
她不要他負責。
她本身就是殘花敗柳,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負責。
"肖落,你不需要對我有什麽愧疚心理,昨天晚上是我主動的!"她記得那種渾身情不自禁的感覺,看來昨天肯定是自己惡女硬上弓的。
"啪啪啪——"門外突然傳來某人的鼓掌聲,掌聲尖細刺耳。
白淺淺怔怔抬頭。
羽淩峰斜著身子靠在門口,略帶痞氣的臉上還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墨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白淺淺微微露在外麵的香肩上,瞬間變得極冷極冷……
"想不到堂堂K.O總裁執著地想要撿我用過的爛貨。"羽淩峰慢條斯理地走到肖臨落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坐在床上的男女,嘴角的笑意更加嘲弄了。
他估計永遠都沒有想到,昨天還跟著他一起在白廈利高塔上說愛他的女人現在竟然跟別的男人躺在床上。
他現在真是恨透了自己,明明知道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卻偏偏心裏還執著地愛著她。
看到了羽淩峰,白淺淺這回是徹底無語了,僵硬地由肖臨落握著自己的肩膀,渾身無力地軟倒在他的懷裏。
肖臨落溫柔地看著白淺淺憔悴的容顏,心疼地笑了一下,"淺淺,別擔心,一切有我!"
抬頭,他高高在上的仰起了頭,對上羽淩峰時臉上再沒有了平日的溫和,相反他臉上的表情竟然顯得有些陰鷙,"阿峰,是時候將這件事情弄個了斷,淺淺隻有一個人,我們之間隻有一個人能夠擁有她!"
擁有她?
羽淩峰笑意更深。
他雙手插在衣袋裏,微微有些零亂的頭發濕答答地粘在他的額頭上,笑意陰森,"肖臨落,像她這樣肮髒的女人你以為我會稀罕要?嗬,我跟她之間現在隻存在交易!"
想走嗎?不惜欺騙他的感情也要逃到肖臨落的身邊是嗎?那他就把她徹底催毀,他要把她變成一個瞎子,看他還怎麽心疼她。
"你什麽意思?"肖臨落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聽出了羽淩峰話裏有話。
"你說什麽意思?我要跟她繼續之前的條件,一億,我買下她的眼睛,肖臨落,你要是想要她得到自由,就必須讓她實在她與我的約定,如果不能,那你就別再指望能夠從我的身邊帶走她。我就是把她賣給明之都當坐台小姐,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去你的身邊!"他惡毒地笑著,墨一樣的眼眸深深淺淺若有所思地盯著白淺淺。
正如他所說,他現在恨透了白淺淺那個女人。
"阿峰,你向來是最追求完美的人,你當初之所以挑上淺淺,就是因為淺淺身家清白。"
媽~的!
羽淩峰眉頭一蹙,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悅,"我挑上誰關你什麽事,肖臨落,別用你那樣的思想來想我,你這個已經娶過別的女人的男人,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
砰——
肖臨落的心在那一刹那間頓時沉重下去,氣息也變得有些微弱。
白淺淺默默地抬起頭,呼吸漸漸的平靜下來。她真傻,她還真以為自己能夠逃離羽淩峰的身邊,她早就應該明白的,隻要羽淩峰不放手,她這輩子都別指望能夠從他的身邊逃離。
"對不起!"白淺淺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下身的酸漲弄得她很尷尬。
"我跟你走!"馬上走,她要馬上離開這裏。
不是要她的眼睛嗎?現在就去吧,她寧願現在就失去眼睛,也不想看到他們兩個男人再為她爭執。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白淺淺,你別後悔!"死女人,寧願瞎也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白淺淺氣息不變,頭也不抬地笑出聲來,精致的臉上蕩起了一層淺淺的小酒窩,"我不會後悔。"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就應該實現自己的承諾,要是當初就實現了承諾,現在她應該早就回到了自己想要的世界裏吧。
羽淩峰的手霸道而強勢地將她拉入懷裏,低頭,冰一樣的笑容凝在她的頭頂。
肖臨落看著白淺淺走遠的身影,滿臉悲傷,雙手緊緊地握緊放好,"阿峰,就算你毀了她,她也是我心中最至高無上的公主!"
白淺淺的身影突然僵硬住。
就算他毀了她,她還是他心中最至高無上的公主嗎?
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得肖臨落這樣的愛戴?
羽淩峰冷漠地笑著,雙手狠狠地控製著她的身子,壓低聲音威脅,"你敢回頭試試,你敢回去我就能夠整死他!"
白淺淺默默地低下頭,將心底那絲顫抖那份感動無聲無息的抹去。
忘了我吧,肖落,你值得更美好的女子,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你自己的家庭,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
被丟上了車,羽淩峰眼神冷漠地側著頭,很快就拔通了JOHN的電話,他的聲音粗嘎沉重,甚至有點不像他平日的聲音。
白淺淺眉頭緊緊地蹙著,他不說話,她也一句話沒有說。
好久。
羽淩峰突然陰惻惻地眯著眼睛望著她,聲音越來越冷,"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他又發什麽瘋?
看到羽淩峰現在的樣子,白淺淺害怕極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對付她。
汽車快速地前進著,白淺淺緊緊地握著安全帶,目光一寸一寸地盯著與她錯身而過的建築物。
突然,汽車駛進了一條狹窄的小道。
白淺淺怔了一下,抬眼一望,小道的盡頭躺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像乞丐一樣躺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白淺淺眼睛眯了眯,轉頭盯著羽淩峰,那個人好熟悉,不要告訴她是楊愛麗。
"JOHN,我到了,戲可以開始演了!"羽淩峰勾了勾唇角,伸手粗魯地將白淺淺拉到自己的懷裏,逼著她的頭落在她的胸前。
噴熱的氣息從他的鼻端傳來,卻冷得像凍了一層霜。
"白淺淺,你仔細看著!得罪了我的人是什麽樣的下場!"一個望遠鏡就落在她的麵前,羽淩峰逼著她戴上了它。
遠處。
楊愛麗渾身發軟地躺在地上,精致的臉此時顯得異常的狼狽。從暗處小巷裏走過來幾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他們都戴著墨色眼鏡,結實粗壯的身體肌肉在陽光下還跳動著。
"你別過來!"楊愛麗嚇得臉色一白,僵硬地退後了幾步,"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幹什麽抓我!我告訴你,我的朋友非常有錢,要是我告訴她你們整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喲,小妞,你那個有錢的朋友叫什麽名字啊,要不要叫他們一起過來玩玩!"一個男人粗魯地將楊愛麗壓在身下,雙手狠狠地掐住了楊愛麗的脖子,冷冷地笑著說,"還長得真不錯,今天我們哥們兒幾個真是有福了,竟然遇到了這麽漂亮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