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是喜歡我嗎?
第489章 你是喜歡我嗎?
宮希炎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淌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一緊,低頭果然看到了鮮紅的血液,瞬間擔心的抱起她的身體,「盛依伶,沒事,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他把盛依伶放在後車座上,開著車一口氣狂奔向醫院,她不能有事,如果她真的有事,這個遊戲就玩大了。
她會恨死自己的。
盛依伶,你這個笨女人。 愛你的人在身邊,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笨蛋!
安達接到電話的時候,天剛巧黑,收到消息,就直接驅車前往醫院。他到的時候,盛依伶已經進了搶救室。
宮希炎看著他來,毫不客氣的一拳頭扔過去,「你是傻子嗎?她懷孕了,你不知道嗎?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
安達捂著被打的臉頰,慢慢地直起身,「你都知道,你全部都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我說過了,為了她死心。她蠢,你也這麼蠢!」宮希炎真恨不得再賞一拳過去,真是愚蠢到極致的人。
安達的手撐著牆壁,「你以為這樣她就真的可以死心了嗎?她愛你,那是十幾年的事情,不是一兩年。混蛋!」
「那都是她的錯覺,因為得不到,便一直想要得到。而你呢?有去爭取過嗎?有表白過嗎?她知道嗎?」
宮希炎最看不慣的就是安達這樣的窩囊男人,明明喜歡,卻不表白,連追一下,都懶得動。
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情,更沒有資格提及了愛情。偏偏他卻又是最適應盛依伶那個人,只有她和他才可以希望。
他才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他做不到,永遠不可能。因為他愛安千夏。
安達無以言對,無力的坐在長椅上,看著搶救室的門,靜靜的等待著,卻如同煎熬一般難過。
良久他悠然的開口,「一直以為尊重她選的,才是最佳的愛慕方式,看起來我似乎錯了。」
「愛不說,有誰知道,特別是當她集中精力的追逐著另一個人的時候,若是你不說,這一輩子,你都不會有機會。」
安達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有懂。
宮希炎在那裡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臨了,拍了拍他的背,「嘗試一下吧,我們沒有領證的。」
安達震驚的起身,看著他,「那她……」
「我不過是想要讓她看清一個人的心,一個人不愛她,你為她做盡一切,她仍舊不愛你,可能連感動都沒有,只有煩躁。」
宮希炎的方式雖然有些極端,可真的讓人刻骨銘心。
安達無力的勾了勾嘴角,終於明白其中深意。重新跌回了椅子上,雙目空洞的看著那扇門,只希望她沒事,真的沒事。
盛依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睜開雙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她知道,她自己進醫院了。
艱難的撐起身,在看到床前的男人時,她的心一緊,是他?總是在她最難過的時候,他都會出現,給她帶去快樂。
她是個有夫之婦,他怎麼還能像以前那樣對她?
真的是一個傻子。
安達的睡眠極淺,聽著動靜,也醒過來,在看到她的時候,略微尷尬,兩手不適的在腿上擦了擦,「餓嗎?我給你弄早餐去吧。」
「謝謝你安達,我不餓。陪我說說話吧……」
「好。」
「我的孩子呢?」
安達的手猛地收攏,艱難的擠出聲,「因為你的情緒激動,而且本來懷得不穩,所以已經流掉了。」
盛依伶無力的勾起嘴角,苦澀一笑,「沒了?這或許是天註定的吧,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興許流了才是最好的。」
安達聽著她如此的說,忽而抬眸看著盛依伶,「依伶,那晚的事情,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嗯,只記得和人喝酒,後面發生了什麼,真的不記得了。」盛依伶緩緩點頭,應聲。
安達想要告訴她,那個人是他,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盛依伶看著眼前的安達,他似乎有些緊張,兩隻手一直在摩挲著褲管,「安達,你是喜歡我嗎?為什麼在我難過的時候,痛苦的時候,甚至狼狽的時候,你總在我的面前。」
安達聞聲,猛地抬眸看著盛依伶,終於緩緩地點頭,「嗯,從見你第一眼開始,就一直喜歡你。」
盛依伶聞聲,內心喜一半,痛一半,「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一直隱瞞著我,我以為你對女人是不會有感覺的。我以為……」
「對不起,是我太懦弱,沒有勇氣向你表白,以為你選擇的,一定就是你心裡想要的,卻不知道結果是這樣……對不起……」
安達起身,握著她的手,眼神真摯的說著。
盛依伶聞聲,嘴角無力的輕扯過,隨即硬生生的推開他的手,「我已婚,並且流產,你覺得我還是當初那個盛依伶嗎?」
「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原來的你,我都會在一直在原地等你。依伶,我們從頭開始吧。」
盛依伶聽著,整個人一僵,不知是喜,還是悲。
安達見她不說話,手慢慢地抬起,捋過她額前的髮絲,「依伶,我知道你和宮希炎沒有領證的。不要再去過去發生的那一切……」
盛依伶聽著,淚水終是不爭氣的淌下來,她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胸口上,低聲咆哮,「為什麼不早點一說,為什麼……我們之前偽裝情侶,你全是發自真心的了?」
「嗯。」
盛依伶也覺得自己可笑,一味的追逐著年少的執著,卻從來沒有發現身邊有個人在等自己。
現在她還能有機會嗎?
