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沒有搞頭
大將軍之與單于會也，而前將軍廣、右將軍食其軍別從東道，或失道，後擊單于。大將軍引還過幕南，乃得前將軍、右將軍。大將軍欲使使歸報，令長史簿責前將軍廣，廣自殺。右將軍至，下吏，贖為庶人。大將軍軍入塞，凡斬捕首虜萬九千級。
——《史記·匈奴列傳》
彷彿仲平的心思被沙哈直接捅破了，仲平大為不悅，直接起身，拂袖離開了。
趙成看著沙哈，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他還老老實實地伏在地上等指令，也不知道仲平要不要殺他呢。沙哈只是笑了笑：「你可以離開了。」說完也走出了帳篷。
趙成一頭霧水，雖然有了沙哈的話，但還是不敢動。有等了一會，還是沒個人來通知。趙成心一橫，媽的老是叫老子在這等是什麼意思？老子走了！說著走出了帳篷，也沒人攔他。至於仲平，也不見個人影。趙成見一群人在那裡烤肉吃午飯。媽的驚嚇了一個上午，剛才跪了足足一個時辰，頭都不敢抬，可累死老子了！心裡想著便湊過去，和士兵們一起吃肉去了。
到了下午，軍營里傳來消息，老將軍沙哈復出了，擔任大將軍。老兵們爭相回憶老將軍的智勇過人，跟著他打仗，從不吃虧。果然軍營里的氣氛為之一振。趙成一邊啃肉一邊琢磨著，既然沙哈成為大將軍了，說明解釋的沒問題。現在也沒個對自己的處理消息，看來這小命是保住了。九死一生，萬幸萬幸。
不過自己的命雖然保住了，現在匈奴軍隊的實力趙成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大將死了兩個，自己還在死亡邊緣。那個沙哈是個擺設，用來穩定軍心的，最多參謀參謀，絕對沒有用兵權。這點軍隊往後肯定是仲平親自指揮的。軍隊呢，撐死了五萬人。別看現在休息的不錯，一個個紅光滿面的，到時候落軍一到。那個炮一響，那個草原狼一放，都完蛋！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上。不誇張地說，現在落塵的軍隊能對他們進行降維打擊。更別說徐達的主力四十萬，是他們現在兵力的八倍了。如果河西的騎兵和草原狼參戰，那真的是直接投降算了。
趙成盤算著這個匈奴人再混下去是沒有前途的，剛才自己小命差點都沒了……
晚間趙成被叫去開會。還是仲平喜好的小型會議。只有三個人，仲平、沙哈和趙成。趙成心裡都有點害怕，想當初，開會的是仲廷、厄魯、耶索，一個個都走了。沒想到他一個漢人，居然是陪伴仲平到最後的。幸虧沙哈參與進來了，不然想象一下，仲平跟他一個人單獨開會，簡直不要太可怕。
「落塵撤兵了。」仲平簡短地說。「根據觀察最新傳來的消息，落塵帶領他的騎兵主力南下回關中休整去了。」
「看來我們不會遭到來自河西的落軍的夾擊了……」趙成不無慶幸地想到，但是他很快又想到，他媽的騎兵走了，不是還有狼了嗎？
「狼呢？」沙哈問道。果然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仲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擱誰手裡這支軍隊都應該是絕密型的，怎麼會讓人輕易地觀察到他們去哪了……
「可以趁機進入河西嗎？」趙成努力讓自己顯得充滿正能量一些，要積極一些，想一下進去方案的可能性。實際上他自己知道，還進兵河西，簡直是想多了！能在高原深處藏嚴實就不錯了，一旦露頭，就會有幾十萬大軍來圍剿，並且貼心地送上炮彈服務，還能在轉角處邂逅大狼，真好！
不過仲平還是挺喜歡他這個態度的。可不可行是另一回事，有進取的態度就很好嘛……「應該不行……根據觀察，落塵離開河西后，立即有大約十萬名騎兵進駐了河西，指揮官是石城的龐德，馬騰的部將。河西防範依然嚴密。」
「哦……」趙成裝出遺憾的樣子，其實他一點也不奇怪。
趙成聽著這無聊的會議，愈來愈認識到，這個仲平，是真的沒有搞頭了！
說到馬騰和落塵的南撤。馬騰老將軍晝夜賓士，還真的在長城邊遇到了落塵。落塵坐在長城的城牆上接見了馬騰和龐德。落塵看著馬騰驟然變老的樣子，距離上次見馬騰才短短六個月，也就半年。馬騰好像又老了很多，臉上的皺紋彷彿多了，白頭髮彷彿多了許多。
「老將軍。」落塵站了起來，雙手拉住了馬騰，扶著他坐下來，表示了極高的敬意。雖然落塵主意已定，雖然計劃已然實施，雖然落塵知道馬騰來是為了什麼。但是落塵還是按照規矩，動用了極高的規格，表達了相當的敬意。幾個高級將領，呂布、常遇春、燕青，一律到會，準備回答馬騰老將的質詢。侍衛沿著長城擺成一排。雖然在野外，卻嚴格地列出了封疆大吏覲見主公的隊伍。
「主公！你的大軍要南撤，這可是放棄了極好的機會啊，本可以一鼓作氣剿滅羌人勢力的。」馬騰一見到落塵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落塵笑了笑：「老將軍，你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我的主力騎兵，現在已經成了叫花子嘍！吃也吃不好，穿也穿得不好，休息也不足，部隊再不休整，就要造我的反嘍！」
馬騰還是想說羌人的事：「這樣一來，不知道又要到什麼時候……」
落塵沒有回答，他是知道的，石城這邊處於守勢已經太久了。遲遲沒有對羌人形成壓倒性的優勢，還不是主力兵沒有調過來，涼州地域廣大，根本守不過來。馬騰只好將兵力收縮到石城，涼州的不少土地也拱手讓出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讓老將軍很憋屈。
「老將軍……現在曹軍百萬大軍壓到江南，南方有關乎國運的仗要打！」燕青在一旁幫著落塵說話。
「北面的匈奴也沒有剿乾淨，若是這時候對羌人用兵，我們怕是四面出擊哦！於我不利！」常遇春補充道。
馬騰看著這些年輕的將軍你一言我一語的，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