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死了(5)
管家聞言后,就是轉身往一大門出奔去。
徐裕見著那大堂中纖弱的徐燦爛時,喉嚨一澀,卻是讓徐裕沒想到的是馮家人剛踏進來,身後跟著就是三皇子及柳貴妃。
「貴妃娘娘到!」隨著那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就是看向那緩緩而來的柳貴妃,所有人都不由的詫異。
皇上沒來多久,柳貴妃又來,這夫妻倆是想作甚?
「見過,三皇子,貴妃娘娘。」所有人齊聲道。
偏廳中的和熾帝聞言后,那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閃,冷聲道:「真是無孔不入啊,是要與朕來真的?」
「都無需多禮。」柳貴妃盈盈一笑的說著,卻是把視線看向了徐裕,上前就是輕聲道:「侯爺節哀。」
「多謝貴妃娘娘。」
而跟在馮清明身後的馮淡水在見到柳貴妃的那一刻,瞭然,這些人真是,是要來把徐家扒的皮都不剩?
平陽郡主卻是走到柳貴妃的面前,輕聲道:「貴妃娘娘為何不與皇兄一同來,倒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與皇兄吵架了呢。」平陽郡主可以說這話妙及了,敢和皇帝吵架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吧,平陽郡主這番說,就是想問問你柳貴妃是什麼意思,萬人之上的皇帝早就是倒了,你卻是在後面,你和皇帝一起來,還沒有什麼人遐
想。
你獨自一個人來,來宣伯候作甚?
柳貴妃輕笑一聲,聽著平陽郡主的話也沒有惱,「陛下早就出了皇宮,妾身卻是慢了一步。」柳貴妃說著看了看那大堂,輕聲道:「郡主可否帶我去陛下那裡?」
平陽郡主看了一眼和墨初,輕笑一聲,「貴妃娘娘裡面請。」
說著就是把柳貴妃領著進了偏廳,和熾帝待見到柳貴妃的時候,嘴角微微一揚,「沒想到愛妃也會來,要是愛妃與朕早提起,朕今日定會等你一番的。」
柳貴妃聞言,笑嫣嫣的看著和熾帝,柔聲道:「這叫夫唱婦隨嘛,陛下不介意吧。」
和熾見著柳貴妃那番摸樣,就是對著柳貴妃招了招手,說道:「愛妃這邊坐!」
「兒臣見過父皇。」
和熾帝見到和墨初的時候,嘴角乏出一抹笑容,卻是說道「初兒啊,你還是出去,多餘那些人打好關係吧。」
果然,柳貴妃聞言后,卻是笑著說道:「你父皇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像個傻小子似的。」
「是,父皇。」說完便是轉身走了出去。
「馮家人弔唁。」小廝大聲喊后。
卻是把手中的香,分別給了馮家人的手中,一人手中兩支香。
馮立仁是長輩,卻是沒有行任何禮,馮清揚和馮清明亦是,就是看了一眼那裡放著的牌位,便是把手中的香,插進了那牌位前的小鼎中。
輪到馮淡水的時候,一扯的徐燦爛卻是差點哭出了聲。
馮淡水拿著手中的香,卻是看著那牌位上的名字,徐胤,那兩個字刻得那般的有骨氣,嘴角微微一扯,就是上前把手中的香插入那小鼎中。
別人都是溫柔鄉,英雄冢,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衣冠冢?
馮淡水微微失笑,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那個桀驁少年會英年早逝,那為何心間絲絲的苦意是從何處來?
鼻子微微一酸,似乎想起了那日,那一身墨衣少年對她說的話。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
「我也知道那日是我的錯。」
「可是你不能不要我。」
「你就在心裡了,還想怎麼樣?」
「你的心怎麼那麼涼呢,我能捂得熱的吧。」
「禾禾啊,我要去苗疆了。」
「禾禾,你會在長安城等我的吧。」那個讓她等他的人,卻是真的這般下場?
馮淡水想著的時候,卻是忽而想到,那墨衣少年說的,「此去苗疆不知何時回來,待苗疆的事情完成後,我還會去婺蒼國。」
馮淡水鼻尖的酸意卻是慢慢消失,喃呢道:「婺蒼國……」
就在馮淡水盯著那牌位的時候,和熾帝卻是從偏廳出來,站在那裡,明黃的龍袍,渾身散發出上位者的霸氣。
徐裕今日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總是心神不寧,那大堂中兩邊都是一排排的座位,見來弔唁的人都差不多了,徐裕就是打算說什麼的時候。
和熾帝卻是先開了口,當著長安城世家的面,卻是不留情面的說道。
「徐愛卿。」
「臣在。」徐裕眉間一跳,卻是恭敬的說道。
「今日本該是沉重的時候,可是奈何朕覺得是個好日子。」和熾帝輕聲的說著,那道聲音剛好入了每一個人耳朵。
好日子?別人都死兒子了,什麼叫好日子?怕是只有在皇室中死了兒子才叫好日子吧。
那些世家聽了不由的唏噓,皇上是越來越昏庸了啊。
「陛下。」就算在忠心於和熾帝的徐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難免有點火大,便是沉重的說道。
和熾帝卻並不然,見著大堂中坐著的世家們,輕聲的說道:「徐家小侯爺的事情,是朕對不起你徐家,朕也想好了,為了彌補這份遺憾,朕今日便給徐家大小姐賜婚。」
「賜婚?」
大堂中的人卻是開始交談起來,也不敢明說,那些見著和熾帝心情很好的樣子,也是一個個的在附和。
馮淡水在一側看著和熾帝的那一副嘴臉,冷笑一聲,在別人兒子的葬禮上給別人女兒賜婚,呵~真是,這些事情只有皇室才敢做啊……
徐燦爛卻是瞪著那雙水眸看著和熾帝,然後就是看著徐裕,她就怕她爹答應。
「皇上,今日實在是不好相談此事,還請陛下不要為難微臣。」徐裕的聲音可是說是很冷了,那渾身散發的冷意,卻是讓忍不住想著,要是那不是西晉的皇帝,徐裕會不會上前已經開打了。
和熾帝到底還是看出了徐裕的冷意,但是還是說動:「今日的確不好相談此事,但是先說出來也無妨啊,到底是朕對不起你啊。」徐裕嘴角微微一側,那一雙大手卻是握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