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家法
陸靖行聽見這話頓時就笑了,因為這不是雞湯的味道,而是空氣中飄散著的藥物的味道。
他這樣想著,忽然,就聽見了夏夏的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嚕的聲音。
他立即就察覺到了不對,他自己問阿武夏夏的晚餐。阿武這個時候忽然反應過來,自從夏夏來了以後,他就沒有給夏夏吃過東西。
為了怕夏夏醒過來問東問西,他每次都是在夏夏即將清醒時直接就灌了對方一大碗安神的厭惡。
他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陸靖行一看他這個模樣,頓時臉都紫了,他揚起拳頭就給了阿武一拳,他說:“我不怕人任何危險和痛苦,幫你試藥,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顧好她,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嗎?”
他的夏夏,我本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你,哪怕是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
我也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苛待。
可是,怎麽敢,阿武怎麽敢?
他再一次揚起拳頭,給了阿武一拳,第一拳時,阿武是懵的,等到陸靖行揚起第二拳時,他以為自己能夠接下來的。
可是他低估了陸靖行的怒火,緊接著陸靖行要打第三拳,他立即就出言阻止,並威脅陸靖行。
但是陸靖行個根本就不聽他的,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說:“每天晚上,我要來看她,同時,白天的時候,你不能再糊塗的的灌一碗藥給她。”
阿武想要拒絕,可是陸靖行再一次抬起了拳頭。
阿武懵了,他不知道陸靖行到底是哪裏來的力氣。
陸靖行卻回頭看向夏夏,他的目光比這月光還要溫柔,但是他的拳頭,卻比這黑夜還要淩厲。
他忍受著錐心刺骨的疼痛,仿佛隨時都要死掉。
可是在死掉之前,他也要為夏夏搭建一個安全的小屋,不然,那怕是化成白骨,他也會堅定的站在夏夏的身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目光裏纏眠眷乃至是瘋狂,讓一邊的阿武看的心驚膽戰,同時,心底的深處又隱隱的生出了羨慕。
第二天,夏夏醒來,她床頭櫃上放著一碗問了的濃雞湯,她肚子餓得不行,仿佛十天半個月沒有吃飯了一樣。
她短期雞湯就開始喝,喝了一口她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和陸靖行的手藝好像啊。
她拉開門,走出休息的房間,她聽到三樓想廚房裏有動靜,她立即跑過去,“陸靖行,你來了嗎?”
她推開了廚房的門。
而廚房的門裏,阿武也回過了頭,阿武看見了夏夏,今天陽光非常不錯,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後,有一絲絲五彩斑斕的光。
那些光照在夏夏白皙得仿佛透明的臉上,有種驚人的美麗。
阿武想,她大概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此時嘴角笑容有多麽美麗,淺淺的梨渦仿佛是春天的湖水蕩漾出的粼粼微波。
她的眼睛也綻放出如日光一般燦爛的光芒。
但在看見了廚房裏的人後,嘴角的微波變成了平靜的湖水,毫無波瀾。眼睛裏的光芒也漸漸的消失了。
夏夏看見了廚房的燃氣灶裏,沸騰著的雞湯,而阿武的手裏還拿著湯勺,她頓時皺眉,說:“我床頭的雞湯是你燉的?”
阿武鬼使神猜的點點頭,然後,他有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反應太快了,雖然陸靖行是這樣交代的。
可是他分明是準備給夏夏一點兒教訓的。
在他看來,折磨夏夏,就是對陸靖行最好的報複了。
隻是他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自己打破了計劃。
然後,無論夏夏問什麽,他都決定閉口不言。
夏夏皺了皺眉頭。
她想: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可是那個味道,分明就是陸靖行的手藝。
但是,陸靖行分明就在別墅,但夏夏卻一無所覺,不,她所說察覺,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陸靖行的位置。
蔣家。
蔣青青的房門忽然被人猛烈的敲打,緊接著,是門口鎖開門的聲音,但是房間從裏麵反鎖了,無法打開。
忽然,“哐當”一聲,門鎖被人暴力的砸壞,一群人走進房間裏。
蔣母走進房間,抬起手一巴掌朝著蔣青青的臉打過去,“啪”重重的一聲響,立即讓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蔣母身後跟著一大群傭人,此時這些人全部都低下了頭。
蔣母對蔣青青說:“你知不知道錯了?還學會給你大哥樹敵了,薑家那就是再不濟,也不是你一個孤女能得罪的,那算個什麽東西,你不過是蔣家養的一條狗,我們蔣家給你吃,給你喝,把你伺候得跟個公主一樣,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們的嗎?”
蔣青青是懵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蔣母看見她這樣,立即就冷笑一聲,伸出手就掐著蔣青青的手臂。
她吧蔣青青的手臂擰得發青,發紫,她說:“該死的小賤人,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能饒了你? 你嘴硬,你囂張,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來人,請家法。”
蔣青青聽到家法兩個字,頓時臉色都嚇白了。
她抓住了蔣母的手,她說:“媽,我錯了,你說什麽我都錯了,你不要請家法。”
蔣母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她直接就嗬斥蔣青青,她不準蔣青青叫她母親。
然後,她就吩咐傭人:“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把她押到祠堂去。”
傭人也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人,蔣青青雖然被大哥蔣立卿維護,但她畢竟不是蔣家的慶生女兒。
蔣夫人可是蔣立卿的親生母親。
孰輕孰重,他們自然看得明白。
所以這些人拖著蔣青青,直接就往祠堂裏去了。
蔣家在帝都經營了數十年,他們家的別墅分為了好幾東,而祠堂就在中軸線的正門正房裏。
自從蔣家的老爺子,以及蔣立卿的父親車禍去世之後,正房就空了下來,這裏非常的冷清。
就連打掃的傭人都不願意多呆著,而祠堂更是按照古老的傳統,連燈都沒有,一直點著蠟燭或者油燈。
祠堂裏放著蔣家祖宗的牌位,整個房間裏充滿了檀香的味道,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