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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想辦法出宮

  國師走後,皇帝卻沒有繼續看書,只是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問春意,「你怎麼看?」


  春意垂首站立在他身後,輕聲道:「奴婢不知道。」皇帝眸色微冷,「從國師推算的卦象看,母後身邊大概也有這樣的能人吧?她也推算到,獨孤蓁若能重用,必成大事,所以,她千方百計,要阻止朕殺獨孤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保她,就是為了把獨


  孤蓁讓給太子。」


  春意眉心一跳,卻依舊平和地道:「只怕是皇上多心了,皇太后未必有這個意思。」


  「多心?」皇帝冷笑一聲,「若沒有這個意思,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把獨孤蓁收為義女,是什麼意思?一旦她成了皇妹,朕還能納她為後宮么?」


  「皇上,一旦獨孤蓁成為皇妹,那,太子自然也不能娶她,所以說,皇太后並非是皇上所想的意思。」春意道。皇帝淡淡地瞧了春意一眼,「只要她不是朕的妃子,即便是皇妹,太子都可以重信她,你莫要忘記,獨孤蓁就是太子舉薦入宮的,朕懷疑,兩人早有私情在先,或許,是等成事之後,許她貴重身份,也未可

  知的。」


  春意抬了一下眼皮子,只覺得心頭對皇帝的猜忌心有說不出的疲憊和沉重,「皇上,校場射箭,已經證明了太子與獨孤蓁並無私情,否則,獨孤蓁也不會見死不救。」


  皇帝眉心一緊,「若她早就知道是朕命人下的手呢?」


  春意搖搖頭,「這便更不可能了,皇上是臨時起意,又並未告知任何人,除了奴婢與沈路,誰知道此事?他們又不是神仙,可以未卜先知。如果能先知,平南王便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皇帝望著春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笑容凝在唇邊,有森冷的弧度,「春意,朕發現,你越發會為太子說話了。」


  春意急忙跪下,委屈地道:「皇上是懷疑奴婢了么?奴婢在皇上身邊,三十餘年,不曾有過異心,若皇上不信奴婢,把奴婢砍了就是了。」


  皇帝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伸手拉她起來,「朕什麼時候不信你了?瞧你說得,活像朕給了你天大的委屈,好了,起來吧。」


  春意紅著眼圈道:「奴婢不敢說委屈,只是,不願意一片丹心被誤解。」


  皇帝笑了,「傻妹妹,也只有你敢跟朕說這樣的話了,這麼多年,朕與你雖說是主僕,可份同兄妹,朕怎會誤解你?不過是那麼隨口一提,你還跟哥哥較真,是不是你的不對?」


  春意這才笑了,「哪裡敢較真?分明是皇上欺負人!」「真好!」皇帝忽然有些感觸地望著她,「我們許久都沒有這樣對話過了,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年少時代,朕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放風箏,每到春日起風的時候,便拉著朕往御花園跑,一眨眼,都三十多


  年過去了。」


  春意眼底也有濃濃的暖意,笑著說,「可不是么?還記得皇上剛登基就大婚,還是孩子心性,那會兒弄壞了奴婢的風箏,奴婢哭了一宿,後來是旌德皇后,親自做了一個風箏……」


  春意的聲音戛然而止,像一曲彈得十分悅耳的曲子,忽地斷了琴弦,讓人的心,忽地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皇帝神情有片刻的迷惘,他收斂了神色,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朕看會兒書!」


  春意黯然道:「是!」


  出了門口,春意只覺得胸口還是微微發痛,旌德皇後去的時候,她去送了一程,那是一心求死的女人,絕望到了極點,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懇求她無論如何,也要幫她看好孩子。


  她用全身的力氣,去愛一個男人,也曾得到那男人的傾心相待,可惜,卻不長久。


  若沒有敬貴妃的出現,該多好啊!


  沈路從石階下走上來,見春意站立在廊前靜靜看著桂花樹,心事重重,便輕聲喟嘆一聲,「想這麼多做什麼?辦好差事就是了。」


  春意淡淡地笑了,「人都是有心的,怎會不想?我只是覺得,我辜負了旌德皇后所託。」


  「你我的力量有限,能做的也有限。」沈路黯然道。


  春意望著他,「獨孤蓁如今何在?」


  「如皇上所料,她想出出宮,我已經阻止了她,不許她出慈心宮。」沈路道。


  春意疲憊地笑了笑,幽幽地道:「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真很老了,在這宮中,見了這麼多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想出宮去過些安寧的生活。」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沈路苦笑說了一句,手中拂塵甩了一個弧度,又靜靜地躺在手肘外。


