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竟然拿她當賭注
修奕懶得理邵浚南,定定地看了白萱一分鍾,眼神冷酷,沉著嗓子道:“長本事了?三天兩頭離家出走。”
白萱被喝得心裏一顫,想起上次他將她壓在身下威脅她的話,渾身就發毛。
知道回去之後定逃不了一頓罰,可就是不想妥協。
“誰離家出走了?我心裏悶,出來玩玩不行嗎?”
修奕剛剛好不容易平下來的怒火分分鍾被點燃了。
“還敢頂嘴?你再講一次!”
白萱抿著嘴唇,一臉倔強的模樣,擺明了要跟他扭到底,氣得修奕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還管不了她了是怎麽!
邵浚南夾在中間,被兩個人的戰火燒的懵懵的,五髒六腑都快炸了。
乖乖,這什麽情況啊?
雖然知道兩個人經常鬧別扭,然而那隻是聽說,他還是第一次見修奕發這麽大的脾氣,也是第一次見白萱敢對修奕發脾氣。
“奕少……”何閏低低喊了一聲,將盛滿盒子的籌碼擺放在修奕麵前。
修奕一雙星眸透著寒光,對白萱厲聲相向,“喜歡賭是不是,今天我就陪你賭個夠。”
白萱怔怔地抬起雙眼,別看她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一顆心早就抖的不行了,她向來怕修奕,更怕盛怒之下的他。
然而混沌的大腦裏有一根神經清清楚楚地提醒著她,今晚,她怕是把修奕惹火了。
至於後果,不堪設想!
修奕沒給白萱再次反抗他的機會,不由分說直接讓人拽到自己身邊,清清冷冷地對邵浚南道:“來吧。”
邵浚南愣愣地看著他,緊張之餘東北話都飆出來了:“幹,幹哈?”
修奕看著他,邪邪一笑,“你能贏的讓我的女人親你,我就得贏的讓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邵浚南:“……”
白萱:“……”
眾人紛紛傻了。
如此猖狂的叫囂,讓原本冷寂的場子瞬間燃燒起來。
港城最受矚目的兩大少爺會戰,絕對是百年難遇,今天這場子來得太值了。
原本輸了錢的賭客一掃陰霾,紛紛站隊看戲。
邵浚南滿腦子都是修奕要跟他賭博的回音,足足愣了半分鍾才回過神來。
他撥拉著手指頭默默算著,自從十年前兩個人在賭場上玩得昏天黑地,他慘敗到隻穿了條褲衩回家之後,他就再沒跟這人賭過。
當時惹的這尊佛爺對他痛下殺手是因為誰來著,哦,好像是因為白萱。
十年後他又爆發殺意,還是因為白萱。
唉,紅顏禍水啊……
***
饒是邵浚南再心不甘情不願,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他也不可能輕易認慫。
這麽多人看著呢,今日他要是不應戰,邵三爺的麵子往哪兒擱?
回家他賭王老爹也饒不了他。
其實邵浚南是心懷僥幸的,自從十年前慘敗之後,這些年來他臥薪嚐膽,手指上的皮不知道脫了幾層,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一雪前恥,雖然這麽多年沒跟修奕在一塊賭過,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有這個自信能夠和他對決,哪怕贏不了,最起碼也可以是平局。
兩個人剛剛落座,其他的賭客們幾乎是瞬間就將賭桌圍了起來,紛紛過來觀戰。
修奕VS邵浚南,眾人敏銳地嗅到了戰火的味道。
今日一戰,勢必成為港城未來一年的談資,在場眾人都為自己能夠親眼目睹這一場賭局而感到榮幸。
白萱被修奕拉到腿上坐著,眾目睽睽之下,有些羞澀,也有些難為情,但更多的,卻是歡喜。
對她來說,沒什麽比被他承認更能令她滿足的了。
修奕仿佛沒有在意她的情緒,修長的手指在桌上點著,神情有些慵懶。
“沒有賭注的局我從來不玩,來把大的如何?”
邵浚南手心開始冒汗了,勉強扯了扯僵住的嘴角,“好啊,玩多大的?”
拜托,他很窮的好不好,這大少爺要是獅子大開口,他可真玩不起……
修奕不懷好意地一笑,磁性的嗓音淡淡道:“Kiss。”
“啥?”邵浚南一懵。
眾人一怔。
修奕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三局兩勝,你輸了的話,找個在場的男人,kiss一下。”
“……”
邵浚南大囧,臥槽,這家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沒帶腦子出門,他堂堂一個直男,他竟然讓他親男人!
這簡直是對他性別的歧視,人格的侮辱!
