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陷入愛河的猜測
聽完馬哲的話,那個被稱為將軍的胖子微笑著點點頭,看向我說道:「不知道棋友貴姓啊?」
我聳聳肩膀說道:「免貴姓溫,溫暖的溫。」
胖子點點頭說道:「溫棋友上午好,我叫褚威,剛剛這位朋友所說的將軍只不過是業界的朋友叫著玩的,我是這裡的這縱橫棋社的社長,這邊請,我帶你去報名。」
我點點頭就準備跟他走,這時候馬哲卻輕輕伸手拉住了我,我愣了一下,馬哲對胖子嘿嘿笑了一下說道:「褚威將軍,我帶我老大來學棋,不過不是在這學。」
褚威似乎絲毫不意外一般,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對馬哲說道:「這樣啊,可是我們這裡目前只找學社的學員,我本人並不收徒的。」
馬哲嘿嘿一笑,輕聲說道:「褚威將軍不收徒這我們都是知道的,我們這次主要想拜訪一下吳大師,請問他今天在么?」
褚威抽出了雙手,臉上的笑容未減,說話卻硬了一點,「不好意思,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收徒,近年來也不見客了,兩位要是看不上我們這縱橫棋社,還是請回吧。」
我正準備解釋一下,馬哲卻笑著雙手遞過一張名片,銀色的卡片上印著火紅的玫瑰,煞是好看。
褚威一愣,問道:「這是什麼?」
馬哲恭恭敬敬地雙手拿著名片,然後開口說道:「煩請褚威將軍和吳大師通告一下,想必他會開心的。」
褚威的臉色凝重了些,接過了名片,略一端詳之後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這才看向一直觀察著他的我,他帶著驚奇地看著我,片刻之後才說道:
「既然是故人貴客,那這樣吧,兩位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就帶兩位去師傅的居所。」
馬哲道謝,我微微點頭示意。
他動作麻利,略一拱手就進去了。
前台的小姑娘這才好奇地問道:「喂,你們是幹嘛的啊?」
馬哲嘿嘿一笑,再次弔兒郎當地把自己搭在前台的桌子上,笑眯眯地說道:「哎呀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能喊我們這貴客喂呢?」
小姑娘哼了一聲才說道:「少裝蒜了你,不就是能見吳大師一面么?把你給牛地,說不說?不說拉倒啊!」
嬌憨模樣倒有幾分可愛,我突然想起了剛認識曾韻的那會,她也是這般模樣,不知不覺得經歷了些事情之後,但沉靜了許多。
說起來我還欠她天大的人情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償還。
我沉浸在思緒當中,馬哲卻還是很有興緻跟那個小姑娘調笑,馬哲一臉正經地看著小姑娘,「這樣吧,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再次哼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叫李碧倩,可以說了吧,你是誰?」
馬哲嚴肅地點點頭,這才探過腦袋低聲說道:「你靠近點,我是誰不能輕易說的。」
我冷眼看著他的輕挑,但那小姑娘顯然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鎮住了,小姑娘還真的就聽話地把耳朵送到了馬哲的嘴邊。
馬哲嘿嘿一笑,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那個小姑娘素凈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大罵道:「你是我男人?我還是你媽呢!臭流氓!」
說著不過癮,她還探出手就準備揍馬哲,可馬哲哈哈大笑躲開了她的拉扯,李碧倩更生氣了,繞過前台就準備追擊。
我正想說兩句,罵罵馬哲,這時候胖子褚威卻已經回來了,他低聲呵斥了一聲道:「小倩!鬧什麼?這是貴客,回去工作!」
李碧倩氣地小臉通紅,但顯然對褚威還是頗為馴服的,她近乎悲痛的哦了一聲,一邊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一邊死死地瞪著馬哲。
馬哲這個臭不要臉地趾高氣昂地站在我的身邊,一臉有本事打我啊的賤兮兮的表情。
我咳了一聲,對褚威聳聳肩膀,褚威微微笑了笑,不以為意地伸出手示意我們請。
來到大樓之外,他沒說什麼,事實上一路上頗為尷尬,他和司機坐在前面。
我和馬哲坐在後面,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四個人沒有任何交流,終於來到了三環之外的一處頗為老舊的樓房之前。
下車之後褚威再次帶路,我們跟著他爬上了三樓,到了門前,褚威才輕聲對我們說道:「我已經跟師傅打電話了,師傅已經兩年沒見客,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兩位見諒。」
我連稱豈敢,馬哲一臉無所謂地站在我身邊等待著。
褚威對我笑笑,然後敲門。
門打開,一個老婦人站在門前,看見我們之後笑著請我們進去,剛剛踏進大門,那老婦人便笑道:「接到電話之後,老頭子就進了書房,你們趕緊進去吧,我準備午飯。」
褚威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後說道:「麻煩趙阿姨了。」
趙阿姨點點頭,然後沖我們禮貌地笑了笑就進了廚房,褚威再次比出一個請的手勢,換好了鞋的我們就跟著他來到了書房。
書房很大,一個老頭坐在一個巨大的書桌之前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褚威站在門外恭恭敬敬地喊道:
「師傅,兩位客人到了。」
老頭抬頭,我看到了一張溝壑縱橫的臉,和一雙老鷹般明亮的眸子,他很瘦,臉上也沒有笑容,看見我之後,他點點頭。
我們三人走進書房,我坐在老頭子的對面,馬哲不坐,他站在我的身後,褚威給我和老頭倒茶。
老頭合上書,倒好茶的褚威遞過那張銀色的名片,老頭捏在手中端詳了一下開口說道:「沒想到小丫頭這麼快就用上了這個,你是她什麼人?」
我猜測這名片是畫音的,正準備開口,我身後的馬哲卻開口說道:「吳大師,其中根源,暫時還是不要讓我老大知道比較好。」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馬哲,老頭眯著眼睛看向馬哲,馬哲微笑著,完全沒有平時的情況模樣。
吳大師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面帶冷色,眸中含促,你怕是陝甘馬家的子弟吧。」
我再次發傻,什麼?
馬哲嘿嘿一笑,拱手行禮說道:「吳大師過目不忘,觀人定骨的本事真是非比尋常,晚輩佩服。」
老頭子哼了一聲,不再看他,反而是看向我,我倒還平靜,老頭子端詳片刻之後輕輕冷笑說道:「為這般庸才,浪費這剩下的兩次機會,小姑娘這怕是進了愛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