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1.
防盜章。購買v章超過70%能看新章節, 否則要72小時候之後。 嬈嬈將手機還給皓睿, 低頭扒了一口飯,就聽見這位準姐夫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去?」
她和杜先生假結婚的事兒,目前只有筱筱和皓睿知道, 除了他們,她也沒打算告訴其它人。
她咬了咬筷子頭, 回答說:「明天吧,明天帶著米格和阿帕奇一起搬過去。最近我在馬場與米格同吃同喝同睡, 和它培養感情的這個過程,我不能離它太遠。」
阿帕奇是鄒嬈嬈養的一條馬犬。這條犬的父輩往上, 都是競技犬冠軍,阿帕奇有五個哥哥, 他是最小的狗崽子,因為它有先天心臟疾病,不能成為競技犬, 便被嬈嬈養在了身邊當伴侶犬。
「噗——」筱筱被一口檸檬水嗆住, 抬眼反問:「二寶你瘋了?你不怕被杜黎打出去?」
嬈嬈挑眉:「大寶, 你還是這麼天真。你覺得, 他能打過我?是他親口跟我說, 我搬過去他很方便,他一個大老爺們, 說的話還能不算數?」
皓睿扯了一張紙巾, 修長的手指掐住女朋友下頜, 給她仔細擦嘴。一向冷峻面孔多了一分溫柔, 囑咐她:「小心吃飯,嗆著了嗎?」
筱筱唇角一彎,沖著男友嗲聲嗲氣撒嬌:「嗯……嗆得有點胸口疼。」
皓睿蹙眉扭過臉斥責鄒嬈嬈:「嬈嬈,以後跟你姐吃飯,不許語出驚人。」
「…………」嬈嬈內心一句「我靠」,黑人臉問號。
被嗆住也是她的錯??EXO ME!!這對兒秀恩愛的情侶真特么夠了!!!
偏偏筱筱還扭過臉去教育鄒嬈嬈:「二寶,你平時溫柔點,說不準杜黎能喜歡上你,對你假戲真做呢?你說對嗎皓睿?」
皓睿撇嘴勾起一抹笑意,眼神里都是寵溺:「嗯。」
「呵呵。」嬈嬈手裡攥緊筷子,用勁兒在碗里一陣倒騰:「他敢對我假戲真做,我弄死他。」
女孩說「弄死他」的時候磨了磨牙齒,筷子重重搗進碗里,彷彿在那一瞬間,瓷碗有裂開的趨勢。
吃過飯,嬈嬈被皓睿送回馬場。
她下車后剛走沒兩步被准姐夫叫住,「嬈嬈,你等等。」
她停住腳步扭過頭看他,一臉疑惑:「嗯?」
皓睿從後備箱取了一袋東西,遞給她:「聽說你要搬去杜黎家,你姐姐連夜給你準備了些東西。這些東西挺隱私,你讓阿帕奇背過去,以免打草驚蛇。」
嬈嬈從准姐夫手裡接過東西,用手指勾著,掂了掂重量,挺沉。
這是一個狗狗用的犬衣,左右兩面有一個大的收納包,裡面被塞滿了東西,大概是些她壓根用不上的防狼物品,礙於姐姐的好意,她還是收了。
*
杜黎家位於郊區別墅群內,是位置最好,佔地面積最大的獨棟別墅。
這個小區因為地理位置好,環境優美,不少圈內明星,以及有錢的老闆都在這裡有房產。
鄒嬈嬈找了一輛車將米格和阿帕奇運到了小區外。然後駕著米格,從小區門口一路騎到杜黎家門。
她騎在馬背上,單手撈著睡眼惺忪的馬犬,另只手牽著韁繩,一路上引起不少路人側目。
杜黎被門鈴聲吵醒,翻了幾次身,才爬起來。
杜黎喜歡安靜,家裡沒有常駐保姆和園丁,一日三餐均點外賣,衛生家務每周末有人準時來做。
至於以後誰做飯,誰洗碗,他想當然地認為新婚妻子鄒二寶同志會賢惠地全攬下。畢竟她給馬梳毛的手法很熟稔,對家務肯定也手到擒來。
杜黎頂著一雙黑眼圈爬起來,趿拉著拖鞋下了樓。他去客廳里替她打開了電動門,轉身又去廚房接了杯水。
杜黎咬著水杯剛回到客廳,一條成年馬犬突然沖了進來。
這條馬犬身材精幹,渾身的肌肉扎紮實實,面部毛呈黑色。它穿著一件犬衣,雙面背包里塞滿了東西,看起來特別沉。
