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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墨冬知道真相

  段棋望著他,望了許久,望得梁漢文心中都有些發毛,她才站起來,道:「酒先擱在這裡,等我心情好些了,我再找你喝,喝酒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不該帶有悲傷的色彩。」


  這話說到梁漢文的心坎里去了,他站起來相送,「對,喝酒是件高興的事情,沒有必要弄得這樣傷春悲秋,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段棋看著他,忽然做了給了他一個熊抱,「梁漢文,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兄弟了,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誰欺負你,就是跟我段棋過不去,以後你被女人拋棄或者死爹娘,儘管來找我。」


  梁漢文前半截很感動,後半截很抓狂,眸光木然地看著她,「真是……無言感激,做兄弟的,不說那麼多了,回去早點休息,以最好的狀態,去參加婚禮。」


  段棋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道:「好,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走出門口,忽然想起隔壁住著的女人墨冬,回頭問道:「隔壁的女人是誰啊?為什麼獨孤蓁這麼重視她?」


  梁漢文嘆息,「一個比你更可憐的女人。」


  段棋愕然,「比我更可憐的女人?是什麼人?也是被人拋棄?」


  梁漢文想了想,招呼她回來,「現在你既然已經決定忘記楚君憐,我也不妨告訴你,她叫墨冬,她才是真正救楚君憐的女人,為了救楚君憐,她把命都搭進去了。」


  段棋吃驚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她才是救二爺的人,那雲飄飄是誰啊?」


  梁漢文拉著她坐下,道:「好,我與你詳細地說說,但是,這件事情你務必保密,阿蓁自有打算,我信得過你,與你說說,不想隱瞞你,但是事關重大,你發誓,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此事。」


  段棋舉起手發誓,「我發誓,今晚梁漢文跟我說的若我泄露給任何一人知道,我段棋不得好死,橫屍荒野。」


  梁漢文聽了這毒誓,便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段棋,段棋聽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都知道楚君憐是被一個人所救,也見過一個紅衣女子,但是紅衣女子的模樣在她腦海很是模糊,總是想不起來,當然她是不知道自己中了雲飄飄的迷魂術。但是,她不知道其中竟然是這樣的艱難,阿蓁把墨冬穿越回去幫楚君憐報仇的事情都說給梁漢文聽,梁漢文也說給段棋聽,所以,當段棋聽到說墨冬因為這個事情,而將面臨天打五雷轟魂飛魄散的下場之


  后,心頭的震駭讓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不敢相信,這個世間竟然有這樣不顧生死不顧一切的愛,而自己和墨冬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那雲飄飄,到底是什麼人?」段棋恨聲問道。


  「阿蓁說,雲飄飄是墨冬的姐妹,而墨冬還不知道雲飄飄化作她自己去了楚君憐身邊,更不知道楚君憐將要娶雲飄飄。」


  「她若是知道,該是怎麼樣的傷心啊?她的妹妹竟然這樣背叛她,與她用性命換回來的男子在一起。」段棋為這個女子感到心痛。梁漢文叮囑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說,阿蓁說了,墨冬只有一年的性命,若讓楚君憐知道真相,知道墨冬為了他而將遭受天雷轟打,不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不過你放心,阿蓁不會


  讓雲飄飄得逞,會慢慢地逼走她然後收了她,但是前提是你不能說,免得壞了她的大事。」


  事關楚君憐,段棋自然慎重而行,其實段棋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到底是漕幫的堂主,在江湖上也有響噹噹的名頭。


  她也想過,如果是她,知道有一個男人為了救她,而將要遭受這樣的劫難,她也會崩潰。


  「我想見見她,可以嗎?」段棋沉默了一會之後道。


  梁漢文道:「你只能在窗口看一眼,阿蓁說了,她現在不能受到打擾,否則,就連這一年的性命都沒了。」


  段棋知道事情的輕重,「放心,我就看一眼。」


  梁漢文帶著她來到墨冬的房子外,打開窗戶,讓段棋看進去。


  墨冬一襲紅衣,青絲垂下,像一朵開在極地的紅芍藥,烈焰一般的美麗。


  但是,她的皮膚是極蒼白的,面容清冽絕麗,連嘴唇都是白色的,白得幾乎透明。


  她無法想象,這個女子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苦難,為了她心中所愛,本是修行幾百年的精魅,卻落得現在這個苟延殘喘的下場。


  一襲的紅衣,撩動了她心底的記憶,她輕輕地掩上窗戶,與梁漢文躡手躡腳地離開。


  「我似乎見過她。」段棋側頭想了一下。


  梁漢文問道:「你見過她?在哪裡?」


  段棋努力想了一下,「我記不起來了,但是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熟悉,尤其那一襲紅衣。」


