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人過大佛寺
過不去就算了,自己之前的打臉難道她還覺得不夠疼么?硬是要一次又一次湊上來? 「我們東家可比你們要厲害多了,方才在碼頭上,有些人輸的臉話都說不出來呢,沒想到這會兒倒是又猖狂起來了。」牧晚歌身邊的歡顏說了一句,又看向牧小山說道:「少爺啊,這種人也能夠進來,是
不是您方才那對聯念的太大聲了,被他們聽到了,所以他們才能夠進來?」
「你胡說八道!」牧小山還沒有說話,這粉衣少女有些按捺不住了,只跳出來說道:「是你們先將我們要對的對子對了,才害我們想了那麼久。」
「呵呵。」歡顏不屑的笑了笑。
這迎著粉衣少女一群人前來的侍女,便在一旁解釋道:「我們這裡的對聯就是這樣的,若是客人多的話,有時候一天換幾副新的,有時候好幾天才換一副,以前客人對過的對聯,都不能夠再作數的。」
粉衣少女只是跟牧晚歌過不去,對這畫舫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當然,就是有意見她也不敢說什麼,敢在這裡開畫舫的人,誰上面沒有幾分關係呢?這粉衣少女在這裡,可是不敢放肆。
「他們方才點的什麼魚?竟然要對對聯,那他們的魚給我也來一條。」這粉衣少女驕縱的說道。
「方才這位姑娘點的那道菜一百兩銀子,您若是想要吃的話,要麼用一百兩銀子買,或者也得對得上這對子才行。」船上侍女便說道。 「我身邊的這幾位可都是才子,我們當然得對對子了。」粉衣少女一臉不甘示弱,她指著她身邊坐著的這位氣宇軒昂的公子哥說道:「我身邊的這位慕容公子才高八斗,乃是我們徐州大才子,你想必是不
知道吧?」
她最後一句話聲音說的很大,似乎是要對牧晚歌說的。
牧晚歌這會兒,那爭強好勝的心已經淡了下來,也不想再跟著粉衣少女比較,她只召來身邊侍女拿來筆墨,然後寫了幾個字,吹乾后,也捲成小卷,塞在小竹筒里,遞給這侍女。
侍女接過這小竹筒離開了,而這粉衣女子則是一臉詫異的看向牧晚歌,她沒有想到牧晚歌的速度竟然這麼快,此刻她剛剛將這竹筒打開,也看到了這竹筒上面的紙條。 雖然這紙條上面寫的對聯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又沒有那麼簡單,她一時之間倒是也想不出來,只將紙條遞給了身邊那位慕容公子,這位慕容公子看了,亦是微微皺眉,李墨看了慕容公子皺
起的眉頭,便也探頭看過去。
看了這對聯,他便也在心中沉思著,這對聯的確是太簡單了,不過就是迴文聯而已,可是要一時之間要想一副合適的,卻是也沒有那麼容易。
而牧晚歌那邊卻已經遞了紙條過去,李墨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好見到牧晚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你別太得意,不過就是一副對聯而已,我們很快也對的出來,你們只是先來而已。」粉衣女子當即不甘示弱的說道。
「我並沒有說你們對不上。」牧晚歌回了一句,耐心的等待著侍女的回話。
這會兒,牧小山再看牧晚歌,眼睛裡面已經全是牧晚歌,經過今天之後,牧晚歌在他心目中,形象又拔高了一大截,在他的心目中,自家姐姐真的是太厲害了,什麼都會。
做菜好吃,還會做生意,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會作詩,連對對子都這麼厲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有她這麼厲害呢? 牧晚歌是不知道牧小山的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之後,她保管得臉紅,她算的上什麼呀,她也就是靠著腦中的記憶耍了一點小聰明,與這些人比試了一番罷了,實際上,論起琴棋書畫來,她一個都比
不上。
這古代的才子才女多著呢,牧晚歌可是不敢小看他們,至於做菜的手藝她也是絲毫不敢小看,光看這一道八味魚,她便覺得十分稀奇,這還是在徐州府,那不知道別的州府又有什麼樣的美食呢?
夏蟲不可以語冰,她以前還真的是坐井觀天了啊。
至於這八味魚是否有描述中的那般美味,牧晚歌是絲毫不懷疑,這一點,從畫舫的裝飾就可以看出來,這般雅緻的裝飾,她不信裡面的食物會很糟糕。
「這位姑娘,我家主人請您過去一趟。」就在牧晚歌為這畫舫主人的美食而嘆服的時候,方才那侍女又過來了,她卻是讓牧晚歌跟著她去見這畫舫的主人。
牧晚歌覺得有些奇怪,只指了指自己,道:「你們畫舫的主人叫我過去?」
「嗯。」侍女點點頭,牧晚歌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站起身來,隨著這侍女去見這畫舫的主人。
走過一條長廊,在環佩叮噹的聲音中,侍女撩開了一層珠簾,迎著牧晚歌來到了一間雅室。 雅室的那頭站了一個人,他身穿剪裁精良的月白色長袍,光看著這打扮,便知此人的不凡,牧晚歌一開始猜想此間的主人或許是一個退休的宮廷廚師,應該是有點微胖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
身姿修長如玉的一個男人,只是不知道長的怎麼樣,反正光看這背影,是已經殺到牧晚歌了。 嗯,說男人還為時過早,當牧晚歌坐下來之後,這個『男人』轉過身來,牧晚歌見到這『男人』轉過身來,她畫著粗長的眉毛,眉宇間極具英氣,挺直的鼻樑下面是一張輕抿的紅唇,她瓷白的臉蛋上找不出
一絲瑕疵,赫然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大美人。
「是你對出了這副對聯?」這人向牧晚歌走進,牧晚歌見到這位美人,只覺得自己都要彎了,天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是。」她咽下一口口水,淡定的答了一句。 牧晚歌的動作自然被這蘭夕若看在眼中,她微微一笑,打量了牧晚歌一眼,在她的眼中,這是一個極為清純的姑娘,穿著普通的白色布衣,頭上扎著普通的髮式,連一根簪子都沒有帶,不過姣好的面龐,倒是能夠讓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