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霍銘什麼情況
楚蔚澐到後半夜才回來,推門進來之前他就先把娑冷的外套脫在外面,自己先去浴室洗了個澡之後才鑽進被窩裡,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我靜靜靠在他胸口,聽著他不怎麼規律的心跳,心裡並不怎麼安穩:「你今天去哪裡了?」
楚蔚澐將我往上拖了拖,讓我給他揉太陽穴:「去楚家了。」
「去幹什麼了?」
楚蔚澐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揉了揉眼眉:「跟幾個得寸進尺的大小王八蛋們討價還價,結果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老子被困在閣樓里,差點就回不來。」
「那你怎麼回來的?」
「爬窗。」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心躺著幾處深淺不一的割裂痕迹。
心裡忍不住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下巴猛然被扣住,楚蔚澐湊過來重重地吻住我的唇,我感覺到他唇齒之間遺留下的清爽牙膏味,思緒漸漸被他攪得混亂。
一直到快凌晨時,這場情事才堪堪結束,他累的沒有去洗澡,我抽了紙巾替他將愛的痕迹擦乾淨,而後窩在他的臂彎中,身體疲累,可腦子卻漸漸清醒。
他去楚家……做什麼去了呢?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朵邊一直有個煩躁的聲音在嗡嗡嗡的,我迷糊地摸起來放在耳邊。電話那端聲音很嘈雜,男人的聲音暈乎乎的,吐字都不怎麼清楚:
「你在哪裡,快給老子滾過來,老子,想干你了。」
我一個激靈,直接就醒了,手機拿到眼前來仔細瞅了瞅,不料手機直接被身邊的男人搶了過去。
楚蔚澐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霍銘,你特碼的想干誰?」
霍銘隔了好幾秒都沒說話,但緊接著就像爆發了似得大吼出聲:「你他媽的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敢背著老子睡老子的女人,老子要去找你,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快點說!你說不說,龜孫子……」
楚蔚澐嘴巴動了好幾下,想解釋,但最後又沒解釋,他直接把手機關了丟到床頭櫃里去,翻了個身把我摟在懷裡。
「睡覺。」
「霍銘什麼情況?」
楚蔚澐嗤笑:「還能是什麼情況?這孫子精蟲被酒精泡漲了沒地兒發泄,就想找老子要女人。我特碼上哪知道沈箏在哪裡。」
霍銘喝醉了,想找沈箏,可是找不到人,於是胡亂打電話,就給打楚蔚澐這兒來了。
我想起沈箏被我藏在我媽的房子里,一時間糾結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這個事,誰知楚蔚澐更快一步地說了:「你不用說。霍銘是我朋友不假,但我絕不可能為了他去禍害你朋友。」
我心中一股暖流淌過,窩在他懷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來敲門,楚蔚澐把我的腦袋輕輕放到枕頭上,給我蓋好了被子,然後才輕手輕腳地下床去開門。
門外管家有點慌:「先生,您的朋友霍銘先生在鐵門口那躺著呢,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好像凍著了。」
我一下坐了起來。
楚蔚澐回頭看我:「把你吵醒了,你繼續睡覺,我去瞅瞅。」
他走回來把我按在床上,自己則把衣服穿上之後就下樓去了。
我反覆翻身睡不著,起床赤腳去拉窗帘,房子是有地暖的,光腳踩在地上一點都不涼。窗帘拉開,正好能看到鐵門的位置。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我看見鐵門處匍匐著人影一樣的東西。
是霍銘。
楚蔚澐走過去將人扶起來,管家幫著把霍銘身上的積雪掃了掃,楚蔚澐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罩在霍銘身上。
管家開了車過來,楚蔚澐把人扶進車裡,自己又回到駕駛位開了出去。
片刻之後管家來告訴我,他們去醫院了,我尋思著我也沒事,於是起床穿衣吃飯之後去找沈箏。
沈箏還住在我媽以前的房子里,我敲了好幾下門她才來開,一身睡衣蓬頭垢面地杵在那,唏噓了一聲說:
「我特碼以為又是霍銘那個陰魂不散的王八蛋找來了呢。」
「還沒來找你,不過也差不多了。」
我坐下之後,把昨晚上他做的那些蠢事與沈箏說了下,沈箏聽了愣神挺久,嘴角翹起不可思議的弧度:
「不是吧?這個浪到骨子裡的花心少爺竟然還會為我耍酒瘋?哈,聽起來真特碼像天方夜譚,鐵樹開花啊!」
我好笑地看著她:「你嘴巴能不能別這麼損,我看他對你挺認真的。」
「認真能當飯吃嗎?」沈箏撇嘴,慵懶地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隔著門她跟我說:
「你別忘了啊,他都要結婚了。就這種一邊結婚一邊還想著包養小情人坐享齊人之福的人渣,他們的心還能有多真?」
是呢。
這世上的男人,大約都是想要這樣的生活吧。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坐享齊人之福。
就像霍銘。
就像楚蔚澐。
沈箏很快就收拾好了,大冷的天氣她就穿了一套齊膝的小短裙,十分風騷地走過來問我:「你今天有事沒事?陪我逛街去吧。」
我沒什麼興趣,隨口問:「你要買什麼?」
沈箏笑起來,對著鏡子騷了騷自己的頭髮:「過幾天霍銘就要結婚了,我得買參加婚禮的小禮服去參加婚禮啊。」
沈箏自言自嗨,想到了什麼,一臉的興奮打了個響指:「對,我還得給他們買件結婚禮物什麼的。好歹好過一場,我總不好什麼表示都沒有。走走,陪我去,你順便也買兩件,到時候我們二少肯定是要去的,萬一他帶你去的話,你沒衣服穿多掉分。」
我愕然:「你要去參加婚禮?還是砸場?」
沈箏愣了兩秒鐘,之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特碼又不愛他,我去砸什麼場子啊?我是要去真心實意地恭喜他,並且希望他婚後能收收心,做個真正的男人,別特碼成天吃著碗里的還想要看著鍋里的,他也就一根屌,心太浪玩禿嚕皮了,吃虧的還不是他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