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的維護
南宮寒沒有威脅什麽,態度可以稱得上是平和,但誰都知道這是敲打。
隻是麵對的是她們這些小姑娘,他不屑去說什麽。
但是每個人都戚戚然,他不會對她們做什麽。
可是看著他如此小心翼翼抱著那個醜女人,如此護著她的模樣。
他絕不會讓她白白受了今天的委屈。
雖然她們也不覺得她受了什麽委屈,明明今天被打擊人是她們,受傷見血的人也是她們。
可是他不會這麽看,他隻會覺得他的女人受了委屈。
他會對她們的父親她們的家族做些什麽,來給他懷裏的女人出氣。
在南宮寒麵前,這群不可一世的貴女乖的和小貓咪一樣,紛紛點頭,“明白。”
“肅元王爺,不管如何今天本王王妃還有眾位貴女在貴府遭遇刺殺,本王希望你盡快將幕後黑手抓到,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肅元王爺猶豫,視線在冷疏狂手裏唯一的活口掃,但看南宮寒沒有給他的意思。
他也不敢要,隻能點頭應了。
“本王王妃累了,本王帶她先行離開。”
“本王還有些事,就不送您了。”肅元王爺訕笑著目送南宮寒離開。
南宮寒攬著九歌,“帶走王妃義兄,好好安葬!”
“是!”
一道黑影閃現出來,抱著王陽和劉鈞離開。
眾人看著南宮寒就這麽攬著九歌離開,一時間恐懼,羨慕,嫉恨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出了王府,跳上馬車,九歌離南宮遠遠的坐下。
那絲暖意果然隻是錯覺,她快要被這廝凍死了有木有!
她搓了搓肩膀,才覺得身上微微暖了些。
南宮寒看九歌離他遠遠的,明明知道是因為她受不了寒,但也不大高興。
“就算過河拆橋也沒有你這麽快的。”
“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人沒有資格這麽說。”
“你這是嫉妒?”
“你想多了,如果這群女人不來煩我,你愛招惹多少招惹多少!”
南宮寒臉色沉了沉,他發現這個女人總能在他最開心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
“聽說本王如果娶側妃的話,你立刻將王妃之位讓出來?”
“消息可真靈通。”
九歌這絕對是羨慕嫉妒恨,在任何時候,有比別人快一步的消息渠道都最重要。
因為你可以提前一步策劃,時間有時候不僅意味著金錢,還意味生命,意味著成功。
“對本王占有欲這麽強?”
九歌瞥了他一眼,發現這廝不打擊就難受。
“你想多了,我隻是不喜歡用二手貨,尤其是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
南宮寒臉色徹底黑了起來,瞥過視線不再看她。
九歌看著他的側臉,線條極其優美,微凸的劍眉,微陷的利眸,挺而直的鼻子,微薄紅唇。
而且九歌發現他睫毛很長,黑黑的,而且很濃密,微翹,像一把小扇子般,陽光灑下,在眼瞼留下一道彎彎的陰影。
九歌看的有些入迷,此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廝長的真的是好看。
南宮寒忽然扭過頭來,“視線火熱,快要把本王給吞沒了,看來你沒有一日不在想著吃了本王!”
九歌豁然撇開視線,有些不大自然,“你想多了。”
“想多了?”南宮寒聲音帶著戲謔,“你說不喜歡用二手貨,如果沒想過吃了本王,你管本王娶不娶側妃,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忘記了?”
九歌本來有些變好的心情,徹底差了起來,聲音冰冷,“一日不敢忘。”
不管九歌如何不開心,南宮寒心情卻是不錯。
回了王府九歌大步往自己院子走,南宮寒叫道:“把今天擺的殘局給本王擺出來!”
九歌步子不停,“你不是消息很靈通嘛,自己擺去!”
