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荒唐的挑釁
眾人笑著落座，坐在我右手邊的一個師兄開口感慨道：「小古怎麼沒來？師傅可最疼他，不能得了冠軍就不顧師傅啊！」
之前介紹的時候，我知道他是我的二十三師兄，實際上我還有一個二十四師兄，就是他所提到的小古，也是近年來風頭正盛，剛剛擊敗韓國高手李千代，成為冠軍的人物。
褚威笑著解釋道：「去日本比賽了，師傅大壽之前應該能回來，不說了，大家喝酒！」
不管別人，反正我已經餓了有段時間了，對這群師兄師姐，我也沒有太多興趣。
於是乎在他們感嘆歲月流逝之無情，憶往昔歲月稠的時候，我連只顧大吃大喝，多多少少可能惹到人不高興了吧。
不過我也不怎麼在意。
他們大概也是自矜身份，也沒說我什麼，褚威看著我甚至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兩個鐘頭之後，眾人酒足飯飽，商量著接下來的活動，當然與我無關，我安安靜靜地坐著。
眾人聊著天，兼著商討，不久便聊到了各自的興趣愛好。
這都是一群聰明人啊，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我不禁在內心感慨著。
有的說自己在門薩俱樂部，不時會比賽什麼的，有的說自己現在在哪個金融公司做兼職，幫著別人計算一下走向，順便掙點零花錢什麼的。
……
聽來聽去，簡直就沒什麼我感興趣的東西。
正當這時，一個之前就一直用冷眼瞥我的，坐在我身邊的二十二師兄開口笑道：「小師弟，怎麼不說話啊？你喜歡玩什麼啊？」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他帶著金絲眼鏡，一臉詭秘的笑容，我隱隱覺得他不懷好意，但是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妥。
當下聳聳肩膀笑道：「我這人蠻無趣的，對那些複雜的東西不怎麼看得懂。」
他就是之前那個門薩俱樂部的會員啥的，當下笑道：「哦？是么？我聽師兄說你進步還是蠻快啊，有天賦？師兄，你原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我愣了一下，看著褚威，萬萬沒想到他在私下裡還會誇我。
褚威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和煦地笑著說道：「領悟。」
二十二師兄冷笑一聲說道：「哦，對，小師弟，大師兄可誇你領悟力很強哦！」
我笑著說謝謝，旁邊的人有的笑，有的皺著眉頭，但沒人打岔，似乎都有興趣看二十二師兄逗我或者嘲諷我一般。
裝作沒聽見裡面的刺一般，我笑著感謝了一聲大師兄，然後就微微笑著看著他，雖然我的心裡已經有些煩了。
這個二十二，有話不會好好說一樣，大概是對我有意見吧，可我不知道他這意見從何而來。
正疑惑間，我的手機響了一下，來了一條簡訊。
二十二師兄還追著我不放，說了些什麼。但我被簡訊的內容吸引住了。
「二十二多年不順，忍著點，讓著點。」
我扭頭看去，二師姐對我不經意地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才聽見二十二說了什麼沒想到一代不如一代，師傅老了，不會挑人了云云。
褚威皺了皺眉頭說道：「二十二，你怎麼搞的？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連師傅都要抱怨？」
二十二大概對褚威還是有些敬畏的，聞言之後立刻賠笑說道：「我哪敢啊，只是看小師弟這不言不語傻乎乎的樣子，我心裡著急啊，生怕他沒出息！」
這神經病，我喝著酒，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二十二師兄多慮了，我圍棋只是學著玩，有沒有出息不重要的。」
媽的，剛說完我就知道我說錯話了，在場的諸位師兄師姐都愣了一下。
毫無疑問，圍棋是他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說是飯碗和精神的支柱也並不為過，可如今我張口就是學著玩，多少有些褻瀆了的意思。
二十二張大了嘴，一時無語。
關鍵時刻還是褚威站出來圓場說道：「是這樣的，小師弟前段時間才到，學的時間還比較短，的確不是以圍棋為主業的。」
我心說還是閉嘴算了，跟這群棋痴大概沒什麼可聊的了。
二十二師兄冷冷一笑說道：「只是學著玩玩也配和我們坐一個桌子，滾出去！」
如果說剛才還自矜身份的話，這話說出來可就是赤裸裸地嘲諷了，我心裡生出了怒氣，大師兄褚威開口喝到：
「二十二師弟！你什麼意思？」
二十二臉色微紅，但還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他看了一眼褚威之後瞪著我，我沒看他，自顧自地在那裡吃菜喝酒。
他指著我說道：「大師兄，你聽見他說什麼了，他只是學著玩而已，如今也可以成為師傅的徒弟啊，師兄，我問你，我為了成為師傅的徒弟付出了多少？」
褚威口中一滯，沒能說出話來。
二十二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看著我說道：「師傅收了你，我沒權利趕你走，你他媽看著我！」我對他的忽視讓他徹底爆發，他把一瓶紅酒猛地砸到了地上。
褚威一拍桌子大喝道：「二十二，你到底要幹什麼！不吃就滾！」
二十二這回看都不看褚威，我扭臉看著他，站起了身。
他閉著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我說道：「跟你一個新手比下棋是欺負你，你說一個東西吧，我們比，如果你贏了，我離開，你輸了，自己滾！」
眾人都安安靜靜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撓撓腦袋，心說他怎麼這麼幼稚，比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么？
但是這話我沒說出來，雖然他對我羞辱再三，但我已經很難生出什麼怒氣來了，想著剛剛那條簡訊，我突然想，他現在的狂態會不會也是因為常年不得意造成的？
我聳聳肩膀說道：「好，你想比什麼？」
他冷笑一聲，扭扭腦袋笑道：「和你比智力還是欺負你，傻子，你知道智商一百六是什麼樣的么？」
我淡淡笑道：「你這樣唄，那還真不怎麼樣。」
他頓了一下，搖搖腦袋罵了一句傻X，也不知道罵什麼，這才站直身體說道：「散打，劍術，拳擊，跆拳道，你選一個。」
我心說我一個都不會，不玩行不行，但看他這幅模樣，似乎我不答應就要瘋狂一樣，我只好撓撓腦袋想了想。
曾韻揮舞著長劍的模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下意識地說道：「劍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