杜黎都有點擔心包里的重物將這條精瘦的馬犬壓垮。
昨夜下過雨,馬犬在院子里踩了泥坑,進來后,在客廳潔白的地板上踩了一個又一個梅花爪印。
馬犬跟杜黎打了個照面,邁著小碎步在他跟前停下,腦袋一歪,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
杜黎掃了眼地上的梅花印,目光又落回它的狗臉上,怒火值瞬間被點滿。
阿帕奇被男人盯得直發憷,夾著尾巴,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見男人沒有要摸它的意思,趕緊掉頭往外跑。
杜黎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看見鄒小姐正在院子里栓馬。
鄒小姐不僅帶了狗,還牽了一匹馬。
鄒嬈嬈將馬栓在院子里的路燈上,直起腰后撈住了米格的馬嘴,開始撫摸。
米格渾身綳著腱子肉,毛髮在陽光下柔順發亮,它垂首時目光溫柔,渾身透著英國皇室的優雅,宛如童話里的獨角獸。在高頭大馬的駿馬的襯托下,女孩被襯托地溫柔嬌小。
烈犬、烈駒和女孩。
杜黎看得愣了神。
他決定娶鄒嬈嬈,原因有三。
第一,這姑娘救了她,馬場上雖然讓他丟了面兒,但這姑娘身騎白馬疾馳而來,眉眼間英氣充沛,特別酷。
第二,這姑娘長得可愛,戳他的審美。
第三,這姑娘和米格一樣,是匹烈駒,如果能征服她,那才是真真兒有成就感。
總之對於杜黎來說,嬈嬈同志是一匹未被發掘的千里馬,而她的伯樂全世界獨他不可。
至於秦易嘴裡關於小可愛那些不堪的八卦,呵呵,秦易那個小王八蛋,懂個屁。
杜黎之所以被圈內人尊稱為杜先生,是因為他的眼光從來都很獨到狠辣。
他覺得某個項目能賺錢,就一定能賺錢;他認為某劇組打醬油的演員能火,這個演員不久之後必然一炮而紅。在做生意投資方面,秦易從不會對他的眼光產生質疑,可唯獨在擇偶這個事兒上,他覺得這次杜黎是真的走眼了。
不管秦易怎麼給他八卦鄒小姐的那些奇葩事兒,他都堅定認為,鄒小姐與眾不同,也必然是塊璞玉。
杜黎的目光還停留在鄒小姐身上。女孩飽滿的面頰在陽光下顯得更嬌嫩,她用雙手拖住馬嘴,仰著小臉與米格對視,說話,笑得時候嘴角掛著兩隻小酒窩。
瞧。外人眼中蠻橫的鄒小姐,不也有溫柔一面?多可愛。
杜黎還沉浸在女孩、烈犬、烈駒的和諧畫面中,卻被米格的排泄行為徹徹底底拉回現實。
他隔著玻璃都彷彿能聞見斥鼻的味道,下意識抬手遮鼻。
杜黎:「………………」
嚴重潔癖傲嬌癖的杜先生略抓狂。
鄒嬈嬈換了鞋從外面進來,徑自去廚房給自己接了杯水。她咬著水杯立在客廳,對陽台上穿著真絲睡袍的杜先生說:「杜先生,院子里是我家米格,您應該認識,」
然後指了指趴在腳邊的黑臉馬犬,「這是我家阿帕奇,以後我們三請杜先生多多關照。」
說著,不忘沖他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
杜黎睨了一眼窗外的烈駒,又看向一臉乖巧背著沉甸甸背包的烈犬。他嘴角抽了抽:「親愛的杜太太,有潔癖的杜先生懇請你將這兩隻寵物從我家裡請出去。」
他話說的很客氣,可他的神態行為里沒有一點客氣的表現。
馬匹和狗血統再高貴始終是畜生,它們身上毛髮味道和隨處排泄的習慣與身俱來,杜黎絕對不允許這兩頭進入他的領地。
「哦。杜先生有潔癖啊,那太糟糕了。」對於杜先生的態度,鄒嬈嬈也略不痛快,柳葉眉隨意一挑,「可是您說我搬過來很方便。怎麼?話剛撂沒幾天,就打臉了?」
杜黎被女孩一句話懟得胸口悶。
小可愛對丈夫是不是太無禮了?
