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告訴我就算了,許總您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誤你去賺錢。”我穿好衣服,約見律師在咖啡廳見麵。
“去哪兒?”
“見律師。”我耳朵裏塞著用來竊聽用的藍牙耳機,頭發整整齊齊梳好成丸子頭。
他走過來,臉色變得格外陰沉,動手把我精心盤好的丸子頭散亂成一頭略帶波浪的長發,“你幹什麽?”
“會暴露耳機。”他道。
我下意識摸著耳朵上的耳機,淡淡道,“是我疏忽大意。”
“我送你出門。”坐著許司珩的車去見律師。
律師見我和我講,“許太太,在您來之前我們已經通知了任家要收走財產的消息,不過對方似乎不太配合,所以許總特意囑咐我帶來幾個人,以免發生意外,對您和您肚子裏的孩子有危險。”
我一愣,望向咖啡廳外揚長而去的瑪莎拉蒂,眸光裏明顯閃過一抹驚詫,“他怎麽知道?”
“這個是我們昨天才接到通知的,另外許總還有接下來一係列的安排,不過需要您一步步去完成。”
聽著律師的話,我才明白。我自以為是走的每一步其實都在許司珩設計的計劃中,可憐我還在得意洋洋。
“謝謝你。”
律師帶我和幾個保鏢保護在我們周圍。
耳朵裏都是任天良和婆婆的罵聲。
“是誰讓你簽了離婚協議,現在你淨身出戶,那小賤蹄子能拿到所有東西了?”婆婆破口大罵,儼然我就是她口中的‘小賤蹄子’。
我冷笑聽著任天良頹喪的咒罵,“夏曉冉這個賤人,居然算計我!一會兒來了,我非要和她同歸於盡!”
陰測測的涼意從耳機傳來,讓我不寒而栗。
許司珩的擔心是對的,麵對這種暴徒,隻能以暴製暴。我忘記任天良和我表妹這種人都比較極端。
“天良,你真的簽了離婚協議?”我表妹疑問問道。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任天良和我表妹一五一十說著,他們都在商量一會兒如何對付我的對策,我卻在這邊聽得冷笑,洞悉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隔著耳機聽著聲音,都能想象到他們臉上異於常人的猙獰和對我的恨意。
“也就是說,你現在沒錢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表妹又鄭重問一次,“天良,你真的簽了那個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我表姐現在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你想說什麽?”
我表妹臉色忽然大變,“上次為了我大舅為了把我們從監獄裏保釋出來已經用了不少關係,天良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是個農村,小家小戶根本配不上你。我表姐那麽好的人你都能辜負,我有點害怕。”
婆婆聞言,大罵,“張燕燕你也是個小賤蹄子,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就你們家那窮德行,我兒子看上你就是祖上冒青煙,跪著八輩祖宗求來的福氣,現在看我兒子沒錢了還敢嫌棄?”
“任阿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初也是我眼睛瞎,差點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原本以為能和你們家過上點好日子,沒想到離個婚都能被淨身出戶,工作也指望不上,難道還要我們張家以後養你們這群軟蛋,想都不要想?”
“賤人!”
任天良啐罵一聲,“我先弄死你,再弄死夏曉冉!”
“你敢!以後我表姐來了,到時候帶著律師,要是真看到我死了,你離坐牢也不遠了。”我表妹狐假虎威,拿著我的名號唬人。
我擰起眉頭,兩人扭打的功夫,我和律師帶著保鏢已經登門。
大門是直接找開鎖師傅把鎖拆卸掉進去的。
婆婆見到我,氣得臉色漲紅,“你個小賤蹄子還敢來?”
“任阿姨,注意你的言辭得當,我有名字。如果你再隨意辱罵我,我可以叫我的律師對你進行控告誹謗。”我嘴角掛著報複的笑意,看著裏麵的一片狼藉。
茶幾上能砸的東西都被他們砸個稀巴爛,我表妹還在和前夫糾纏不休。
昔日的‘jian夫yin婦’為利益走到一起苟同,現在也能為利益大打出手。
我表妹的頭發被任天良狠狠揪在手中,還掉了一大把。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我,“表姐,救我。他們要打死我,你不能見死不救。”
“哦。”我不冷不熱的回道。
壓根沒功夫多搭理她一眼,看向任天良和我前任婆婆,“今天我來當然是履行離婚協議上的所有條例。”
我擺擺手,律師走過來把離婚證公示一下讓他們看清楚都是該有的法律程序。
“賤人,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婆婆衝向我的肚子,在離我一米遠的距離時,我身後的保鏢忽然一動,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疼得她直接摔到在地,誒呦呦的叫著。
門口左鄰右舍早早聽到這家門戶大打出手鬧出來的巨大動靜,紛紛探出頭看好戲。
我就站在門口,還特意讓開一點讓他們看個清楚,看看當初從這裏被狼狽趕走的我是如何風光回來!
“各位看夠了嗎?”我反唇相譏,笑得詭異,弧度也彎到恰到好處,“你們要是看不清楚的話就走近點來看。”
他們聽我說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紛紛搖頭,“不了,這是你們家自己的事兒,我們不瞎攙和的。”
還有不怕死的真敢接著看,他們家旁邊那口子拉了他一把,“你不要命了。”
她指著我說道,“你沒看見這不就是當初任家趕走的那個女人?現在人家風風光回來了,你去湊什麽熱鬧,找死啊。”
男人悻悻然摸著鼻子,看到我身邊站著都是西裝革履的男人,意識到事情不對,連忙低頭對我說對不起,迅速地關門。
婆婆一見平時能幫腔的人都沒了,臉色倏地煞白。
我緩緩扭頭回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還要和我同歸於盡嗎?當初我記得我就是站在這個門口被你們趕出去。”
“那是你出軌,你賤!”婆婆敗下陣也不甘心地罵我。
“我出軌?你不親口問問你的寶貝兒子,我為什麽會出軌?”我抬頭,‘恩’的尾音被我拉得極長。
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對律師說,“張律師還有什麽手續,一次性辦齊吧。我現在隻想要盡快拿走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