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擊敗宇文騰
蘇秦率領鄭義交給自己的兵力,乘勢追殺而來,秦藝等人來不及整軍,一路敗了下去,敗到河西,又遇到原本去偷襲本營的伏兵,宇文猛和秦藝在亂軍中失散。
蘇秦在追尋宇文騰的時候才見到齊秦的軍隊慢吞吞的剛過了河,正巧捧著蘇秦率領鄭義的軍隊威風凜凜的站在蘇泊河邊,齊秦一眼就認出來坐在高頭大馬上麵的蘇秦,還以為蘇秦是投靠了鄭義,要知道現在蘇秦身上穿的鎧甲都是鄭義的軍隊,連胸口的護心鏡上麵刻畫的都是鄭義的義字,即便是蘇秦當時在心中解釋停當,如今齊秦也還很是懷疑,當下也不曾給好臉色看。
"孫副將,如今飛黃騰達了。"齊秦皮笑肉不笑看著麵前的蘇秦,花白的胡須飛散在河風裏麵,那眼神裏麵卻閃著一陣又一陣的懷疑和不屑。
蘇秦翻身下馬,心裏冷笑,但是一想起此時若是齊秦不肯留自己,可能他真的就不能從鄭義的義城脫身了。
他拱手道:"將軍有所不知,這時候宇文騰已經是喪家之犬,但是身邊還是有許多戰鬥力精悍的精騎兵,我估算著這時候將軍應該已經渡河,特意跟鄭義借了兵前來護衛。正好要幫將軍一路尋宇文騰而來!"
齊秦狐疑道:"果真?"
蘇秦利索的就把身上的鎧甲脫了一扔道:"自然!我和李甲蘇英三拜為兄弟,認您為義父,如今孫潤無家可歸,義父這裏就是我唯一的歸宿。"
孫潤一番動作和話都弄得鏗鏘有力,感人至深,齊秦的臉上總算是有所鬆懈,又亡羊補牢的解釋道:"孫副將,並非是我有心懷疑你,而是現在我正在著急找宇文騰的消息!這王八犢子!京城傳來消息,說是宇文騰給宇文家提供消息,找到了我的家人,我齊家一夕之間……竟然……"
齊秦說到這裏陡然就哽咽起來,蘇秦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心裏微微有些堵得慌。沒有料到那麽多無辜的人命果真是在彈指之間就全都沒了,這在人權平等的蘇秦眼裏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他轉念一想,這蘇秦若不是因為家裏的仇恨著急過來找宇文騰報仇,這時候恐怕根本就不會過河來,而蘇秦呢,若不是得到了鄭義的賞識和對齊秦事先留了一手,現在怕是也要沒了性命。
為了自己的性命罔顧別人性命的人,也不值得蘇秦的憐惜。
但是現在找到宇文騰確實是兩個人的共同目的,蘇秦隻好陽奉陰違的對著眼前憤怒的幾乎要冒出火的齊秦道:"這時候宇文騰和秦藝往河西去了,將軍快快隨我來吧!"
齊秦和蘇秦帶著軍隊剛到河西就遇到了宇文騰,宇文騰和秦藝身邊隻為了十幾個人,河麵上隻有兩艘小船,眾人似乎是正在爭奪先上船的主權,如今誰都是喪家之犬,根本就沒有什麽主仆之分,宇文騰身子肥厚,一把把所有人都推到了一邊,拉著秦藝就想上船,卻不料,還沒動就感覺空氣中一陣嗖嗖的響聲,原本還在爭相往船上爬的士兵瞬間就倒在了蘇泊河裏,血液濃鬱,瞬間就染紅了腳下的河水,但是蘇泊河很是寬容,不管是什麽樣的贓物都很快的容納了,頃刻之間就隻剩下屍體和淺淺的血紅。
宇文騰和秦藝坐的船被射的千瘡百孔,很快就開始滲水。宇文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船上下來,涉水站在了湖邊,和昔日的仇敵——齊秦相對。
蘇秦見著宇文騰如今雙腿打顫的模樣,心裏不禁就好笑起來。這喪家之犬,果真也隻能是喪家之犬而已。
"齊……齊將軍……看在咱們同……同僚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宇文騰結結巴巴的說道,臉上的笑容都要扭曲了,十分的難看。
齊秦哈哈大笑:"宇文騰,你殺了我全家,現在要我放過你?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隻選擇怎麽去死吧!"
這兩人本就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又因齊秦當日得罪宇文騰家中老小盡為宇文騰所害,齊秦揮退了身邊的三個副將拔出了配在腰間的長島就衝著宇文騰砍去,宇文騰如今已經是驚弓之鳥,又疲於奔命,身上沒有了之前的驍勇,眼見著隊伍隻剩下他和秦藝兩個人了,哪裏還敢和力氣武功都在自己之上的齊秦動手,所以連忙就躲在了秦藝身後。
齊秦紅了眼,怒吼一聲:"宇文騰,你還我全家老小命來!"