儘管他不介意,她又怎麼去說服自己接受他。
她無顏面對。
安達一把擁緊了她的身體,「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你結過婚,並且流產這些事情。我不介意,通通不介意。而且那一晚……那一晚是我……」
盛依伶聞之,淚眼朦朧的看向他,「你?那晚是你?怎麼會是你?我明明記得。」
「他在你的酒里下了葯,宮希炎看你跑后,就給了我電話,所以我才找到你。是我窩囊,沒有勇氣承認,還讓你現在流了產。」
安達悔恨至極,似乎也來不及。
他事後就離開了錦榆,去國外參加了一個會議,半個月後回來,他一直不知道怎樣找機會去見她。
一直到宮希炎的電話打來。
現在想來,她那一個月到底是怎樣過的?以為和別人發生了關係,面對宮希炎的視而不見,她到底有多痛苦?
盛依伶也生氣的瞪著他,手狠狠地打著他的胸膛,「安達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你做了不承認,你逃什麼?你這個笨蛋……」
安達擁緊了她的身體,輕輕地吻過她的淚水,「對不起,我用一生來償還你,保護你。好嗎?」
盛依伶無力的笑,淚花閃爍,她此時感覺到溫暖無比。
他的懷抱向來溫暖,對她的認真,她也是非常的清楚,卻從來不知道在意,去珍惜。
好在這一切還不晚,若是蹉跎了一生,才發現他在原地點等你,那般的滋味才是痛不欲生。
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兜轉了一圈,他還在原地等你。
只要他在,你便會永遠幸福。
現在細細的想來,那段偽裝戀愛的時期,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候,他的寵溺,包容,把她寵上了天。
只有愛你的男人才可以做到,不讓你沾水,不讓你進廚房,不讓做任何不喜歡做的事情,讓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開開心心的。
真幸運,還能遇上你,此生便不算晚。
……
已入深冬,微冷,錦榆有人結婚,夜裡放了一通宵的煙花,把整個城市照亮。看新聞所說,原來是盛依伶嫁給了安達。
據說安達是個寵妻狂,她喜歡煙花,所以他就放了一宿的煙花,美得睜不開雙眼。
都是經過風雨之後,才見彩虹。
白漾靜靜的站在窗前,她對那些朋友的關心,也只能從新聞上,還有報紙上。新月集團還在盛老爺子的手上打理。
夏可人和盛珩已經出去旅行,盛小熠這個傢伙越來越火爆,拍的戲反應極好。而宮希炎好像息影了,去了美國,好像是尋人。
她以為他是放不開的,原來不是。他知道她幸福之後,便也去尋找了自己的幸福。
祈風,所有的人都幸福了,只有我們。
我們的結局還有多遠,這裡所有的人結局還有多遠。這個等待什麼時候才會是盡頭。
徐雨露是不是擺脫林子成,徐景豪能不能落網認罪,扣了一個他,背後還會不會有千千萬萬個徐景豪。
思及此,有一種叫思念的頭上爬上心頭。
心心在哪裡?
可人去了旅遊,那麼她把心心給誰養了。應當白伯母,她一直想要夏可人和盛珩再生,但是夏可人還是想過過二人世界,便不急。
盛依伶和安達才結婚,肯定要過夠了幸福的時光,才會要孩子的。
她一人寂寞,一定會將她的心心照顧得極好。
祈風,你知道我們有個女兒嗎?他很像你,大大的眼睛,白嫩嫩的皮膚,可愛到了極點。
白漾此時,真的好想念心心香軟的身體,抱在懷裡暖暖的。在沒有祈風的歲月里,她是痛苦的,心心的每次靠近,她甚至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