白萱也感到匪夷所思,偏過頭去看一眼男人,小聲嘟囔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修奕眸光輕閃,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疼得白萱悶哼一聲,差點失聲叫出來。
她瞪他一眼,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以示報複,修奕冷哼一聲,手不老實地探進她的裙底,被她一把摁住。
在眾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歡呼下,邵浚南咬牙切齒地同意了,“要是你輸了的話……”
修奕眉毛一挑,胸有成竹道:“你要什麽?”
邵浚南瞄一眼正在負隅抵抗的白萱,心一橫,抬手一指,“我要她。”
修奕深邃的墨眸寒光一閃,慵懶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有幾分興趣了。
一片驚呼聲響起,白萱剛剛攥住修奕的大手,下意識地抬起頭,就對視上邵浚南的手指,眨巴眨巴眼睛。
納尼?
什麽情況,從頭到尾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啊,這樣躺著也能中槍,有沒有搞錯啊?
拿她當賭注,經過本人同意了嗎?
白萱氣哼哼的,剛要出聲反駁,就聽見身後的男人痛快地應下了,“好,就這麽說定了,開局吧。”
“……”
白萱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可謂是相當複雜。
她回過頭哀怨地瞪著修奕,心道:這麽痛快,看來他早就想尋個機會將她脫手了。
修奕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貼著她的耳垂輕道:“配合好我,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輸給你看。”
白萱心裏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赤裸裸的威脅啊……
馬經理派賭場最富經驗的荷官上場洗牌,那小帥哥手法嫻熟漂亮,一副扇形牌羅列在牌桌上,牌與牌的距離相差無幾。
賭局正式開始。
荷官發牌,邵浚南小心翼翼地摸牌,偷偷摸摸地看牌……
賭了這麽多年,唯獨今天在這個男人麵前露了怯,他悄悄瞥一眼對麵抱著白萱一派氣定神閑又慵懶的修奕,開始後悔了。
他懷裏也應該摟個美女的,起碼在陣勢上可以假裝一下,不然他形單影隻地坐在這裏,很是可憐啊。
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被他帶來的女人扭著腰肢走過來,半靠在他身上,手伸進他的胸口裏,柔聲道:“南少,我陪您~”
邵浚南心頭一驚,忽然了悟,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是否懷抱美女,而在於修奕本人。
他太自信,也太猖狂。
這家夥人生從來沒有“輸”這個字的,他習慣了贏,也習慣了將膽敢跟他打擂台的人殺個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是他太愚蠢,竟然腦子一熱答應跟他賭博,但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戰了。
第二張牌已經發了,修奕還是沒有動。
不,其實他在動,但是他動的不是牌,而是人……
白萱現在坐在修奕腿上簡直是如坐針氈。
這個不要臉的現在正在桌子底下做些“非禮勿視”的事情呢,給她弄得都來反應了。
她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配合他做那些羞羞的事情。
跟他暗暗過招了數次,可她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輕鬆就製住了。
她索性由著他去,沒想到這男人變本加厲,直接將手探了進去。
白萱臉刷地一下紅了,忍不住就想動。
“敢動?”
修奕在她耳邊冷冷道:“再動,就在這裏將你就地正法。”
白萱不敢動了,一顆心開始不受控製地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她何其了解他,知道這個男人要是真的不講道理,那是真的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修奕的手指在她體內遊龍浣水,白萱拚命咬緊嘴唇,生怕發出什麽可恥的聲息。
人人都說她生來膽大,天不怕地不怕,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於身後的這個男人,她是無計可施的。
從小被他欺負,被他寵愛,他對她軟硬兼施,恩威並濟。
她習慣了冰火兩重天的他,也習慣了承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
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周圍響起一陣躁動,白萱看過去,隻見邵浚南的公共牌已經全亮了出來,同一花色,同一順序。
臥槽,這不用加底牌也是同花順啊。
白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邵浚南,“不是吧,你運氣會不會太好了!”
邵浚南幾乎是如釋重負地展露了一個笑容,桃花眼微微一眯,“人品好,沒辦法。”
白萱登時如臨大敵,開始擔心起修奕的牌局了。
對方開出了同花順,他們這邊撐死也就是個平局啊,勝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了。
不知不覺間,修奕已經從白萱體內抽離出來,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著手,對她輕聲吩咐道:“開牌吧。”
白萱顫著爪子摸過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翹起牌麵一角,看到了一張黑色的底牌,重重地失落了。
認命打開的一瞬間,修奕的大手蓋在她的手上,眼底閃過一抹縹緲的情緒,手指一翻,揭開底牌。
一片靜默之後……
全場沸騰:“同花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