刀鋒擦著秦藝的衣角直接就向著身後的宇文騰砍去,齊秦的目標不是秦藝,刀法比槍法還要準,直直的就吧躲在秦藝身後的宇文騰的腦袋斜著削了下來,齊秦又是幾刀下去,宇文騰的頭顱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滿地的血肉,哪裏有一點頭顱的樣子,竟然是連頭蓋骨都削成了碎片,可見齊秦的力氣之大,又可見齊秦對宇文騰的恨依然是登峰造極。
那獻血和腦漿噴了秦藝一身都是,秦藝經過這幾日的潰逃,尚且沒有和鄭義動手就已經狼狽不堪,整個人整整瘦了一圈,如今被這樣一嚇,褲子上嘩啦啦的就淌出來許多水來,和原本就涉水濕了的鞋子混合在一起,卻還在冒著熱眼。
齊秦的部下毫不客氣的指著秦藝哈哈大笑,秦藝嘴唇一陣哆嗦,竟然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齊秦砍完了宇文騰,蘇秦以為他會收手,卻不料齊秦接連幾刀就砍在了已經被嚇尿了的秦藝身上,三兩下就把隻是昏迷的秦藝變成了幾節斷裂的屍體。蘇秦很明顯的看見秦藝的身體掙紮了一下,很顯然秦藝剛剛不過是在裝死祈求躲過齊秦這一劫,但是很顯然,齊秦並沒有給這個可憐的秦藝這樣的機會。
齊秦砍死了這兩個人也並沒有罷休,還是無休止的大吼著不斷的提著刀向著兩人的屍體上招呼去,那架勢大有不把這兩個人剁成肉餅不罷休的氣勢。
鮮血和細小的人肉噴的齊秦滿頭滿臉都是,但是他眼睛瞪得銅陵大,根本就不在乎這點贓物在身上肆虐。蘇秦有些同情這個老頭了,家裏的人都沒了,難為了要抓狂,齊秦的身上,總算還是有些優點,那便是心中還有親情二字。
河灘邊上的草叢中一陣嫣紅,蘇秦有些惡心的別開眼睛,下意識就捂著嘴巴向後退去。
這齊秦太狠,太惡心了。怎麽還有分屍的喜好。隨意插兩下也就算了,何苦非要把人家弄成碎渣!
蘇秦本來鼻子就異常的靈敏,被那充斥鼻子裏濃鬱的血腥氣熏的幾乎要暈過去,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然這輩子都甭想吃上肉包子了。
蘇秦往後退的時候就見齊軍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光看著前麵專心分屍剁肉醬的齊秦,弄得蘇秦走在他們中間心裏一陣發毛,想起這一大群的分屍狂魔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叫人心裏過不去那個坎。
他一直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麵才勉強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鼻子裏的那種血腥氣也在慢慢看的消減下去。
他總是感覺這隊伍裏似乎不是像自己看到的全部在看著前麵的齊秦,而是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他好奇的側頭砍去,卻突然看到隊伍的最後麵,一個穿著士兵服裝的人,鬼鬼祟祟的盯著自己。以為內大家都在看前麵,神情一致,這個士兵就顯得尤為出眾,蘇秦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心裏暗罵了一聲:他嗎的!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趙傑。
蘇秦拉著趙傑就繞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麵,看起來和尋常的副將點兵沒什麽兩樣,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他好奇的打量著趙傑:"我在齊軍也有不少日子,怎麽就沒見到你。"
趙傑扒拉著身上那身那坎的軍服無奈道:"我是前些天在蘇泊河灘上的時候不小心弄死了他們的一個士兵,但是又不好逃遁,隻好換上那人的衣服混進去,沒想到平胡遇見你!"
蘇秦暗想俺來趙傑就這樣被齊秦帶入了軍中的。
"別忘了自己的任務。"趙傑忽然補充說道,不忘狠狠的瞪蘇秦一眼。
"沒忘……"蘇秦若有所思道。
"那你打算怎麽做?"趙傑問道,蘇秦不再說話。真是換了時空也換了性格。蘇秦的多言多語變成了沉默不語,而一向不說話的趙傑卻主動說起話來。所謂輪換也便是如此吧!
趙傑有些著急:"今天齊秦必定還要渡過蘇泊河,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走?我哦看你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的,不會是不想走了吧?你別忘了,你還有姿玲呢!"
蘇秦搖頭:"我混個屁風聲暑期你,你要再不出來我就要被他們倆撕成碎片了,今天齊秦要是不過河我自己都要過河。"
好吧,蘇秦承認自己心中有些心虛,她在義城裏麵還有一個林燕飛,也不是不舍得的,但是他若是走了,林燕飛的處境會是如何的尷尬,萬一鄭義不念打了那幾場勝仗的恩情,非要治罪,那麽林燕飛豈不是非死不可!
蘇秦深深的看了一眼義城的方向,卻見齊秦渾身是血,在李甲和蘇英的陪伴下走了過來。蘇秦皺眉,臉上將手上不顯眼的一個白金戒指就丟在了地上,低頭做尋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