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似乎只是個贖罪的人
「若汐她有些不對勁,你防著他一些」白若安道,「她剛也不知去哪兒了,回來盡說些奇怪的話。」
司空殷思索了片刻,「她怎麼了嗎?」
「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她讓我不要管她了,說我不像是家中的人。」白若安無奈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司空殷卻是覺得贊同,「你確實和你那一家子人相差太多。」
白若安頓時無言。清姬不禁看著白若安道:「你妹妹那個小姑娘啊,表面看著是刁蠻,內里已經腐壞了。有些人,她本身身體里就帶有那易壞的根,只要她身邊有那些壞掉的東西,那腐爛是必然的,不是你能改變的。你本心
堅定,自然不易被外界侵蝕。」
白若安沉默,他並不願接受清姬的話。他覺得若汐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會好的。
「這世上誰沒做過幾件壞事呢,惡人從不缺,你看著也能讓她好收斂些,不去惹她惹不起的人。小惡傷不了她的命。」
清姬本並不想理會白若汐的事,那姑娘挺惹人厭煩的,但是看司空殷問了她也就提醒幾句好了。若她不聽,因果早晚會落到她身上。
「我會盡量看好她的。」白若安垂眸,很是憂心道。
清姬見此不再多言,若不是因為司空殷,她早就送白若汐去西天極樂了。
白若安站起身告辭離開,司空殷低頭看著清姬,「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白若安的妹妹很礙事。」清姬道。
司空殷聽出她話里淡淡的殺意,揉了揉她的頭,「確實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她以前還好。」
「那是因為你們以前事事都順著她吧。」清姬白了司空殷一眼,司空殷笑,「那是白若安的事,輪不到我們操心。」
「阿殷。」清姬突然叫道。
「嗯?」司空殷看著她笑,「怎麼了,很喜歡這麼叫嗎?」
「是啊。」清姬也笑了笑,突然又問,「祭天已過去了好些日子,宮裡是不是在準備年夜宴的事了?」
「嗯。」司空殷應聲。
「到時,瑾太妃怕是不得不進宮去了吧。」清姬道。
司空殷沉默,嘆了一聲,「是該想想應對之策了。我去幽蘭院看看。」
「嗯。」清姬點頭。
司空殷見此起身離開了屋子,他打算先與蘇芸婉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提防一些。
清姬看著司空殷離開便也起身下床,她要去看看洛瑤。她似乎一直就待在那小院里,清姬輕嘆了一聲。
「洛瑤,問的在發獃。」走進屋裡,洛瑤坐在床上不知看著哪兒,清姬進來了都沒發現,清姬只得出聲叫她,
「嗯?沒有,姐姐來了。」洛瑤回神看著清姬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姐姐,尚書府送了一封信過來,洛瑤沒有拆開。」
「嗯,給我看看。」清姬道。
洛瑤讓冬香將信遞給了清姬。冬香很不解兩人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府里,為什麼王妃叫她姐姐。
信的外頭看不出什麼信息,將信封拆開,清姬才知道,信是莫青寫的:多日不見,可要回來看看。
想起莫青,清姬心中不禁感嘆,她見他多覺親近,或許是因為他有些地方很像葉景明,而司空殷,作為轉世他確是與他的上一世相差頗多。
前世心性淡泊,今生追求權勢,唯一相同的是都輕情色慾。
那她要回尚書府去看看嗎?司空殷怕是不讓的,他總是很不安。清姬打算先不考慮,看著洛瑤欲言又止,洛瑤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畢竟她自己的都不會處理。
前世的事情還不知要如何,以後的發展她也不敢去猜想。就算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也情願就這樣耗著,讓這表面的溫馨繼續下去。他永遠不要想起來才好。
清姬心嘆了一聲,「我回去了。」
還是各自處理各自的事情吧,她們誰也幫不了誰,因都是自己種下的。
洛瑤知道清姬在擔心她的事,垂眸應了一聲卻又開始發獃,到後來都不記得清姬是何時離開的了。
許久,洛瑤從床上起身離開了小院。本不打算再去找他,可她還是忍不住,腦子裡都是他。
一日過去,今兒白若汐又來了王府。
司空殷聽暗衛稟報她去了蘇芸婉的院子便沒有理會了。
「她倒是會討好你娘。」清姬不禁在一旁道。司空殷看向她,「不高興了?」
「自然是不高興的,想想你母妃對我的態度,真是令我很不高興。」清姬道。
司空殷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臉頰,「我們沒法強求,不理會就好了。」
清姬卻依舊很不悅,蘇芸婉每次見她都擺臉色給她看,這讓她覺得很煩和礙眼,不是說不理會就能不理會的。
一次兩次可以當沒瞧見,次數多了難免積怨,次次如此就很鬧心了。蘇芸婉和白若汐可以說是同類了,也難怪關係好,呵。
她若是要待在司空殷身邊,這兩人定然是很大的隱患,只是她們與司空殷的關係她不能對兩人動手。
思及此,清姬內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嘆了一聲。她本就是來找司空殷贖罪的,似乎並沒有資格去嫌棄他身邊的人。
或許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呢,就是想要為難她,也可能她做的真的太過分,她所謂的一次機會只是個死刑的緩刑期。
司空殷有些疑惑她沉默的太久,「怎麼了?這麼介意的話本王去找母妃與她談談。」
「嗯。若不行也不能太強求了。」清姬道。不能壞了他與他親人之間的關係。
司空殷不禁笑了,這話不是他剛才說的么,她現在怎麼拿來與他說了,「你若覺得委屈還是應當盡量依著你,本王也是覺得母妃有些無理取鬧。」
他的愛人他喜歡便可,母妃卻偏要挑個她喜歡的,那到底是他的女人還是母妃的?他也是很無力又無奈。清姬沉默著未答,不管司空殷怎麼想,如今的局面就是這樣,改變不了。像蘇芸婉這樣礙事的人,以她的性子只想解決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