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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壓韓昭

  第三局。


  秦略韜洗完牌,先給了林白初和韓昭一人一張底牌。


  林白初沒有看,取過第二張牌:紅桃K之後,下注10萬。


  韓昭麵色陰沉的跟。


  林白初笑著看向韓昭:“不要這麽生氣,說不定你這把就能翻盤。”


  韓昭拿起籌碼:“加注10萬。”


  或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局的緣故,看好戲的富家子們都格外的安靜,林白初能清晰的聽到籌碼相撞發出的清脆聲響,以及風過林梢,清潤悅耳的漱漱聲。


  那杯加了不知是什麽東西的香檳裏,氣泡早已跑沒,一杯淡黃色的液體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林白初的食指玩賞似的敲擊杯身,一下一聲風鈴般的脆響,仿佛這就是他的心跳。


  “5萬。”林白初下注,他現在拿到了第三張牌,牌麵很混亂,不再像之前那樣有規律的出現大牌。


  韓昭的牌麵也相當的混亂,他一隻手捏著籌碼,整隻拳頭發青,“加注。”然後他扔出去了10萬的籌碼。


  林白初一直保持著他頗具風度的笑,“跟。”


  第四張牌到手後,林白初的牌是散牌,Q8J2,底牌A。


  而韓昭的牌麵也極其混亂:QKJ36,第四張牌韓昭的6比林白初的2大,他把自己所有的籌碼全部投入池底,“ALL IN。”


  他極不甘心地看著林白初,上半身像是雕塑一樣杵在輪椅上,呼吸的頻率極慢,原本暗含狡詐的眼盯著池底,沒有抬頭看林白初:“林白初,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定要,一定要……”


  秦略韜看向林白初,他沉靜的麵孔仿佛對這場賭局的結果一點也不好奇,他遠離“俗世”的如同古歐洲教廷裏的審判者,一點也不仁慈,公正得近乎冷漠。


  “林白初。”秦略韜叫了一聲。


  林白初笑笑,他一隻手撐到了桌麵上,單純地撫弄著他削尖的下巴,“我棄牌。”


  這一聲仿佛墜入靜潭裏的山石,撲通一聲,砸起無數漣漪。


  韓昭睜大眼睛,赫然抬起頭,動作幅度過大導致他的劉海掃到了眼睛,他卻一點也沒眨眼,“什麽?”


  周遭爆出唏噓聲,無數人叫嚷著讓林白初翻開底牌。


  林白初卻動也沒動,他看著秦略韜,“宣布吧,裁判。”


  秦略韜浮現出探究的神色,不過很快被冷漠所淹沒,他道:“林白初棄牌,池底籌碼歸韓昭。現在清算雙方剩款。”


  那雙白色的手套一直在林白初麵前分毫不偏地晃著,有力的手指撥開5萬、10萬的籌碼,數清了雙方剩下的金額:“林白初100萬,韓昭100萬。平手。”


  “切——!!”良久,人群爆出了一聲極度不滿的聲音。


  韓昭卻滑動著輪椅朝林白初的方向過去,他伸手去摸林白初的底盤,林白初一隻手壓著,笑問:“你確定要看?”


  “你鬆手!”韓昭低吼。


  林白初放開了手,韓昭緩慢地翻過拿張底盤,是一張黑桃5。


  “恭喜你,翻盤了。”林白初拍拍韓昭的肩膀,“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韓昭卻放聲的大笑出來:“平手——!我們打成了平手!哈哈哈……!”


  林白初見韓昭似乎一時半會溝通不了,他站起了身,錯開韓昭去找荀洺,身後卻驀地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


  回頭一看,竟是秦略韜。


  他們在黑暗之中對視,林白初的左手腕被對方強行握在手裏,然後他看見對方逐漸逐漸的靠近他,男人灼熱的呼吸似乎流連在了鼻間。


  任由著躲在陰影下的小動作,他藏在袖口裏的牌被秦略韜抽走了。


  片刻之後,林白初抽回了手,對秦略韜皮笑肉不笑,“謝謝你今天當我們的裁判。”


  秦略韜陰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似乎林白初說什麽他都隻是這一個表情。


  而韓昭迅速插-入他們之間,韓昭表情冷淡聲音卻掩飾不了地隨著興奮而顫抖:“平手的話,我喝了那杯酒,林白初你今晚歸我。”


  “好啊。”林白初扭頭對著輪椅上人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莊園深處的一個房間裏。


  歐式豪華吊燈上八盞燈全亮,整個碩大的房間裏沒有一處存在黑暗的角落,林白初還是來時穿著的那套西裝,服裝熨燙筆挺,一絲皺褶也沒有。他坐在沙發上,看到韓昭將那杯香檳一飲而盡。


