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陌漓瀟道。
阿風很快閃身出來,恭敬的站在陌漓瀟身側。
“玄機獄那邊可是都準備好了?”
“隨時聽憑殿下差遣!”阿風說的擲地有聲。
陌漓瀟勾勾唇,“很好。”說著,拿出一隻精巧的匕首來,“將這個放到黑市上!”
匕首上,那個並不明顯的“玄”字,閃過一道淩冽的暗芒。
阿風心頭一滯,殿下終於要行動了嗎?
“是!”
交代完了阿風,陌漓瀟心中要輕鬆的多。她隻有一年,這時間並不長,已然過去了四分之一,她才剛剛發展起自己的勢力來。
不過不急,她說過,她遲早有一天,會成為超脫皇權的存在!
夜色薄涼,風胡亂的刮著,牆壁上映出一雙剪影。
“殿下,匕首已經放出去了,果然如同殿下所料,那匕首在黑市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現在幾乎江湖各派都在尋找將匕首流通出去的人.……”似霧稟報著。
“我知道了。”陌漓瀟淡淡道。
“殿下,下一步行動?”似霧問。
“一字訣——等。”陌漓瀟擺擺手,揮退似霧。
她那白骨師父的勢力,真真是大啊!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竟然被江湖這般銘記著,她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玄機獄重出江湖,急躁不得,再過段時日,看看江湖上的動靜,她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想著,陌漓瀟伸了個懶腰,爬上了床。
—
司凜琛的書房。
“爺,有新消息。”薑炎來報。
司凜琛揉了揉眉頭,這幾日的公務他已經處理完畢,俊臉上染上疲倦之色,甚至有些魅惑的慵懶,聽著薑炎來報,他緩緩抬眸,“拿過來。”
薑炎恭敬遞上,道,“這個時日不該有鳥獸一類出沒的,但是近日王府上空不斷盤旋著幾隻鳥雀,屬下很是懷疑.……這不,這大半夜的,我竟發現那鳥在房梁上站著,很是不尋常,似乎是信雀,但又與我們錦衣衛的信雀不同。我便將其打下,果不其然是信雀,屬下取下來這信便給爺您送過來了。”
薑炎說著,又從身後拿出那隻白斑的信雀。
司凜琛掃了一眼,未曾說話。
緩緩打開手中的信卷。
在看清內容的瞬息之間,司凜琛臉上的疲倦慵懶之色一掃而空,一雙狹長的眸子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漆黑一片,似有滔天的巨浪在裏麵翻滾。
薑炎心中咯噔一聲,忙道,“爺,可是又什麽問題?”
“下去!”司凜琛捏著信件的手猛的一握,指骨咯吱作響。
薑炎暗叫大事不好。
他們家爺,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何時這般憤怒過?這信件,隻怕又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嘍!
一笑苑,陌漓瀟睡的正香,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緊,她呼吸一滯,一口氣沒提上來,猛的睜開了眼睛。
“唔——”
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司凜琛,陌漓瀟眼中滿是疑惑。這男人啥情況?!
司凜琛整個人都撲倒在陌漓瀟身上,雙目有些猩紅,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收縮,隻要再用一點力,隨時都可能將其掐斷。
死亡的氣息無限接近,陌漓瀟開始掙紮。
“姓司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她怒吼一聲。
司凜琛隻是緊緊盯著她,用那雙猩紅的眼,“可是要走了?便愈發的肆無忌憚了?!
“陌漓瀟,我竟不知,司燁澤的事情竟然還跟你有關!”
“什麽鬼?”陌漓瀟大驚,“司燁澤?你TM有沒有搞錯!”
“裝,還在裝。”他說的咬牙切齒,眸中是無盡的寒意,看的人心驚膽戰。
“誰裝了?到底怎麽回事——咳咳!”陌漓瀟一張小臉開始漲紅,她頭一次發現,男人的力氣原來可以這麽大,她完全掙脫不開他的桎梏。
看到她這般,司凜琛目光呆愣片刻,後才卸了力道,隻是並未鬆手。
陌漓瀟掙紮了一下,然後果斷放棄,躺在床上喘了口氣,問他,“發生了什麽?到底啥情況你給我講清楚了?”
—
“吾兒小五,你已去燕國數月,如今二皇子已死,你早該動身往返了,隻是為何遲遲沒有消息,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陌漓瀟念完,抿了抿唇,目光稍有呆滯,似乎在回憶什麽,片刻後才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司凜琛。
小五。
她便是戚國五公主,也是戚國最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