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來了
男子聞言,唇角的笑容卻更溫柔,他長相很普通,但是笑起來很美,卻讓人莫名有些心酸。
“隻要不是你拋棄我了,就好。”男子低聲說道:“反正我這身子也好不了了,無所謂。”
“你……”王陽跪著卻很快衝到男子麵前,一把把他抱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輕信別人,才讓人受這樣的苦,對不起。”
男子笑了卻一口鮮血一口鮮血的吐。
“劉鈞。”他淒厲的叫著,轉頭無助的哭叫道:“救他,救他!”
冷疏狂依舊麵容冷冷的,“本來是有救的,隻是在秦竹冠受了傷,心緒波動又太大,沒救了。”
劉鈞不說話,隻是偶爾吐一口鮮血,軟軟的靠在王陽懷裏,眼神有些虛無。
“說吧!”九歌淡淡的說道:“究竟是誰讓你進的王府,誰讓你陷害本王妃你可以說了。”
“本王妃雖救不了你的愛人,卻可以還你一個公道。”
“我和王妃沒有私情,怎麽可能有私情呢?”他笑了,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劉鈞,“我是一個斷袖,喜歡的是男人,喜歡的是他。”
“王妃是我娘親李媽媽養大的,我從來都隻把她當妹妹看,或者心裏還有些恨她,恨她奪走母親的愛,恨她讓母親早早逝去。”
“鈞兒病了,病的很嚴重,是她……”
“唔。”他悶哼一聲,低頭看著劉鈞,然後努力將唇親在他額頭上,頭一歪死了。
一箭穿心,一隻利刃穿過王陽心口,穿過劉鈞瘦弱的身體,將兩人同時死死的釘在地上。
數十名手提長劍的黑衣人衝了進來,見人就砍。
“有刺客,保護王妃!”肅元王府頓時亂成一團。
何靜何萌三人將九歌護在中間,而她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被釘死在一起的兩人。
眼眶微濕,她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卻從沒有想過要他死。
不管這個男人如何,看在他母親份上,她都會饒他一命。
“冷疏狂,去把人殺了,給他報仇。”
“王妃?”
“去!”
“是!”冷疏狂跳出院子,遠遠的朝著弓箭手追去。
冷疏狂離去頓時讓何靜何萌壓力大增,刺客並不少,且絕不部分都是衝著九歌來的。
想也是衝著她來的。
其他人都是雇主,殺了她們誰給他們錢?
責難,陷害不成,便是赤裸裸的刺殺,一輪接著一輪,這群貴女當真看的起她。
“主子,您先走,一會屬下去尋您!”何靜說道。
九歌動了,速度並不快,卻突然出手,一出手死一人。
她像是死神,速度不快,卻是一步殺一人,收割性命。
眾人看的心驚至極,心裏一陣陣的寒氣上湧。
她們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哪看過真槍真刀,尤其是九歌。
麵無表情,卻出手狠厲。
她們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好像那並不潔白的小手,下一次便會撫上她的頸項,收割她的性命。
“王妃?”夏婉和呆呆的叫著,然後一根長鞭奮力甩了起來,努力向九歌靠去。
九歌的突然發威,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幾乎所有人都向她衝去。
又是數十名黑衣人悄然無息的跳了進來。
“啊!”一個貴女驚叫一聲,看著鮮血淋漓的胳膊,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更多的驚叫聲響起。
“公主!”
“小姐!”
驚叫聲起此彼伏,九歌身邊的黑衣人也更多,隻不過有一些卻是在不著痕跡的保護她。
她知道後援到了。
何靜何萌也衝到她身邊,九歌停了手,“留下一個活口,今天這事,沒完!”
“是,主子。”
大批侍衛衝了進來,刺客並不多做糾纏,紛紛離去,除了何萌手上的一個活口。
“王妃!”
“郡主!”
“公主!”
各種驚叫聲,在場除了九歌主仆,還有夏婉和以及那個畫水墨的女孩還站著。
其他躺了一地。
鮮血一地。
那女孩被嚇傻了,隻是呆呆的看著。
“王妃!”冷疏狂跳了進來,將手中提著的人,扔了下來,“幸不辱命!”
何萌把手裏的活口扔給他,“交給你啦,查出來幕後主使!”