  「她一直都守護著楚君憐,所以,無意中被你看見也是有可能的。」


  段棋回了房中,沒有喝酒,她心頭無法平靜,想坐一下冷靜一下才回去。


  梁漢文陪著她坐,沒有說話,兩個傻乎乎的人就這樣坐了一宿,雞啼的聲音響起段棋才離開。


  梁漢文去見了下墨冬,墨冬已經念完了滅神咒,推門走了出去。


  她站在廊前,對著梁漢文福身,「謝謝公子這幾日的照顧。」


  梁漢文問道:「你沒事了吧?」


  墨冬道:「沒事了,我想見見獨孤蓁,可以嗎?」


  「你等會兒,我梳洗一下,她大概也還沒起床……」


  梁漢文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外面有腳步聲響起。


  兩人看過去,竟然是穿著一身白衣的阿蓁,她穿得很薄,頭髮有些凌亂,像是剛起來的樣子。


  「起來了?」阿蓁問墨冬,卻是看著梁漢文,「你一夜沒睡嗎?」


  梁漢文道:「陪了段棋一晚上。」


  「你去睡一下吧,我看看她。」阿蓁道。


  「好!」梁漢文知道她要使開自己,要和墨冬說話,便回了房間。


  墨冬看著阿蓁,她的面容依舊蒼白,全身沒有力氣,走幾步便覺得累,身子很冰凍,站在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


  「進去說話。」阿蓁道。


  墨冬嗯了一聲,轉身回去了。她坐在床榻上,屋中的炭火已經熄滅,阿蓁往火盆里添了些炭,兩指一捏,一道火焰從她手中升起,她在盆中一掃,火炭便燃燒起來,燒到通紅,她袖子一拂,火焰熄滅,留下通紅的炭,暖著屋中的空氣

  。


  阿蓁坐在墨冬身邊,為她診脈,然後道:「你如今和尋常人一樣,尤其這段時間,身體會很虛弱,注意保暖。」


  「嗯,謝謝!」墨冬掩住眼底的情緒,輕聲道謝。


  阿蓁整了一下袖子,望著墨冬,「我今日來,是有些話想跟你說的。」


  墨冬眸色一閃,「說!」


  阿蓁再整了整袖子,這是沒有意義的動作,只是她在思量該怎麼跟她說,因為,這件事情對墨冬來說,一定是個打擊。


  而又不能不跟她說,有些事情,做好心理準備總比到時候忽然知道要好,這是一個打擊。


  墨冬也發現了她這個動作,她神色一斷,道:「你說吧,沒有什麼打擊我是受不了的。」


  阿蓁嗯了一聲,「是這樣的,楚君憐要成親了。」


  墨冬的臉有片刻的僵冷,她的雙手像是沒有地方放,一個勁地在膝頭上搓著,口中喃喃地道:「天氣確實冷,很冷很冷。」


  然後,她看著阿蓁,道:「那是好事,恭喜他。」


  阿蓁見她這樣,心裡反而更難受了,「這事兒你是必須要知道的,我不想瞞著你,因為,你以後總會和他見面,你要接受這個事實。」


  墨冬嘴角浮起一朵微笑,「是啊,能相見就好,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她的聲音空靈,彷彿從天空傳來一般,尾音有些顫抖,「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小姐這樣好福氣呢?」


  阿蓁道:「這位幸運兒叫雲飄飄,是蛤蟆精。」


  墨冬的眉心突突地跳了幾下,怔怔地看著阿蓁,眼底有些怔然,「你說,蛤蟆精?」


  「是的。」阿蓁看著她,「但是,我相信雲飄飄不是她的真名,你或許會知道的。」


  墨冬的臉色本來就已經蒼白,剛才生了炭火,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而如今阿蓁看著她臉上的最後一點血色迅速褪去,慘白一片。


  她的唇幾度開啟,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來,「小景?」


  阿蓁點點頭,「不知道,但是,她說,是她救當日救了楚君憐,楚君憐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娶了她。」


  墨冬身子搖搖欲墜,整個人幾乎暈倒,她想笑,但是怎麼都笑不出來,終於,擠出一個比哭更難受的笑,「她救了他?」


  阿蓁淡淡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在松竹苑湖底這麼多年,蛇精都找不到你,為什麼忽然會找到你?」墨冬雙眸駭然,搖搖頭,牙齒咬住了下唇,有鮮血溢出,她用全身的力量去壓制自己的情緒,眸光兇狠而猙獰,終於,她一拳打在床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床沒有絲毫的損傷,但是她的手骨卻裂了,破


  了一大道口子,鮮血直流。阿蓁不做聲,抽出手絹為她包紮,「不必她激動,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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