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奧利維亞的忍耐極限
雖然開場並沒有被歡迎,但是索爾最後還是吃到了奧利維亞家特供的晚餐,對於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來說,只要有好吃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彼得和索爾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在桌子上呈現極度相反的狀態,彼得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碗里的食物,而索爾則致力於把桌子上的所有食物都扒進嘴裡。
和一個隱形人一起吃飯實在是太奇怪了,彼得想著。
他總是下意識忘記這邊還坐著一個艾薩拉的事實,有幾次甚至想要把他面前的盤子搬給雷神好讓他吃得痛快一點,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真是的,奧利維亞是怎麼做到永遠可以看見艾薩拉的呢?
他是說,明明艾薩拉就坐在這裡,他金色的長發如此耀眼,湖藍色的眼睛如同寶石一般閃耀,屬於傳說中神祇的俊美容顏實在是非常悅目……
但是他就是死活注意不到他。
他的目光從艾薩拉那迷人的面龐上掃過去什麼也沒看見。
而且彼得發現,當奧利維亞不在屋子裡的時候,艾薩拉就要時不時猛地敲一下桌子。起初彼得以為他這麼做是因為他不開心,後來他發現艾薩拉只是單純搞出點動靜來讓別人注意到他而已。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彼得拍了拍艾薩拉的肩膀,說道:「之前一直忽視你真是太抱歉了……殿下。」
然後,他就發現艾薩拉的臉上,緩緩地浮現出了一種洛基特有的反派微笑。
「沒關係。」他溫柔地回應著,但是那張臉上有點嚇人的笑容始終維持著,且如同□□一般慢慢擴散開來:「你們以後會記住我的。」
看著那種明明五官哪裡都精緻但是就是莫名驚悚的笑容,彼得預感以後可能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相信我。」艾薩拉優雅地吃著他盤子里的東西:「你們一定會記住我的。」
與此同時,西蒙和奧利維亞坐在屋頂上,難過地訴說著傷心的事。
西蒙把雙手搭在腿上,垂著頭,寂寞地說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無法實現夢想的原因了,所以那時候我就決定,不能讓任何事情阻擋我成為世界上最強的花花公子的腳步,我要當一個史無前例的渣男,就連我優秀的父親也望塵莫及。」
他忽然抬起頭,堅定地說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扭轉我自己的審美觀,這樣無論怎樣的美人也無法迷惑我了!」
奧利維亞:????
西蒙看著遠處的落日,彷彿迎著那升起的暗色的月亮:「所以這麼多年的努力下來,我早已經確定,只有不男不女的人妖、醜陋不堪的怪人才能夠入我的眼,而這恰恰是最不為社會所接受、因此也最缺乏自信和魅力的一個群體,所以我相信自己是永遠不會被迷惑的!」
奧利維亞被哥哥做出的努力所感動:「哥哥你真的是太辛苦了啊!」
這時候,屋子裡忽然傳來了一聲杯子摔碎的聲音,伴隨著索爾一聲衝破雲霄地喊聲:「再來一杯!」
奧利維亞扶住了頭:「……這是第三個杯子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裡用來待客的杯子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珍品。」
西蒙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能發出聲音。
然後,他沉默地站了起來,走下了屋頂,離開了。
奧利維亞又在屋頂上坐了一會兒,回想著哥哥之前說的話,她覺得自己為夢想所付出的實在是太少了,她為自己的懶惰而感到羞恥。
她回到屋子裡,發現索爾還在努力地吃他的飯,彼得心不在焉地坐在他的旁邊,艾薩拉繼續敲著桌子,而西蒙已經不知去向了。
奧利維亞奇怪地問:「哥哥呢?」
彼得說:「他去自首了,我本來想送他去的,可是他想要一個人靜靜。」
艾薩拉說:「有個好消息。」
他每次開口都會把彼得嚇一跳,至於他的親哥哥,連聽都聽不見。
艾薩拉把手機遞給奧利維亞:「你的對手又殺了一個人,警方還是懷疑是西蒙做的,這下他變成越過獄的連環殺人犯了。」
彼得:「????」
彼得:「這哪裡是好消息?」
艾薩拉聳聳肩:「我們又有了新的消息,西蒙又多了新的榮譽,雖然是虛的。而且無論如何,那個傢伙都不會停下殺人,除非我們能找到他。」
半晌后,彼得才把自己教育人的衝動壓下去,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可以給他作證,這樣就可以簡單證明他沒有殺人了。」
奧利維亞聳肩:「艾薩拉的力量會讓人無法注意到他,我和你都沒有成年,而且我們還是他的朋友,沒有一個人的證詞有威信。」
索爾啃著一大塊雞腿,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忽然說:「我可以給他作證,我剛才看見他就在這裡了。」
彼得立刻道:「可以啊!你看索爾和你們家沒什麼利益關係,而且他又是個超級英雄!」
奧利維亞:「否認,他不是地球人,證詞沒有法律效力。」
索爾繼續啃他的雞腿,自信滿滿地說:「可是我長得帥。」
奧利維亞顯然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你還是一個用雞腿就能買通的二傻。」
彼得試圖調和他們兩個的矛盾:「總而言之,試一試吧。」
這時候,直播新聞的電視里忽然傳出聲音:「令人費解的是,西蒙·佩爾斯在越獄后重新自首,並且承認了他的罪行。」
奧利維亞:????
彼得:????
艾薩拉:「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我剛才是聽見你哥哥認罪了嗎?」
鏡頭轉向了被炸毀的警局,而西蒙正被一群記者簇擁著被押向警局。
記者提著話筒追問:「佩爾斯先生,請問今天下午死於非命的女孩也是你犯下的罪行嗎?」
西蒙黯淡的眼睛里沒有光,心不在焉地問:「又死一個?」
西蒙:「哦,那算是吧。」
西蒙:「我就問一下,什麼時候能判我死刑?」
圍在電視機前的幾個人徹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這可怕的沉默里,雷神索爾嚼東西是聲音顯得更加響了。
似乎是被什麼力量阻止,索爾停止了咀嚼。
雖然完全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但是他總有一種自己馬上就要被群毆了的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