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囚禁
之前的美好舒適,現在都成了寧桑的負擔。
打車回到江家那邊,腳步卻在門前徘徊許久。
這一場婚姻對寧桑而言簡直就是噩夢一場,而再一次踏入這個有幾分噁心的地方,以往沒覺得什麼,現在竟然就連這些熟悉的景物都讓人壓抑。
鑰匙寧桑這裡還有,寧桑靜靜站了一兩分鐘,才開了門。
一開門就瞧見屋子裡滿地的狼藉,看來真夠生氣的。
寧桑秀氣的眉皺了皺,不過看來江唯年這段時間也是沒回來?這麼厚的灰,屋子都不找人打掃一下的?
寧桑踢開江唯年七歪八扭的鞋子,很快,江唯年那張令寧桑覺得厭惡的臉就出現在眼前視。
他吊著眉頭,依舊西裝革履,一副陰沉不爽的表情,「你捨得回來了?」
寧桑沒換鞋,關好門就朝他走去,面無表情的與他擦肩而過。
剛將手提包放在桌上,江唯年則反應很大的一把抓住寧桑的手腕。
「嘶」
寧桑壓抑的叫了一聲,柳眉倒豎,「你幹什麼?」
寧桑想甩開他,但發現寧桑怎麼都甩不開,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等級,江唯年一臉的戾氣:「你這些天又去哪裡鬼混了?」
「那你呢?我不管你,你管得著我嗎?」
寧桑掙不開手,索性不再掙扎,冷聲道,「放開。」
江唯年本來想說什麼,但他一歪頭,視線落在女人的脖頸,臉色忽然一變,下一秒江唯年就將寧桑一推,猛地罵出聲,「賤人!」
男人彷彿氣極,雙眸里都是怒火。
寧桑被推得倒退幾步,捂住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看了眼,眼睛紅了。
寧桑抬頭,神色同樣很差,「你發什麼神經!」
「呵呵。」
江唯年冷笑著,猛得拽住寧桑,大手撫上她的脖頸,輕輕的低笑出聲,「脖子上帶著牙印的吻痕都沒消,你連遮掩的心思都沒了,竟然敢明目張胆的出現我面前,寧桑,你就這麼下賤?」
……什麼時候留下的吻痕?
寧桑反手一推江唯年,下意識的摸上那個位置。
寧桑沉默了一瞬,收斂心虛的狀態,反正姦夫是誰,江唯年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緩緩的就笑了,嘲諷的直視江唯年,「我的吻痕怎麼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什麼人在一起,為什麼在一起,你應該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樣這幾天你查完了嘛?」
「你!」
江唯年怒極反笑,揚起巴掌想打寧桑,又忍住了。
寧桑一臉漠然,不動絲毫。
只見男人從兜里拿出手機,「那我也沒你這麼愚蠢,鬧到人盡皆知!」
說完,江唯年就將手機猛地朝寧桑砸去,「你他媽自己看看,消息里全是關於你不要臉的事,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寧桑也不可能真讓手機砸中,側身一躲,手機砰得摔在地上。
撿起手機看了看,還好沒摔壞。
輸入密碼,界面點亮,寧桑凝神翻看著江唯年微信里的消息,越看心情越不好。
江唯年則急躁地在寧桑面前走來走去,「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守婦道的女人,以前你裝得一本正經,現在都露餡兒,是不是我沒在的時候,你就分開腿讓人操,嗯?」
「呵,真以為攀上褚言瑾你就高枕無憂?天真,要是褚立承知道了,你能死一百次!」
寧桑關掉手機,掩掉眼裡的冷意,漠然道,「跟你的學的而已,不然我早瘋了。還有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江總,你可是個有風度的人呢。」
「你有臉做出這種事,就別嫌我話難聽。」江唯年卻像被寧桑這句話又點炸了。
說著,江唯年張望了周圍幾眼,彷彿在顧忌什麼。
然後江唯年一種突然想到什麼的樣子,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一把拉住寧桑。
死死的禁錮著寧桑,在她耳邊輕輕說,「對了,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我是你丈夫,有責任調教你,不聽話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男人的語氣輕柔,明明是溫柔的話,寧桑卻聽得雞皮疙瘩直冒,心不由一驚。
「江唯年,你什麼意思?」
「桑桑啊,你這張臉,就是惹禍的臉。既然出去就是干勾引人的事兒,那你就別出去了,什麼野男人都碰不了你,你看怎麼樣?」
江唯年是瘋了?
竟然想囚禁自己?
寧桑不太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誰都知道他是個要臉的人。
擰著眉吼,「你說什麼?江唯年!你有病是不是!」
可是寧桑又偏生力氣小,根本就掙不託男人的手。
江唯年拽著寧桑往地上一摔,寧桑還沒反應過來,江唯年就從寧桑手上奪走他的手機,還將桌子上的包扔到垃圾桶。
然後動作迅速的拽著寧桑扔進了卧室,反手拉過門鎖住。
寧桑臉色驟然一白,意識到江唯年真打算這樣做。
顧不上腳疼,快速爬起來奔向房門,但根本就趕不上江唯年的動作。
「嘭」的一聲,緊接著就是鑰匙轉動的聲音。
寧桑拽著門把手使勁兒擰,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門已經打不開了。
寧桑驚恐的拍著門,大喊,「江唯年你給我開門!江唯年!你這樣是犯法的!」
「好好在裡面呆著吧。」
江唯年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聲線冷漠,「我不會放你出來的。」
寧桑嘴唇顫抖,覺得江唯年已經瘋了,這一刻她開始後悔,應該聽褚言瑾的話,早就和江唯年撕破了臉,還在乎這些名聲做什麼。
正好利用這件事離婚呀。
那一瞬,寧桑宛如掉進地獄深淵。
那是寧桑記憶里最不願意記起的三天。
那幾天里,無論寧桑怎麼乞求,怎麼哭喊,你甚至絕食抗議,可江唯年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放寧桑出去。
還放言,若是她不乖乖吃飯,那就直接將人綁著,做什麼事就由不得寧桑了。
房間里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也許是江唯年早就弄壞了的。
到了夜晚,入目是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她甚至不敢睡覺,就怕江唯年再度發瘋做什麼癲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