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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又殺一個傻侄子

  所有教官看到,他們手中的軍名冊里,司隸部卒和涼州部卒都被打散分開,每個曲當中都有一半司隸部卒和涼州部卒。完全沒有清一色的司隸部卒,也沒有清一色的涼州部卒。


  如今軍營里司隸部卒和涼州部卒,雖然沒之前那麼劍拔弩張、相互傾軋。但兩方的恩怨只是暫時被按壓了下去,被未完全消除。如此貿然將兩方士卒放在一個曲當中,一個不好就會惹出禍事來。


  更不要說,這些教官本人也有著鮮明的傾向。表現比較明顯的,就是王方手下那兩個親信及那兩位羌胡教官。不過,羌胡教官那裡,更多的還是擔憂司隸那些出身良家子的部卒會不服他們,而王方那兩名親信,則本身即是仇視司隸部卒的代表。


  「老子之前在軍營,只要管好手下的兒郎就行了,偏偏你到來之後,亂整這麼多幺蛾子。現在可好,你竟然還想讓那些慫包軟蛋歸入我們涼州陣營來,簡直痴心妄想!」


  那名王方親信隱忍到現在,終於原形畢露,將手中軍名冊一摔,大罵道:「你這種連戰場都沒上過一次的狗東西,知道什麼是打仗。什麼都不懂,就敢同我們說這麼一大堆沒用的屁道理!」


  「老子告訴你,打仗就是用刀槍逼著那些慫包軟蛋衝上去,衝散他們的陣型,我們涼州男兒再一輪衝鋒就能取勝!」說罷這些,這人開始煽動身旁的涼州教官:「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然而,他期望的激烈回應並未出現。


  他這種人根本不知道,正確的道理其實就是明事理之人中間最好的溝通橋樑。這些教官能被士卒們推選出來,自然有他們明事理、處事公正的原因。由此,在他這種偏見甚濃之人眼中的無用道理,卻恰恰能夠讓這些教官信服。


  這個王方親信的臉色頓時變了,在沒有得到涼州教官回應之後,他也陡然察覺到了軍帳里氣氛肅殺起來。


  尤其許涼和吳匡兩人步步緊逼,手中兵刃閃爍,顯然已動了殺機。更讓他膽寒的,是主位上的賈詡這個時候竟保持了沉默,而左側案几上的何咸卻冷硬地點了點頭。


  「何咸,你想幹什麼?」這名王方親信開始後退,急忙將自己的底牌揭開:「我乃胡傑,是中郎將胡珍的從子!你當初令人毆打叔父愛將華雄,叔父早已想要對付你,若非董公和李郎中壓著,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哦胡珍的侄子啊。」何咸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瞭然的神情。


  可那副瞭然神情,很快就被無情的嘲諷所掩蓋,使得何鹹的語氣也充滿了鄙夷:「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侄子有什麼好驕傲的,董公的侄子我都照打不誤。你一個中郎將的侄子,還在我眼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吳司馬、許司馬,殺了他,梟首示眾!」何咸猛然下令,語氣中不留一點餘地。他知道,留著這樣的人在軍中,遠比留著一個無能的曲侯更可怕。


  一個見到武力比自己高人緊逼而來,便嚇得只會仗勢欺人的貨。這種自己貪生怕死、卻還不將他人性命放在眼中的東西,殺了他正好為新軍規增加一點震懾力。


  「何咸你敢!」


  胡傑怕了,他想讓那些涼州教官幫自己一把。可那些涼州教官卻站在了一旁,雖然臉色鐵青,卻絕無出手的意思。


  於是他又向賈詡求情:「都尉大人,我們可都是涼州人,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司隸狗殺了我?」


  「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無論戰時非戰時,都乃殺頭的大罪!」賈詡開口了,可語氣比何咸更冷漠、更狠厲:「賈某雖是涼州人,卻更是一軍都尉!」


  話音落下,許涼已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刀。然而吳匡此時卻猛然一個縱躍,以著更加兇悍的氣勢跳到了胡傑身前,手中的拍髀(匕首)猛然捅入胡傑的腹腔。胡傑只發出一聲急促的叫喊聲,隨即腦袋一歪便沒了聲息。