冷疏狂沒有說話拎著他衣領站在九歌身後。
肅元王爺匆匆走了過來,快步走來摸了摸肅元王妃脈搏,又摸了摸和雅的。
見她們隻是昏迷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被扶了起來,雖然都沒有性命危險,不過不是傷了胳膊便是傷了腿。
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都別想好。
肅元王爺狠狠皺眉,在場的不僅是各家大人的女兒,還有皇帝的女兒在。
都傷在了他的府中,他可以想象到他要麵對多少壓力。
他看向九歌,“南宮王妃,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不出來嗎?”她瞥了他一眼,“王府進了刺客。”
“那……那為什麽……”
“為什麽本王妃沒有任何事麽?”九歌冷冷一笑。
她看著對她怒目而視的靜和公主洛依,以及不敢對上她視線的眾位貴女。
“因為本王妃運氣好,也是因為夫君對本王妃的保護給力,那麽多刺客衝著本王妃來,本王妃還能安安全全的站在這裏。”
肅元王爺看了一眼站在九歌身後的南宮寒,默了,有他在,誰能傷了她?
“靜和公主,洛依小姐,還有在場的各位,都給本王妃記住了,本王妃運氣一向極好。”
“陷害本王妃的苦果自己咽,刺殺本王妃,死的傷的,最後也一定是你自己,所以下次,再來找本王妃麻煩,想清楚一些!”
“今天的陷害,辱罵,刺殺,本王妃告訴你們,沒完!”
聽著九歌冷冷的話,再對上她冷冷的視線,不由自主就想起她殺人時的果斷和平靜。
九歌朝肅元王爺行了一個禮,“本王妃身體不舒服,恕先告退了!”
“南宮王妃,請留步!”肅元王爺哪肯讓九歌走。
今天這事太大,他一個人抗不下來,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潑到九歌頭上,讓南宮寒扛去!
“南宮王妃,不管怎麽樣,現在隻有你一個人毫發不傷,今天這事說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恐怕說不過去!”
聽肅元王爺這話,九歌如何還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果然都是一家子極品!
兒子紈絝下流,女兒囂張無腦,老婆狠毒霸道,他自己無恥懦弱!
“肅元王爺,本王妃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今天本王妃前來赴宴,赴的是賠罪宴,結果被刺殺,義兄死在貴府,不是本王妃給你一個交代,而是你要給本王妃一個交代!”
祝妙,也就是那個畫水墨的溫柔美人,此刻上前,臉色還有些白,“肅元王爺,刺殺一事和王妃沒有任何關係,妙兒可以為此作證。”
夏婉和就直接多了,“我也可以作證,圍攻王妃的刺客最多,要不是王妃本身武功高強,又有武功高強的下屬保護,還能不能活命都是兩說,你怎麽可以把汙水潑到王妃頭上!”
“誰知道她這是不是在演戲,反正結果是隻有她一個人毫發無傷,這說不過去!”
“難道本王王妃死在這裏才說的過去麽?”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南宮寒!
隻見他闊步而來,一身冰寒之氣,如墨的冷眸,看到九歌時,悄然間暖了幾分。
靜和公主近乎貪婪的看著他,肩膀的疼痛難忍,叫了一聲,說不出的委屈,“王爺!”
南宮寒隻是衝她點點頭,然後目不斜視大步走到九歌身邊,“沒有受傷吧?”
“嗯。”九歌情緒不高應了一聲,王陽的死實在是讓她不開心。
南宮寒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不開心?受委屈了?”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冰寒,卻不知為何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九歌第一次沒有掙紮,就那麽靠了上去。
說實話,南宮寒都做好她當中掙紮不給他麵子的準確了,卻沒想到這個野貓一樣的女子,軟了下來。
南宮寒眸色又暖了幾分。
而靜和公主眼睛已然要冒火,兩人皆一身黑袍,擁抱在一起,莫名有些和諧。
卻讓她怒不可遏,這個醜女憑什麽!
憑什麽占有從不讓人近他三尺的南宮寒的懷抱!
憑什麽!
殺了她!
她要殺了她!
靜和公主的殺氣沒有瞞過南宮寒,但他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他並不把她放在眼裏,相信九歌也是。
“肅元王爺,今天本王王妃來貴府赴宴,受委屈遭陷害不說,還遇到刺殺,你是不是要給本王一個說法?”
肅元王爺滿身冷汗,雖然同是王爺,但他和南宮寒相差太大。
他沒有實權,雖然管著宗人府,但說到底權利也沒多大。
但南宮寒不一樣,他手握百萬大軍,別說是他,就是皇兄對他極為忌憚!
“這……本王也是剛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才想留王妃問一問,幸好她沒有受傷,既然南宮王爺親自來接王妃,那本王就不留您了。”
南宮寒一向看不上沒擔當的男人,對於肅元王爺這種懦弱的人十分看不上眼。
隻是掃視了一圈,淡淡說道:“九歌是本王王妃,她性子直容易得罪人,本王代她道歉,眾位也是家教極好的貴女,不符合身份的話不宜說,明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