肅元王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宮,看到受傷而歸的自家女兒,再看看桌子上,大臣們的奏折。
皇帝大怒,下令徹查,肅元王爺防護不力,罰停俸祿一年。
和雅郡主在宴會上失了清白的事不知道被誰大肆宣揚,很快和雅郡主群戰眾男的話題,一躍超過九歌,成為京都最熱門話題。
隨後小王爺的事也被扒出,斷袖,府中養小倌上百人,夜夜笙歌,玩的太厲害,命根罷工了。
皇帝下令將和雅郡主嫁給她貼身侍衛,眾人猜測該是群男之一。
和雅郡主死活不從,日日哭鬧。
肅元王府成了整個雲淺國最熱鬧的存在,也成了皇室最大笑料。
隨後有皇室宗親,認為肅元王爺治家不利,不足以擔任宗人府一把手。
被撤。
一個頂級家族從此沒落。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京都最忙碌的莫過於媒婆,她們奔跑於各個頂級世家。
往日一個個眼高於頂的家族貴女,此刻恨不得馬上出嫁。
就擔心,晚嫁那麽一會,南宮寒的報複就來了,不說再也嫁不出去,連累了整個家族就不好了。
畢竟,肅元王府的例子在前。
當然也有自認底氣足的,不肯出嫁,比如靜和公主,比如洛依洛大小姐。
相對於皇家及各大世家的反應,百姓反應就單純極了。
王妃人不錯,吃的了苦是個大度的,還有些才華,但還是配不上他們天人一般的王爺。
就九歌這樣,勉強能做個通房,王妃之位還是讓出來吧。
不說出身,就看看您那張臉,和咱相貌俊美的王爺也不般配不是?
對此,九歌隻想說一句話。
我擦,這看臉的世界,滾粗!
這天洛依晨跑回來,給南宮紮完針之後,何靜遞過來一疊請柬和求見帖。
“主子,這是洛家洛夫人,左相趙夫人……”
“不見!”九歌一聽就頭疼,不用想也知道她們要幹什麽,無非是求情加敲打。
她憑什麽要去?
何靜也沒有再說話,默默的把一遝請帖收了起來。
九歌睡了一會,便又出去訓練了,待回府吃了晚膳就準備睡覺。
她今天總覺得提不起勁,渾身不舒坦,還很不氣順,很想找個人吵一架。
“砰砰。”門外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
九歌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有力無氣的喊了一聲,“進來!”
南宮寒推門而入,在外間沒有看到九歌,頗有些奇怪,進了內間,看她無力的靠在床頭上。
“這麽早就睡了?”
九歌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一個黑色身影,下意識的就去摸臉。
當她摸到粗粗的皮膚時,狠狠鬆了一口氣,幸虧今天累的太厲害,忘記卸妝,否則真容豈不是要被他看到了?
“你來幹什麽?”
南宮寒看到九歌皺眉,滿臉不厭煩的模樣,也煩,但還是壓下脾氣問道。
“今天何靜給了你那麽多請柬,為什麽一個也不願意去?”
九歌懶懶的說道:“我為什麽要去?搞夫人外交麽?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我憑什麽費神費力去搞什麽夫人外交?”
“你這個女人吃槍藥麽,怎麽一點就炸?”
“沒錯,就是吃了。”
“你……”
“你什麽你,沒事滾粗,姑奶奶累了,要睡覺!”
南宮寒隻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
他好心好意關心她,讓她出去交一交朋友,總比孤零零的一個人好。
夫人外交?
搞笑的嗎?
他南宮寒需要什麽夫人外交?
“既然你不願出門,那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呆在府裏,烏山也不要去了!”
九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憑什麽管我,我就要去!”
暗暗吃了幾大缸醋的南宮寒終於忍不住了,“自從安逸斐走後,你沒有一天不往烏山跑!”
“怎麽,他人不在了,你就去烏山想念他?”
“他就帶你去烏山看了一次日出,就這麽讓你念念不忘了?”
九歌瞬間傻眼,誰告訴他,她去烏山是去想念安逸斐的。
沒錯,她有時確實挺想念那個家夥的。
但是她至於麽?
“你簡直不可理喻!”
“本王不可理喻?”
“你當然不可理喻,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我治你病,你給我錢,這隻是交易。”
“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想念誰,更沒有資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再說,名義夫妻不是他提醒她的麽?
好不容易當麵維護她一回,就擔心害怕她愛上他麽?
巴巴提醒他們隻是名義夫妻,那就做名義夫妻啊,你管我那麽多幹什麽?
“夢九歌!”
“叫姑奶奶有何貴幹?”
南宮寒深呼吸,再三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計較那麽多。
和她計較,隻會把自己氣的要死。
南宮寒深呼吸,調整心情,九歌心情也沒有美好到哪裏去。
蒙了被子準備睡覺,“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我累了,要睡覺。”
南宮寒一把把她被子掀飛,“半個月到了,解穴!”
九歌想起這個該死的家夥還給她點了死穴,心情頓時更加的不美好。
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那就趕緊,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南宮寒也非常不想看到她這張一點也不美麗的臉,寒著臉,啪啪一頓點,然後轉身就走。
他在怒氣中,力道並不小,九歌被他點的有點疼。
突然肚子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瞬間臉色煞白,“你對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