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烏林、赤壁段
龐統和伊籍二人沿江而下,伊籍決定去江夏找劉備,而龐統還是按照原計劃,打算在柴桑附近的一處農莊住下。
小船晝夜兼行,成功通過了戒備嚴密的長江江面。他們有時遇到緊急情況,則短暫地在陸上停留。好在並沒有遇到大的問題。
烏林、赤壁一帶戒備最為森嚴,江上可以隱隱看見曹軍的營寨,綿延百里。夜間燈火通明,照亮了北面大江,蔚為壯觀。南側則是江東,兵力不如北面多,但是堡壘眾多,更有密密麻麻的觀察哨和灘頭陣地,一幅要與曹軍死磕到底的氣勢。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防禦陣地的建造,也能體現出江東強大的動員能力。
這段江面,悄悄通過是不可能的。兩邊軍隊對壘之密集,分明就是戰場。從荊襄南下出發時,兩人還沒有想到事態會進展這麼快。已經直接開始打了。龐統沉吟了一下,決定從江東一側過江。畢竟伊籍是劉備的人,現在孫劉聯盟,被認出來還好辦。如果從曹軍一側,伊籍可能會被抓起來。
果然,小舟一到這段江面,上面的吳兵就用令人費解的語言高喊:「哪塊人!……岸上!……」龐統遊歷既久,終於勉強聽懂,原來是要他們的船立即靠岸。龐統看那觀察哨上的吳兵已經用銳利的箭對準了他們,還有一名士兵威脅再不靠岸就把他們的船給燒了。龐統無奈,只好將小船靠了岸。
小船一靠岸,就有幾個吳兵圍了過來,厲聲喝道:「出來!舉起手出來!不準帶武器!」龐統和伊籍都有佩劍,吳兵一見,立即解了去了。龐統甚為不滿,喝道:「簡直是無禮至極!」那吳兵一看,一個奇醜無比的傢伙,態度還不好。登時惱了:「北面的間諜!來窺探我軍情況!抓起來!」說著就要用繩索給這兩人捆起來。那龐統更加惱火,登時拉下臉來,破口大罵:「去你媽X的!老子是鳳雛先生龐統!你們東吳就是這樣對待大賢的?!」那東吳士卒,平時種地,戰時被征過來,拿起武器保衛長江,如何聽過什麼「鳳什麼玩意兒」先生!況且被問候了媽,如何不惱火,跳起來就要用繩子抽龐統。那龐統雖說是一介書生,但是脾氣暴躁,年輕時也練過劍術。見狀,奪了劍就要耍。那吳軍士兵見已經動了器械,乃是武力加器械反抗軍隊,乃是不得了的大罪。慌忙叫到:「北軍間諜!持劍拒捕!」那哨長聽了,忙帶了兄弟,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拿龐統。那伊籍在一旁看呆了。吳兵見他頭髮花白,乃是個老頭子,量沒什麼能量,就把他釀在了一邊。伊籍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我是劉備麾下謀士伊籍!劉皇叔麾下謀士!要見你們長官!」那哨長一聽,劉備手下的,孫劉聯盟,不能怠慢。哨長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能失禮,否則真的要是劉皇叔手下的大官,到時候自己的罪名就是「破壞孫劉聯盟」,豈不找死?
哨長撓了撓頭,示意他的士兵停住。拱了拱手,抱拳道:「先生……還請先生諒解,現在戰事緊急,非常時期,不得不嚴加防範……我這就去報告將軍,還請先生先去指揮室待著。如有不周之處,非常時期,還請先生諒解……」說著使了一個眼色,手下士兵將龐統伊籍兩個人帶到了石頭砌的小黑屋裡了。裡面說是指揮室,實則陰暗潮濕,堆著一些器械啥的。兩人在裡面待著,外面有士兵把手著。那哨長快步跑去這片防禦的指揮大帳報告去了。
過了許久,大概是這個哨長沒有機會見到將軍,等了很長時間。那龐統愈加不耐煩,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東吳鼠輩!竟然這麼慢!要是打仗反應這麼慢,不如早點投降,也免得曹軍血洗東吳!」那在外面的士兵聽了,更加惱火,覺得此人北軍間諜無疑,還冒充劉備的人……大喝一聲:「閉上你的臭嘴!」剛要再說難聽的話,卻見哨長慌慌張張、連滾帶爬跑了過來,後面是吳軍將領董襲,跨著大步,親自跑了過來。
董襲聽到那吳軍士兵呵斥,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那吳軍士兵一眼。然後連忙進屋,將龐統和伊籍請了出來。那董襲雖然知道伊籍的名聲,卻沒有見過。見一個老頭,頭髮花白,還有一個小個子,相貌很醜。乃作揖道:「額,適才聽聞伊籍先生來江東……請問,哪位是伊籍先生……在下是東吳參將董襲。,負責這塊江頭的陣地防禦。」
那伊籍道:「在下便是伊籍。」說著指了指龐統:「此人是鳳雛先生龐統。」
那董襲一聽,不禁大驚,早聽過南方大賢龐統,人稱鳳雛,有經天緯地之才,和諸葛亮並列。那諸葛亮已經出山,擔任落塵的監國、頭號謀士,這個龐統還在隱居,只知道游居於荊州長江一帶,旁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沒想到來東吳了。
那董襲沒見過這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既為大賢,萬一要是真的呢?萬萬不可怠慢。忙道:「兩位先生,實在抱歉,我的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先生萬勿與他們計較……」說著做出「請」的姿勢,道:「我的指揮營帳就在此不遠處,請先生先過去歇息,我馬上向周瑜都督和魯肅先生報告。」
那龐統和伊籍二人本想自己安安靜靜地過個江,現在卻要見周瑜和魯肅,不禁面面相覷。這江東高層見了二人,伊籍還好說,龐統去柴桑附近農莊隱居的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但是眼見這董襲,不讓周瑜、魯肅來見是絕對不會放了二人的,龐統伊籍只好點頭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