  “你們全部都下去吧。”韓昭舔了舔嘴角,話雖然是對他姐和保鏢們說的,但眼睛自始至終都注視著林白初。


  林白初雙手交疊放在身上,他嘴邊的那抹笑保持得相當完美,還未開口,韓穎搶話而出。


  “你能搞定他?還有,你喝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怎麽不能搞定他?!”韓昭的聲音驀地拔高:“那不是什麽有害的東西,你們快走吧。”


  韓穎瞥了一眼林白初,然後對韓昭說:“我和你秦大哥就在中庭,有什麽事叫我。”


  似乎還是對林白初不放心,韓穎不知從什麽地方搞來了一把槍和手銬,扔給韓昭:“你給他拷上。”


  韓昭不讓保鏢代勞,反而自己滑著輪椅靠近林白初,他說:“把手給我。”


  林白初相當配合,攤開雙手,線條如雕塑家精雕細琢的手腕就這麽被韓昭鎖了起來。


  韓穎這才帶著人離開這個房間。


  “你去床上。”韓昭鬆了鬆領帶,“把鞋脫了,其他全部的東西都別脫。”


  林白初足尖抵上逼近身前的輪椅,稍一用力,韓昭的輪椅被他推離身側少許,他身體在動,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韓昭,他道:“你開始興奮了?姓周的藥起效這麽快。”


  韓昭不耐煩地說:“閉嘴,快點。”


  林白初也不氣,因為雙手被銬,他脫鞋時麵對著韓昭躬下了身。


  耳旁,忽然聽到韓昭深呼吸的聲音。


  漆黑噌亮的皮鞋從他的腳上脫下,接著是另外一隻,他坐到了床中央,亮的刺目的燈光打入眼眸裏,林白初隻是撥了下劉海,細碎的黑發替他擋了些許光亮。


  韓昭的眼珠子存在感太強,那視線就像是陰火,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對方慢慢靠近了他,“過來一點。”


  林白初嘴角噙著笑,不動。


  韓昭和他對視,對方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眼睛鼓了又鼓,那張嘴裏似乎要說出什麽威脅狠毒的話,但又沒說出來。


  “你能行嗎?”林白初一語雙關。


  韓昭掀開了腿上的毯子,他有些氣急敗壞,兩隻手一下子撐到床上,十指揪住床單,胳膊一用力下身挪到了床上,他惡狠狠的說:“當然能行。”


  韓昭的力量鈍重,床麵彈了彈。


  林白初坐在原處,手搭在膝蓋上,冷眼旁觀地看著韓昭朝他靠近。等對方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他驀地一隻手勾住了韓昭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又憐又恨。你讓人強-暴了綺文,又被對方弄得下身殘疾,這是一報還一報嗎?”


  韓昭兩手並用的抓住林白初的手,急切地貼了上來,“哼,你難過了吧?生氣了吧?一個賤人,她隻是一個賭鬼的女兒,連我們這個圈子的邊都碰不著!”


  “啪——”林白初不輕不重地給了韓昭一巴掌。


  “你!”韓昭反手去抓林白初的手,死命要製住對方,整個上半身都壓了過去。


  林白初已經和四年前的自己不同,他躲開韓昭,身體一動,反而把對方壓在了身子下麵。


  這時,韓昭開始喘,呼吸的速度漸快不像是因為缺氧,而是另一種藥物造成。


  林白初屈起食指滑過韓昭的臉蛋,笑道:“你臉好紅啊,韓昭。”


  韓昭的脖子上驀地青筋暴起,臉也紅透了,像是熟了的蘋果,“媽的,姓周的那個藥居然那麽猛。”


  “我怎麽覺得你樂在其中呢?”


  “四年前我敗給了你,今天我要一雪前恥,今晚你是我的奴隸!”


  身體突然被韓昭的手臂纏上,對方抬起頭撞了過來——似乎是想要接吻。


  林白初側頭一閃,躲開了,直起身子左手壓在韓昭胸口前,一抹冷笑滑過眼底:“你以為我答應跟你過來,是想和你做那檔子事?”


  “那你要做什麽?!”韓昭周身被製,他哽著脖子嘶吼,“把手拿開,媽的,拿開!”


  林白初笑道:“別叫那麽大聲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呢。”


  玩也玩夠了,看到韓昭總是一個勁想和他較量的韓昭總是吃癟,林白初的興趣並不是很濃,他突然沉下臉,問:“韓炳堃在哪?”


  這四年裏林白初和克萊德一直在找韓炳堃,然後韓炳堃自從林海坐牢一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沈掣也曾幫助他們尋找過,最後韓炳堃的記錄是出了國。不在國內了,找到人的機會就更小了。


  韓昭明顯一怔,瞳孔收縮,咬牙切齒地問:“你今晚的目的就是他?你以為我會說嗎?!”


  “不說?我有一百種讓你開口的方法。”


  韓昭的硬氣一時之間全部展現出來了,他大聲吼出:“求我啊——求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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