  「就這樣的慫貨軟蛋,還敢辱罵我家公子,我呸!」吳匡面對面唾了胡傑一口,才伸手推開了胡傑的屍體。


  這時胡傑腹腔的鮮血才大量涌流出來,刺鼻的血腥味當即傳遍整個軍帳。


  一旁的許涼則不滿地瞪了吳匡一眼,似乎嫌吳匡將屍體弄得如此噁心。但他隨後還是踏步上前,一刀就剁下了胡傑的腦袋,提著首級便向營外走去示眾。


  何咸不由看了吳匡一眼,他沒有想到吳匡還有如此兇悍的一面。想想當初吳匡在自己面前,優柔寡斷地就像個草包。


  不過隨後仔細想想,何咸也就釋然了:歷史上,這吳匡好像就是這德行,平時沒啥本事兒,在亂世中只能打醬油。可被人一激,他就熱血上頭,提著刀就敢殺何苗。


  其實這一幕,何咸應該高興。畢竟,吳匡顯然真心認同了自己,才會展露出自己兇悍的一面。要是對自己有一絲的遲疑,他恐怕就還是一副草包的模樣。


  另外一個讓何咸感到詫異的傢伙,就是賈璣那小子了。


  當胡傑被殺之後,何咸第一眼看向的其實並不是吳匡,而是賈璣。畢竟,賈璣可能第一次見到這種殺人的場面。


  他原本想著賈璣也會同自己第一次一樣,吐個天翻地覆,可想不到賈璣非但很平靜,眼中甚至還有幾分興奮的情緒在跳動。


  『這傢伙,恐怕跟吳匡差不多,也有著雙重人格。平時沒什麼,一見血恐怕就興奮得變成魔了。』何咸心中膽寒著,暗暗決定以後自己能不欺負這傢伙,還是不欺負得好


  胡傑無頭的屍體很快被侍衛清理出去,面色鐵青的何咸只能再度主持這個會議。


  看著帳內一眾神態不一的教官臉色,他開口問道:「此人意圖挑唆爾等圍攻我,破壞都尉練兵大計,罪不容誅。這屬於公事,與此番我等商議練兵無關,爾等無需戒懼。」


  說罷這些,何咸才擺擺手繼續開口道:「對於這第四項內容,你們有什麼想說的盡可以提。只要出於公心,不夾雜私怨,必不會有性命之憂。」


  原以為這樣凶戾的場景出現后,自己再怎麼表明態度,這些教官也會顧慮。可想不到,還就真有膽兒大的。


  嗯,對,就是那個二貨。


  他似乎對胡傑的死沒多大感覺,只是撓著頭糾結道:「司馬大人啊,司隸兵和涼州兵不合,你不是不知道。他們,他們尿不到一壺啊」


  「沒尿你怎麼知道。」何咸看著這個活寶,忽然想笑,可為了大局只能冷著臉道:「先尿尿試試,實在尿不到一壺的話.」


  「怎麼著?」二貨悶聲問道。


  「那你就尿褲子吧。」何咸冷冷丟下一句,然後才解釋道:「這第四項其實就是考驗你們統御的能力,司隸兵和涼州兵、漢人和羌胡不合乃軍中大忌。」


  「一旦上了戰場,更是致命的兇險。在這一點上,我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你們也看到了,你們只有十四人,就還有人不服我。」


  「那咋辦?」二貨又問,完全沒聽出何咸在嘲諷。


  「涼拌!」對付這樣心機純良的傢伙,何咸也沒辦法了,只能不再拐彎抹角,一五一十道:「這不給了你們訓練大綱了,你們自己先練,練好了就教給士卒,讓他們每天欲仙欲死,將全身的精力都折騰出來。我就不信,他們累個半死之後,還有心思去想什麼司隸兵和涼州兵!」


  「這樣就能行?」


  「當然還不夠。」何咸一指地上的血跡,傾囊相授道:「這不我已經給你們做了表率,遇到就是吃飽撐的找事兒的傢伙,就送來這裡!還有操練得好的,幫助其他士卒的,你們也要留點心,也送到這裡來。」


  「幹啥?」二貨有些急了,「人家練得好,還幫助別人,你也要殺人家?」


  「不是殺,是挑出來趕緊換了你這個蠢貨!」何咸都被這二貨逼急了,氣急敗壞道:「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了,事情也交代完了,你們趕緊下去分領士卒去。」


  「總之,刻苦努力、上進拼搏的,必然前途無量;偷奸耍滑、心懷不軌的,就去看看剛才被晾出來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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