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針鋒對決
“這麽簡單?”林白初說話之間,氣息噴灑在韓昭的臉側,“我求你,告訴我。”
韓昭哽住,僵硬了十秒之後,他叫嚷:“你是這麽求人的嗎?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林白初從韓昭身上起來了,他翻身坐在旁邊,手銬相撞吧啦吧啦的響,而他剛下去,韓昭立刻撐起了身,眼睛死死追著他。
林白初兩隻手撞了撞韓昭的胸口,順著他的胸口一路朝下,來到了男人的下腹,他道:“你不就是想和我做那檔子事?現在這個樣子,能行嗎?”
“能行嗎”這句話今晚問了兩次。
韓昭表情能吃人,“林白初你這個欠操的玩意——!”
說著,對方撲了上來。
林白初再次把他擋開,“你罵來罵去也就這兩句,膩不膩?先說,韓炳堃在哪裏。”
韓昭不管不顧地非要壓住林白初。
見著對方跟瘋狗似的,林白初利用手銬和手腕形成的夾角,卡住韓昭的右手,柔韌的身體一擰,把韓昭壓倒床上,翻身坐到了對方後腰上。
“說還是不說?”
手遊走對方後腰,勾到一串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手銬,他給韓昭把手銬戴上了,笑道:“不說也沒事,夜還很長,咱們慢慢玩。”
說著,林白初從西褲裏掏出了手機,選了攝影模式,架在床前。
“想不想試試被強-暴的味道?”林白初掐著韓昭的下巴,讓他臉對準鏡頭,“到時候這個視頻我會遮住我的臉,留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舔了舔對方的耳朵,“其實你長得還是不錯,隻是除了會空叫喚之外,其他一無是處。”
韓昭肌肉瞬間僵硬,他死命扭動身體,“……你敢,林白初你敢——!”
“以牙還牙罷了。”
摸上韓昭的喉結,手滑入了韓昭的衣服裏,一路點火地揉捏著:“那個姓周的藥不行啊,你就喘了兩口氣,其他也沒什麽效果。不過不礙事,我就是你最好的春-藥。”
韓昭起先是周身僵硬,隨即身體開始抖了起來,“如果你敢這麽做我殺了你全家——!”
林白初冷笑一聲:“殺我全家?我全家不是早已經被你叔父韓炳堃給殺了麽?說,韓炳堃在哪。”
“林白初……你這個狗-娘養的!我不知道他在哪裏,隻有我姐姐知道!”
手從韓昭的腋下穿過,把對方上半身架了起來,湊到男人的耳邊,“說謊?你聽說過雇傭兵裏的刑訊逼供吧,如果不是好這一口的,雞-奸可是最有效摧殘對手意誌的方式。”
“可惜今天我隻是一個人,不然……輪著來。”
濕熱的氣息噴入韓昭的耳朵。
“故意輸給我也是你算計的吧?我真的不知道叔父在哪!他小時候對我們很好,但後來越來越不管我們,隻是偶爾會讓我們替他做些事,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韓昭嘶聲力竭,“今天我落到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你不能……不能那麽對我!”
看著韓昭蹙眉,浮出屈辱又痛苦的神色,林白初神情冷漠:“看來你沒什麽用了。”
“怎麽?你要殺了我嗎——!來啊,你殺了我吧!”韓昭力氣變得大的出奇,林白初似乎能感覺到他癱瘓了的下半身錯覺般的動了一下,韓昭吼道:“當初把你騙到力佳修車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你居然——!我惡心你,林白初有種今晚你就殺了我,不然以後落到我手上,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白初隻覺得耳朵發麻,他拿過手機關上,推開韓昭,長腿一邁剛要落地,門外傳來一陣猛烈的腳步聲,越逼越近。
看了一眼吃癟的韓昭,林白初掀開被子,帶著韓昭滾了進去,遮住了兩人。
“秦先生,請您等等!”門外保鏢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黑白分明的眼仁掃過房門,又落到韓昭的臉上,一隻手摸上對方的褲子,靈活的五指挑開皮帶扣子,拉下韓昭的拉鏈,林白初笑道:“你可以叫救命,不過,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
韓昭眼底晦暗不明,一副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的模樣,“媽的林白初,你最好天天求神拜佛次次運氣都這麽好!”
門突然被打開了。
還沒完全鬆開韓昭的皮帶,林白初一扯對方的褲子,隻聽韓昭一聲慘叫:“啊——!”褲子卡在了韓昭的胯部。
安撫性的親吻韓昭的臉頰,隨即轉頭看向門口,林白初一副被打擾了不耐煩的模樣:“誰?”
