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漓瀟正在研究一種血清,能壓製那毒的血清,當然,這血清要從寒澈的血裏麵找突破口。
三日三夜,寒澈此次已然不會再毒發,陌漓瀟卻依舊堅持著,三日後才做出一點苗頭來。
身側是一堆藥材的廢渣,還有各種血清的殘留物,陌漓瀟伸了個懶腰,突然心神一動,便喚道,“如煙!”
如煙一直守在陌漓瀟身側幫她打雜,學習一些淺薄的醫術,而似霧卻是去玄機獄習武去了。
“扮成藥童,將這瓶子給我那徒兒送過去,還有這個,她會明白的。”陌漓瀟給了她寒澈的血還有她做出一點成效的血清,並非是她不想繼續,而是剩下的事情與她來說已經簡單至極。
任何的毒,傷,在她這裏隻要有一塊小小的突破口,她便能伸進去,將裏麵的東西連根拔出!那丫頭的功夫還不到家,這毒又是極其罕見高級的,技師給了半成品血清,她估計也要頭疼好一會兒。
如煙領命,在她要踏出院門的時候,陌漓瀟突然叫住她,囑咐道,“告訴我那徒兒,想要做什麽便放開手腳去做,後麵有我。有人欺負她的話……我鬼幽的徒兒,絕不忍氣吞聲!”
“是!”如煙點頭,心中感慨,公主殿下對那秋二小姐真真是好。也不知道那姑娘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話說完,陌漓便感覺一陣眩暈,身子差點倒下去。
原本喝了她藥方熬的藥立馬就能見效的,但還是她太作……呸!還是她對求識太認真了!連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實驗,身子吃得消才怪。
這麽想著,清液已經不可控的從鼻中流出。
陌漓瀟暗叫不好,連忙抽出帕子,將其擦去。
長歎一口氣,便抬腳出們了。
她還有個東西要找司凜琛藥,那可是解毒的關鍵。
隻是,放一出門,便撞上了一堵肉牆,撞的陌漓瀟鼻頭生疼。
她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誰啊?”
“我。”司凜琛的聲音依舊清冷,他剛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寒氣,撲麵而來,陌漓瀟下意識後退。
司凜琛看著她的動作,劍眉輕蹙。
剛想說什麽,便看到她環起手臂來上下搓了兩下。“正好我有事找你耶!”
聲音裏竟然有了濃濃的鼻音。
司凜琛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可是染了風寒?”
陌漓瀟搖搖頭,“沒事,這都算不上病的,待我去吃個藥,馬上就能好。”
她想著,要不要把膠囊製造出來。
“哦對了,我剛才說我有事找你……”陌漓瀟的聲音降了下來,因為她發現,那男人竟一瞬不移的看著她。
“怎麽了?”陌漓瀟摸了摸臉。
看著她的動作,司凜琛的眉頭稍有鬆動。這女人,用得著這麽拚命嗎?兩天沒見便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就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
“罷了。”司凜琛抬手,止住了她要說的話。“先去休息,醒來再跟我報備。”
她隻怕是不知道自己眼底下的青黛有多濃。
陌漓瀟不知所措。
可男人已經將她手中的試劑奪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轉身離去。
陌漓瀟眨巴眨巴眼,最終扯著嘴角虛弱一笑,爬上了床。
陌漓瀟需要蛇膽,那種大型蟒蛇的蛇膽,她可不會傻的在這大冬天的去找蛇,所以幹脆就跟司凜琛討要,事關寒澈,司凜琛立馬便派人去辦了。
這件事也算是走上了正軌,可以擱一段時間。陌漓瀟也終於如釋重負的在府上睡了三天懶覺。
這日是除夕後不久,外麵依舊喜氣洋洋,普天同慶。
寒澈來找了陌漓瀟,鄭重其事的感謝了她。他走後不久,薑炎也來了,跟寒澈不一樣,薑炎是來道歉的。為他之前的無禮。
他以前一直以為,這女人醫術雖好,但是醫德不咋地,現在,他對陌漓瀟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說實在的,薑炎突然一本正經的跟她道歉,搞得陌漓瀟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還好,她原本就沒跟這丫的計較過。
至此,此事揭過。
已然轉春,冰雪已經消融,地上泥濘不減,臘梅依舊吐香。
天上,純粹的藍白中,掠過幾隻飛鳥。
陌漓瀟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最近學習機關術的成果拿出來看,找自己不足之處。
玄機獄出品,或是武器,或是暗器,上麵都會有一個“玄”字。而個“玄”字,實則是內藏乾坤的。它是刻出來的,工具極其講究,刻出來的每一撇每一捺的刻法也不盡相同,旁人根本仿不了。陌漓瀟也是在最近才發現這一點的,說實話,她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那“玄”字的玄機。
那就等於是玄機獄的logo,獨一無二!以往在玄機獄,也隻有高層才懂的那字的全部刻法。所以說,玄機獄的門生,鍛造出一件武器,必須要得到高層的同樣才能出產,才能溜出去。
別小看那個字,刻上那字的武器,身價至少上漲十倍!盡管如此,外界還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