  「不進去回差么?」春意問道。


  「不必,皇上心中有數!」沈路靜靜地道。


  春意詫異地瞧了他一眼,頓時便明白過來了,是的,如今他是連沈路都信不過了,所以吩咐沈路辦差的時候,也暗中命人監督沈路。


  春意諷刺地笑了,「皇太后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嗎?」「凌晨的時候,望鄉閣的閣主六月入宮,在皇太後宮中詳談了許久,想來,皇太后早便知道皇上打的是什麼主意,而皇太后的舉動,也正如皇上所料,三日期限,獨孤蓁是不能治癒皇太后的眼疾,所以,這


  一次,不是皇太后,便是獨孤蓁,其實,他們母子真的十分了解彼此,畢竟,血濃於水!」沈路靜靜地說。


  春意閉上眼睛,兩行含淚滾滾落下,始終,他還是走上了這一步。


  壽宴那日,他與皇太后一同離開,母子兩人說了些體己話,本以為,縱然不能解開彼此芥蒂,也定能逐步化解僵局,想不到,竟是要置自己的母親於死地。


  所有的事情,像是一下子逼到了眉睫,因太子與平南王受傷,徹底觸怒了皇太后,皇太后交出兵權給太子,皇上震怒,這一下,親情便成了犧牲品了。


  如此兩敗俱傷,三代鬥爭的局面,若不是迫不得已,皇太后絕不會這樣做,她擺下這個局面,證明,很多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她也已經對皇上絕望。


  阿蓁在冷蘇殿內心急如焚,出不去,如何去取火焰雪蓮?而且,三日期限若是從今天算起,已經過了大半日了,只剩下兩日三夜的時間,是否充足?阿蓁自己心裡都沒底。


  看著日頭一點點地西移,她的心更是煩躁。


  正無計可施之際,一抹紅衣出現在她面前。


  「王爺?」阿蓁抬頭,見冷逍陽站在她面前,面容白玉的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出不去?」他彷彿知曉一切,只道來意,「我送你出宮。」


  阿蓁微怔,「你幫我?」


  「誠然,」冷逍陽聳聳肩,「我是在幫你,但是,實際上我是幫的人不是你,不是嗎?」


  阿蓁道:「只是,宮門封鎖,我出不去,國師又布下了結界,硬闖的話,他必定知道。」


  「你不知道么?這天下,有一人可以大搖大擺地自由出入皇宮。」冷逍陽淡漠一笑,神情有些疏離,跟往日阿蓁所見的不羈瀟洒有些許的不一樣。


  「謝謝!」阿蓁鬆了一口氣,確實昨日也親眼見到他在皇帝面前是如何的受寵,想來,最不受限制的就是他了。


  「本王要知道你的計劃,你打算如何醫治皇祖母的眼疾?」冷逍陽問道。


  阿蓁想了一下,道:「我要去取火焰雪蓮!」


  冷逍陽倒抽一口涼氣,驚疑地望著她,彷彿她說的是極為恐怖的事情。


  「你說的,可是生長在地獄和人間夾縫的火焰雪蓮?你可知道,你此行極其兇險?」


  阿蓁烏黑的眸子不泛一絲波瀾,靜靜地道:「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冷逍陽望著她,似乎在分析她話中的真實性。


  「我有一個要求!」良久,冷逍陽才說話。


  「說!」阿蓁眸子一緊,這個時候,他還要提什麼條件?

  「帶上太子一同前去,他可以幫助你!」


  「不……」


  「本王要確保萬無一失。」冷逍陽道。


  「帶上太子,便無法確保萬無一失,若太子有事,是你我都承擔不起的後果。」阿蓁跟他說話很直接,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大家的底細,可想來心中都有數。


  「太子不會有事,地府沒有任何東西可傷他。」冷逍陽淡淡地道。


  阿蓁一怔,「什麼意思?」


  「你只管帶去就是,我會想個辦法,讓太子也一同出宮去。」冷逍陽道。


  阿蓁聽他語氣篤定,便知道他主意已決,而她也確實需要他幫忙。


  「好,我答應你!」阿蓁道。


  冷逍陽即刻命一名隨從進來,然後施法讓隨從變成阿蓁的模樣,阿蓁也不勞他費心,自己變成了隨從的模樣。


  她對冷逍陽有些好奇,皇室中人,怎會學道術呢?而且他隨手可幫人易容換裝,想來功力不淺。


  「本王的母妃,曾修道!」冷逍陽彷彿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地說了一句。阿蓁知道他的母妃就是生前十分得皇帝寵愛的敬貴妃,皇帝對冷逍陽的寵愛,也是從敬貴妃那裡延續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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