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是調戲嗎?
第124章 124.是調戲嗎?
「幫工幫到這麼晚?意思意思不就行了!真是缺心眼!」吳大山不屑的掃了一眼眾人,這才翻了個白眼轉身離去了。
鄭屠夫聽到吳大山說的話,兩眼一瞪,張嘴就想呵斥,沒想到李大牛拉了鄭屠一把,示意他別衝動。
這吳大山正在氣頭上,前幾日才被吳立剛揍了一頓,這時候有敵視是很正常的,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
吳正林呵呵笑了兩聲,也沒搭話,和自家兄弟到了地兒就趕回了家。
這廂眾人走了之後,吳立剛正主動收拾著碗筷桌椅,卻看到顧桃溪偷偷到灶膛里撈了個小瓦罐出來。
這瓦罐一直在灶膛里溫著,此時拿出來溫度剛剛好,一股濃郁的肉香從蓋子的縫隙處飄了出來。這是顧桃溪把另一條黃鱔給燉了,放在瓦罐里溫著,等著眾人走了之後,專門拿出來給男人加餐的。
黃鱔對風濕特別有好處,雖然不確定男人的情況到底是不是風濕,但是吃了總歸能活血化瘀,這梅雨季節就發作的毛病說不定就能緩解緩解。
「快來,專門給你留的!」顧桃溪像是一隻小松鼠,拿著珍藏的寶貝偷偷獻出來的模樣,讓男人看的一愣。
「這是什麼?」顧桃溪的可愛模樣讓男人有些忍俊不禁,臉上的表情也微微柔和了些。
「你先別急著收拾,吃了再說。」
男人這才把瓦罐接過來,掀開小蓋子一看,原來是煨著的鱔魚。他抬頭盯住了顧桃溪,看著對方一副竊喜的模樣,心中甚是感動。
「你別看鱔魚貌不驚人,但是對你那毛病有不少好處。以後我多抓些,也省的你每年雨季受罪。」
顧桃溪一拍腦袋,這才又進了灶房拿了個碗,把瓦罐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端到男人面前,示意他趕快吃。
「動作快些,冷了就不好吃了。」
男人眼神莫名,端著碗喝了一口濃湯,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充斥口腔。顧桃溪不但沒有忘記自己的毛病,反而放在心上,惦記著給他解決。
想到這裡,抓著瓷碗的手指緊了緊。男人也沒磨蹭,快速的把專門給他留的小灶給吃的一乾二淨。
顧桃溪為了準備晚餐忙活了兩三個時辰,著實出了不少汗。在監督完男人把黃鱔給吃乾淨了之後,就拎著燒好的水去了浴房。
男人則是繼續收拾著鍋碗瓢盆。等到他洗好澡出來之後,看到自家小媳婦正在油燈下翻著賬本,濕漉漉的頭髮還沒幹。
天氣回暖,顧桃溪晚上也沒穿那麼多,只是一件簡單的薄棉衣。露著白皙修長的脖頸,像是一隻天鵝,看的吳立剛喉結滾動,手掌又開始不自覺的摩擦起來。
在門口看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吳立剛拿上一條幹毛巾,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開始給自家小媳婦擦頭髮。
自從上次男人幫她擦過頭髮之後,顧桃溪也就沒再拒絕男人的好意。兩人之間的關係經過一系列的磨合現在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生疏,大部分時間都是男人默默的在身後幫她擦著頭髮,她要麼看賬本,要麼乾脆就閉上眼睛享受會。
賬本是從百味坊帶回來的。不過阿木的字有些丑,尤其是那種狼毫筆,阿木寫的歪歪扭扭,遇到一些不會寫的字乾脆就是畫圈圈,所以顧桃溪看起來心很累。
「媳婦,幹了。」
在男人慢悠悠的把顧桃溪的頭髮終於擦乾之後,他有些不舍的說道。
「好的,你先上床,我一會就去。」
顧桃溪的注意力依舊在賬本上。按照她的要求,阿木不光把每天的收支盈利寫的清楚,還要記下每天用了多少食材,今日份的煎餅賣了多少,點心賣了多少,每半個月還得畫個折線圖。
這樣的話,數據就能更清晰,也能更好的應變。顧桃溪的眉頭微皺,她發現最近一些日子挂面賣的數量沒有太多變化,但是麵粉的用量一日比一日多。
什麼情況?再一看,煎餅邊上寫著一行小字,「經過客人建議,製作煎餅麵粉加量。調整后,風評有升,銷量有增。」
字寫得歪歪扭扭,但是就單純表意來說,不像是阿木能夠寫出來的。難道是阿木請教了隔壁的雜貨店老闆?
