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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回來了(1)

  大堂中的卻是看出了這其中的氣氛,沒過多久,又聽到和熾帝說道:「朕那三皇兒和徐大小姐年齡相仿,卻是一門好良緣,徐愛卿別先拒絕,等徐小侯爺的頭七過了,朕在與你詳談他們的婚事。」


  徐燦爛聞言,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發白,眼淚瞬間就下來,她哥哥剛死,這些如財狼般的人就處處針對徐家,卻是就是上前要去理論,被平陽郡主拉著。


  徐裕大手緊握,低沉的說道:「是,陛下。」


  馮淡水卻是看了一眼徐燦爛,眸子微微一沉,和熾帝特意來宣伯侯府,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柳貴妃在皇帝的身側,卻是淡然一笑,只是那笑意還沒有完全扯出來的時候,和熾帝接下來的話,硬是給了柳貴妃當頭一棒。


  「徐愛卿損失愛子,常年保護著西晉百姓,四處討伐,朕憐惜徐愛卿,便收回宣伯候府的兵權,好好陪其愛妻,封徐愛卿為徐國公。」


  和熾帝說著就是看著那臉色微微發白的徐裕,輕聲道:「徐愛卿,這樣可好?」


  馮淡水看著這麼不要的和熾帝,卻是笑了,要了別人的兵權,還問別人好不好,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怕是只有西晉的皇室會怎麼做。


  馮立仁卻是想上前,想與和熾帝理論一番,就是被馮淡水拉著,馮淡水搖了搖頭。


  馮清明看著馮淡水的摸樣,卻是深思的看著馮淡水。


  和熾帝說出這番話后,大堂中卻是安靜的可怕,和熾帝見著徐裕不語的摸樣,卻是冷聲道:「難道徐愛卿留著兵權是要造反不成?」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口,大廳中的人輕吸一口涼氣,造反?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眯,果然,前世也是這般,徐家雖說是被袁文佑手中拿出的那一本冊子才落馬的,但是現在和熾帝一樣不會放過徐家。


  徐裕此時卻是立馬跪了下來,從腰間處拿出一個兵符,卻是只有一半,冷聲道:「皇上嚴重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收回兵權,微臣怎會不給?」


  和熾帝看著徐裕手中的半塊兵符的時候,王德就是上前雙手從徐裕手中取過,雙手拿到和熾的面前。


  和熾帝看著只有一半塊的兵符,冷聲道:「為何只有一半快?」


  「還有一半在微臣那死去兒子的手中。」徐裕可以說是忍著怒氣在與和熾帝說話。


  和熾帝聞言,那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閃,卻是笑著說道:「起身吧,徐國公。」


  「謝皇上。」徐裕起身後,就是肅然的站在一側。


  柳貴妃一直心心念著的徐家兵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和熾帝這麼容易收回,那她剛剛讓和熾帝賜婚是怎麼回事?


  徐燦爛的小臉早就被那淚水佔滿了,薄唇被咬的發白。


  和熾帝見著想要的東西到手了也不願多留,和徐裕客套幾句后,便帶著柳貴妃離開了宣伯候府。


  和墨初從頭到尾都沒有與誰交談一句話,卻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身冷意的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后,就是跟在和熾帝那身後離開了宣伯候府。


  眾人見著皇帝都走了,對著徐裕先說這節哀,隨後又說著恭喜。


  這人也是諷刺,恭喜什麼?明明就是空有殼子的身份,卻是一個個的披著那人皮說著鬼話。


  馮家的人看著卻是搖了搖頭,馮立仁把徐裕當做是小輩的,卻是沒有上前說什麼,倒是馮清揚上前是說了一句,「侯爺,節哀。」


  馮清揚還是記得那日那一襲白衣的少年對他說要娶馮淡水的事,現在想著有點唏噓,要是當時他答應了,他女兒是不是要守活寡?

  徐裕看著是馮清揚,微微點頭。


  平陽郡主卻是看著那一身冷然的女子,不語。


  馮清揚對著徐裕拱了拱手,卻是說道:「那我們也告辭了,侯爺節哀。」馮清揚心中微微嘆息,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過與白髮人送黑髮人吶。


  馮淡水卻是看了一眼那牌位上的名字后,就是跟在馮清揚的身後。


  卻是要剛沒走兩步的時候,被徐裕叫住了。


  「等等,淡水姑娘……」


  「等等,淡水姑娘……」


  徐裕轉身看著馮淡水,往日精明的眼睛此刻卻是用著微微凄涼看著馮淡水。


  馮淡水平淡的看著徐裕,輕聲道:「不知老侯爺有何事?」


  徐裕盯著馮淡水看了一小會,卻是把馮淡水身側的馮清揚看得有點冒火,正要上前問徐裕盯著他女兒做什麼的時候,徐裕開了口。


  「淡水姑娘和犬子應該有交情吧。」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沉,輕聲道:「老侯爺是想問什麼?」


  馮淡水說完便看著徐裕從懷中取出一根紅繩,馮淡水下意識的把手勁上的紅繩用衣袖遮了遮。


  徐裕拿出那一根紅繩就是像馮淡水走來,輕聲道:「胤兒當初還與我提起過你。」徐裕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徐胤與他說的話,看著那大堂中陸陸續續離開的人。


  伸出手把手中紅繩遞給馮淡水,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還是給你吧……」


  放到馮淡水手中后,就是轉身,馮淡水捏著那一根繩子,眸子微微一眯,看著徐胤那偉岸的背影,突然有點心酸。


  在加上徐燦爛在一側用著那蒼白的臉色看著她的時候,她很想上前去安慰她,你哥那麼一個驚才絕絕的人,怎麼可能死?

  但是,手中捏著的紅繩那麼灼熱,放佛此刻燒著她那冰涼的心,這是他一直帶著的東西,怎會丟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真的出事了……


  馮淡水猛的吸一口氣,手中緊握著那個微微發燙的血紅色的主子,就是轉身,平淡的說道:「走吧,爹。」


  馮清揚看了看徐裕的背影,然後跟在馮淡水的身邊,走出宣伯候府後。


  馮淡水與馮清揚坐著一輛馬車,馮淡水卻是從上了馬車后,一言不語,那深邃的眸子不知道想什麼。馮清揚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兒臉色有一點不對,就是問道:「水兒啊,你和徐小侯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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