站在門口的正是秦略韜。
男人的表情陰沉地可怕,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修長結實的身體杵在門邊存在感過於強烈,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卻了好幾度。
秦略韜沒有說話,任誰上前說什麽,他隻是麵色不善地站在門邊。
“略韜,你怎麽了?這……是韓昭他們的事,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韓穎擠不進門,她站在秦略韜的身後說。
“和男的在一起,你不管他們?!”秦略韜開啟了尊口,冷冷地問。
林白初道:“和男的在一起怎麽了?在國外大部分地區,同性已經能結婚了。更何況像我們這種天生喜歡的男的,就算不能結婚,也會想方設法地在一起。”他十分溫柔地親吻了一下韓昭,麵上在笑,眼裏卻冷得能結出冰渣子,“而且我兒子都已經四歲了,我就算喜歡男的也不影響什麽吧?”
“你——”
林白初覺得門框有些可憐,那點脆弱的木頭被身材修長結實的男人捏在手裏,像是隨時會被掰下來一樣,正脆弱地發著抖。
“我已經離開秦家裏,你也別再用這種長輩和領導的態度對我說話。”林白初從床上直起身,手在被子下麵耐心地替韓昭把金屬皮扣完全解開,然後翻身下了床。
“是啊,略韜,他已經不是秦家的人了,這四年已經讓他變得目中無人,一隻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別指望他還把你當成哥哥尊敬。”韓穎在後麵說。
林白初往門邊走,潔白的臉上冷冰冰的,眼角下吊,嘴角平的猶如一條筆直的線,眼裏根本沒有任何人的位置。
秦略韜抓住林白初的胳膊:“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當初把我定義為叛徒的是你,要殺了我的也是你,聽你的話?”林白初也不惱,他靜如山間清潭,眼神猶如皎皎明月清白的不可褻瀆,“不可能。”
胳膊上炙熱的溫度有一絲鬆散。
眼底有一抹白色晃過,仔細一看,發現秦略韜還戴著為他們主持牌局時的那雙白色手套。他的肩膀被重力壓住,被人強迫性地扳正。
“當年的事已經查清楚了,是哥誤會了你,白初,哥會還你一個公道。”
林白初露出一點淺淡的笑容,宛如清潭上暈開的一朵漣漪,輕得微不可見,轉瞬即逝,“公道?不用了。綺文已經自己為自己討回了公道,至於我,你覺得我現在沒有本事為自己‘討回公道’?”
肩膀上傳來壓迫性的力道,令林白初蹙起了眉,他扣住了秦略韜的手腕,拉開了男人一隻手,以同樣具備威脅的力量抓住,他輕浮地彎起多情的嘴角:“你最好別來攪亂我的事,不然,別忘了去X國的那一晚,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那一晚,林白初強吻了秦略韜,雖然喝了酒,但是那樣的滋味林白初永遠不會忘記。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卻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味。
至今,那點味道令林白初仍然無法忘卻。
但心境已經不同了,當時是青春期的男生第一次吻到了心愛人時的喜悅和懵懂,而現在林白初是個男人,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那就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強吻。
一巴掌能阻止男生酒壯慫人膽的冒進,卻阻止不了一個男人的獸-欲與征服欲。
“你說什麽?”
秦略韜非但沒有推開他,而是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驀地把他拉近,兩人鼻尖之間的距離隻有十公分。
近距離地收入對方的臉孔,林白初能感覺到秦略韜身上那股強烈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麽,但他能感覺到向來冷麵冷心的秦略韜,此時周身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猶如山洪暴發般的衝刷著他。
“略韜,你讓我進去看看韓昭怎麽樣了。”
韓穎的話驀地插-入進來,打斷了林白初的回憶。
林白初瞳孔一縮,推開了秦略韜,而對方也推了他一把。
後背皆抵在牆上,視線咬著同樣也撞在牆上的男人,似乎從秦略韜的眼裏,也能夠看到自己的神情。
他們有一模一樣的冰冷和炙熱。
他從小就觀察揣摩秦略韜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男人所有的神情像是用刀刻在了腦袋裏,當他遇到需要展露相同情緒時,自然而然地會換上銘記於心的神色。
林白初把從袖口到前襟的布料都整理平整,他忽然笑著看向韓昭,道:“我回去了,今晚很愉快,再見韓昭。”
“林白初!”韓昭在身後叫他。
林白初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音清脆有力,韓家的保鏢們麵麵相覷之後自動讓開了路。
到了莊園門口,林白初才想起,他去韓昭的房間裏時,荀洺去哪了?
在車裏等了林白初兩個小時的荀小姐忽然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老板怎麽還不風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