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事情的轉機
在陸之禛沒有留神之際,司正華按下暗藏在自己輪椅的一個按鈕。
就在那一霎那間,八個隱藏在書房裡各個角落身手敏捷的男人從不同的地方閃現,將陸之禛團團圍住。
看到他們的出現,司正華平復著自己紊亂的呼吸,也有了底氣,朝其中一個男人擺了擺手,男人示意走了過去,推動著司正華面向陸之禛,臉上浮現勝利的神色。
經歷過幾十年風霜的他,眼睛掃視著這間書房的每一處,「你以為我真是老糊塗了嗎?沒有準備,我會在這沒有安監控的書房裡單獨見你,那是因為我身邊有這麼一批只為我效忠的暗衛。陸之禛,我司正華說話算話,說過要你的命,也不是說來玩玩。說過會給你個痛快就會給你個痛快!」
這裡是他經常秘密見一些人,難免說一些不能傳出去的話,例如剛才對陸之禛承認,當年陸家滅亡是他所為。不安監控,只是怕有些事被第三個人知道,萬一監控落到對方手裡交出去,那麼無疑是給自己埋下隱患。
有些東西有利就有弊。
但是這些他一手培養的暗衛就不一樣了!
這一輩子只為他效忠。
「所以,你剛才只是在演戲?」陸之禛面對突然冒出來的八個男人,沒有一點懼色,只是看著司正華,問道。
「玉洋的死,的確給我帶來了打擊。只是司家不能落敗,必須走向更高的巔峰,一個玉洋死了,我還有文輝,還有祁銳……只要他們還在,司家就能繼續繁榮。」說到這裡,司正華反而釋然了,呼吸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只要有人能夠維持司家的現狀,推動司家接下來的發展,一個孫子死了,他還有兒子還有另一個孫子……
所以,沒事的,沒事的,只要有他的血脈繼續繼承司家。
「我果然沒有說錯,司家的人都是冷血動物,即便就是親情在你們眼裡都是利益的權衡而已,何況是其他人!」
聽到陸之禛的話,司正華認為這只是在垂死之前嘴硬而已,索性在他沒命之前多跟他說上兩句。「如果死一個人,就要悲痛萬年的話,那怎麼成事!」
這就是他教育的理念,在這個複雜而混亂的社會,司家能夠屹立不倒不是沒有理由的。
「那如果是你死呢?」陸之禛反問。
「陸之禛,你什麼意思?」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敢說讓他死的話,也真是不怕死!還是自信過度了……「你以為你打得過我這些精心挑選的暗衛?」
這些被他挑選來的暗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而且一次還是八個人!
陸之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在你的葬禮上,肯定也沒有人會為你悲痛,更不會有人流眼淚……」
「你……」
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愛聽自己葬禮和死後的事,司正華有些惱怒。「給我把他拿下!」
他倒要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陸之禛也不再跟他打太極,一記犀利的眼神,還在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四名暗衛就倒在了司正華的面前。
而且在落地之前,同時由另外四名暗衛接住,緩緩放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你……們是要造反嗎?」
變化就在眨眼之間,司正華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稍微一動腦子就能想明白,但卻不敢相信。這些可都是他自己親自層層把關挑選的……
「陸先生。」
另外四名暗衛微微鞠躬,對陸之禛恭敬的稱呼道。
眼前這一幕,他們對陸之禛的尊稱,無疑給了司正華一記沉重的打擊,「你收買了他們?」
話問出口,可細想也不對,自己挑選的暗衛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一批,時間不定,人也不定……而且連文輝他們雖然知道有這麼一批暗衛,在他遇到危險和得到他的指示就會出現,但是卻不知道他們都是誰。
陸之禛怎麼會認識和知道他們的……
陸之禛輕笑一聲,「他們原本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司正華疑惑的問。
「他們在成為你的暗衛之前,就是被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司正華,你每一年都會在各個地方挑選合你心意的人才,然後每半年換上一批,每一批不多不少,十六個人,中途有特殊情況會另挑,每天會讓這十六個人分兩班保護你,而且每隔上一個禮拜就會讓他們重新組合一次,所以人員常常是不固定的。的確是做風縝密,也讓我摸索了很久,花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才好不容易讓八個人混入你的暗衛之中,而今天出現的人里正好有四個,說明你的死期也快到了。」四個對四個,剛好又在他們對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否則少一個就表示敵人多出兩個,都會增加難度。
陸之禛將自己已經分析得知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如果不是司正華的做風太過嚴謹縝密,他早就開始施實了自己的計劃了,也不用拖到現在。
他也是足足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用了不少人才得到的結論,而且司正華從來不因能力強會讓你多在他身邊留用,頻繁的更換人選,也給他的行事加大了難度。
司正華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看著他的表情,陸之禛繼續說道:「看來我說對了。」
「我之前分明讓人調查過你,你怎麼會是訓練這些暗衛的人……」
「我說過,你樹的敵太多了!我想要隱瞞的事,自然會想辦法不讓你們知道……」
司正華氣息又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你……你……還有人在幫你?」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陸之禛看他又開始出現之前的癥狀,繼續說道:「既然說到這裡來了,不妨告訴你,你安排在司祁銳身邊表面為了他的安全,實則監視他的人,早就被司祁銳收買了。每天上報給你的消息,不過是些謊言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他天天究竟在做些什麼……還有你以為最疼愛的孫子,司祁銳他有多恨你,你知道嗎?」
聽到這裡,司正華瞪著陸之禛的瞳孔開始放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是故意想刺激我……」
說了這麼多,司正華像是突然明白過來。
不夠,這些遠遠不夠。
陸之禛撐著輪椅扶手兩邊,傾身與司正華正視:「司祁銳他們的父親明明是被司文輝害死的,而你為了保住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惜把真相壓了下來。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