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定金，殺人
我心說你要只是個單純的商人，那我就不用和你談任何事情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困惑，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剛接受賀家的產業，還不能單純算個商人。」
我聳聳肩膀，笑道：「我有些緊張，相信您可以理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他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們再熟悉一些，你可以叫我賀大哥，和馮山一樣，不過現在話，你還是叫我賀董吧。」
我點點頭，略微思考之後，我開口說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叫溫瑜，來自陽城，這次來找賀董，是想請賀董幫忙。」
他面色平靜，點點頭之後微笑著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之前說過，我是個商人，我相信溫瑜兄弟要我幫的忙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還是直接點吧。」
我吸了口氣說道：「如果單純的幫忙會被拒絕的話，那我可以說這是一個交易么？」
賀董一副孺子可教的慈祥笑臉，彷彿在說這才對。
我繼續說道：「我希望賀董能給予我一定的支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給予我一個身份，我希望能假裝在賀董的手下做事，目的很簡單，我要回到陽城，而那裡有我的仇人，我需要您的保護。」
「第二，我需要一筆錢，三百萬左右。」
「第三，我需要人保護我和幫我做些事情，十五個左右。」
說完，我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拿起了酒杯，一口吞了下去之後聳聳肩膀說道：「就是這些，賀董可以說個公道的價格，當然，不是錢的價格。」
這些就是我和馬哲商討一夜的結果，太多會被拒絕，太少沒有用處。
他的表情很平靜，看著我，嘴角勾起了點點弧度，掏出一根雪茄點燃之後他開口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說要開門見山，現在又要盤根結了么？我聳聳肩膀說道：「從別人的嘴裡，事實上幾天之前我對您還沒有任何了解，恕我不能把這人的名姓告訴你。」
他點點頭，示意沒關係之後開口說道：「如果是交易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這些價值幾何？」
我聳聳肩說道：「我不會做生意，算不出來，所以賀董你可以說個公道價，不過略微提醒一下，我現在一無所有，所以只能分期。」
盡量保持一個淡定的微笑，我提醒著自己，這樣會顯得自信，也會讓你的合作者放心。
他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攤開雙手說道：「一無所有沒關係，我支持你分期付款，可你剛剛也說了，你有仇人，而且你即將回到你仇人的地方去。」
他睜開眼睛，一隻手搭在桌子上，看著我緩慢開口說道：「那麼問題來了，我該怎麼判斷你的信用等級呢？」
「換句話說，你用什麼做抵押？」
果然回到了這個話題，如果是做生意，我沒有任何東西作抵押。
我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剛剛也說過了，一無長物，或者我可以用這條命做抵押。」
他搖搖頭，「不是我打擊你，小兄弟，你仇人很厲害，或許我還沒收到你的命，你的小命就被她取走了，如果那樣，我不是虧地很厲害？」
不出所料，這是一個細緻的人，或許我還沒開口他就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或許他知道我背後的老闆是誰。
我微笑著說道：「賀董知道我的情況？」
他吐出一口煙霧，吐出之後笑道：「一點點吧，你的敵人一個是省里的交際花副廳長，一個是拿著翠玉扳指的地下大佬，別說你，就是我現在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很好奇，你哪裡來的膽量回去，甚至還要找我要人要錢，一副回去報仇的樣子，就
因為你老闆是那個女人么？」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那麼我藏著掖著也就沒什麼意義了，想到這，我反而坦誠了許多。
我聳聳肩膀，想了想之後說道：「賀董，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我很需要你的幫助，既然知道我背後的老闆是誰，我也只能期待你現在需要我老闆這樣的盟友。」
賀少和我對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期待在我眼中看見什麼，但實際上我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都會拒絕。
我現在一無所有，來到這要錢要人要保護，說要飯都不合適，應該就打秋風。
但他不是個正常人，換句話說，他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和我對視片刻之後，他一邊抽煙一邊思考。
我眼觀鼻鼻觀心，盡量保持鎮定，我所能提供的一切，都不過只是許諾，許諾在未來可以給他回報。
如果是風險投資的話，他也需要賭博。
靜悄悄的，這個時候馮山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如此近的距離，我卻一個字都聽不見，我在心中腹誹他們關係的親密。
聽完馮山的話，賀董笑了笑，然後看著我的時候說道：「抱歉，如果是按照你說的，我不僅什麼都不能給你，最好的做法是立刻把你抓起來，送到陽城去給鍾家的人。」
這話讓我脊背生涼，但我還是盡量平靜地笑道：「那為什麼還要讓我進來呢？」
他聳聳肩膀說道：「我之前只是猜測，並不知道你背後那個人的具體情況。」
我恩了一聲，「那既然如此的話，賀少又在等什麼呢？」
賀董站起身，來到了窗前，看了看窗外的風景之後回頭對我說道：「但我改主意了，我可以幫你。」
這真是讓我喜出望外，可我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補充了一句道：「但我並不是沒有條件的。」
我都已經站起身了，我笑道：「我這一無所有的，只能保證在未來，我的老闆會給予賀董更多的回報了。」
他搖搖頭說道：「我需要你老闆以後對我的支持，不過眼下我需要定金。」
我愕然地看著他，這個時候，馮山在我身後說道：「我們需要你給我們做些事情。」
「什麼事情？」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