早就看到他們兩人眉來眼去,就是因為阿木每天早上幫他打掃衛生,那個小老頭才對他青眼有加。
呵!還真是個好學的孩子。
正想著店鋪的事兒,吳立剛在一旁感覺自己有些被冷落了。看到顧桃溪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突然蹲下身,檢查顧桃溪的腳丫受傷情況。
「呀!你做什麼呢?」
顧桃溪正在認真想事而,冷不丁發覺自己的腳丫子被人抓住,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是吳立剛。
「看看傷口。」
男人沒有抬頭,只用大手托著自家媳婦的小腳丫,嘴裡淡淡的答道。
顧桃溪有些詫異,這傷口本來就不大,晚上洗澡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生絹摘了下來,指頭長短的傷口看起來雖然有些駭人,但實際上並不深,她自己估摸著再過上兩日就能自己癒合了。
「沒事呢,都快好了。」說到這裡,顧桃溪突然想到一個笑話。
就是前世傳的比較多的,一個女孩兒手指被刀割了個小口子,男朋友緊張的不行,趕緊送到醫院,醫生說了句,幸虧你來的早,不然……
「不然你這傷口就要自己癒合了。」
「噗嗤」一聲,顧桃溪自己笑了出來。男人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他沒有撓媳婦的腳心呀?怎麼就笑了出來?
鬼使神差的,吳立剛用粗糙的手指在顧桃溪的腳心輕輕勾了兩下。
頓時整個屋裡靜了下來,顧桃溪頓時感覺一股燥熱不知從何而來,臉上漲紅,直到耳垂,看起來就像是煮熟的河蝦。
「你你你,你幹什麼!」
顧桃溪連忙甩腳阻止。這男人怎麼越來越不知羞!
「別動,剛剛有些灰,現在給你上點葯。」
看著男人一臉正經的表情,顧桃溪有些狐疑的盯著自己的腳丫,剛剛他不是故意的?難道是錯覺?
「嘶——」男人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小瓶,從裡面倒了些粉末在顧桃溪的傷口上,頓時有些火辣辣的感覺傳來。
看到顧桃溪蹙起的眉頭,男人頓時抬起頭,手上停止動作,豎眉問道,「疼?」
「不,不疼。」
顧桃溪裝模作樣的抖了抖腳,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她才不會因為這點疼就叫喚呢!顯得自己太沒出息。今天插秧就夠讓人笑話了,這點小傷還能哭哭啼啼?
男人心中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剛剛他看著顧桃溪可愛的小腳丫,不由自主的摸了兩下,讓顧桃溪反應劇烈。
這不正有些慌張,然後一不小心藥粉撒多了,帶著一些糾結的神情,他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力度之輕簡直就像是羽毛拂過。
就在顧桃溪強忍著這種癢到骨子裡去的感覺,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男人終於把藥粉抹均勻,用新的乾淨的生絹重新包紮了一遍。
「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桃溪總感覺男人又偷偷撓了她幾下,不然怎麼會這麼癢?心裡就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來爬去,又難受又舒服。
聽到男人說好,顧桃溪頓時把腳丫子給縮了回來,有些不適的在另一隻小腿肚上摩擦了兩下,這種奇怪的酥麻感才逐漸消退。
「好,好的。」
顧桃溪覺得這點小傷根本不必如此謹慎對待,而且她總覺得男人另有企圖,只是沒有抓到什麼實質性的把柄。
但是男人悶葫蘆一樣的性格,怎麼會做出撓腳心這種調戲的動作?
是不是自己有些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