他走過去停在她跟前,冷漠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頭頂,決定給她一個下馬威。他冰著臉反問:「杜太太喜歡吃狗肉火鍋還是吃馬肉火鍋?」
他自認為這樣的目光足夠震懾力,畢竟平日他一旦嚴肅,員工們便噤若寒蟬。可他忘了眼前這個女孩並不是他的員工,對他毫無畏懼。
鄒嬈嬈討厭杜黎這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眼神。呵呵,有點臭錢就以為自己是神了?
她與杜黎大眼瞪小眼,目光也足夠冰冷。
感受到兩個人身上強大的寒潮氣場,趴在地上的阿帕奇打了個噴嚏,默默地縮成一團,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兩人打起來傷及無辜。
雙方互不相讓,嬈嬈最先打破沉默,小白手在空中一攤,語氣輕飄飄:「阿帕奇,刀。」
縮成一團的烈犬立刻起身,奔向廚房。等它從廚房出來,嘴裡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馬犬踩著歡快的小碎步回到嬈嬈跟前,用狗爪拍了拍女孩膝蓋,示意她取刀。
嬈嬈從狗子嘴裡接過刀,沖著杜先生眉眼一彎,難得的可愛臉,語氣也跟著細聲細語起來:「狗肉馬肉火鍋我是不吃的,但是如果杜先生想吃人肉火鍋,我可以幫忙操刀。」
杜黎眼裡的溫度又降低,唇角勾得非常嘲諷。
她以為拿把菜刀在他跟前晃晃,他就怕了嗎?呵呵。真是個幼稚的小可愛。
他的唇角剛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小可愛立刻收起笑容,目光變得比他還冷。
「呼」地一聲,菜刀貼著他耳朵飛過去,又「砰」得一聲悶響,刀尖扎進他身後的飛鏢靶紅心。
他回頭,看了眼那把幾乎貼著他耳朵飛過的菜刀。
即便此刻他已經被小可愛的變態舉動嚇得心肝顫,但好面子的杜先生依然保持表面淡定。
為了掩飾內心的大地震,杜黎下意識抬手去整理領帶,然而手抬到喉口下位置……悲催的發現……他媽的自己穿的是睡衣!!
鄒嬈嬈察覺到他這個細小的動作,勾了勾唇角。
「卧室在樓上吧?我去洗個澡,」她走到樓梯口停了一下,回過身對杵在原地的杜先生說:「我挺餓了,麻煩杜先生幫我煮碗面,謝啦。」
「…………」杜黎望著女孩上樓的背影,黑人臉問號。
讓他煮麵?
小可愛,你在做夢嗎?
等鄒嬈嬈上了樓,飢腸轆轆的阿帕奇也沖著杜黎「汪汪」叫了兩聲。
杜黎低頭看了眼阿帕奇,非常不爽地踢了它一腳。他發誓,他下腳特別輕,然而這隻狗卻突然倒地,還連翻了兩個滾,宛如被降龍十八腳踢中!
我靠??杜黎此刻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腳有神力。
鄒嬈嬈上了二樓又折回,剛好看見阿帕奇被杜先生「踹飛」的場景。
二樓的鄒嬈嬈雙手撐著實木欄杆,指著杜黎警告:「阿帕奇有先天性疾病,你敢欺負他我燉了你。」
被一條戲精狗誣陷,杜先生有丟丟委屈。
女孩眸光里有怒火,警告之後問他:「為什麼你家所有客房都沒浴室?你家浴室在哪兒?」
杜黎冷哼一聲,聲音懶洋洋:「主卧。」
「知道了。」鄒嬈嬈進主卧之前囑託他:「你先幫阿帕奇取一下背包,謝啦。」
心高氣傲的杜先生居然莫名其妙答應了??
他:???憑什麼聽她的?
杜黎蹲下身,沖著那隻戲精狗招手:「你,過來。」
阿帕奇爬起來,邁著四條大長腿朝杜黎跑過去,在他跟前坐得端端正正。它望著跟前這隻帥哥哥,興奮地直搖尾巴,兩隻尖尖耳向後壓褶,乖巧的像只無耳海豹。
杜黎一臉嫌棄伸手過去,用兩根手指操作,替它解開背包。
狗子背包落地,由於解開的姿勢不對,裡面東西嘩啦散落一地。
杜黎從茶几上取過遙控器,撥弄了一下從狗子背包里掉出的東西。
避孕套、情.趣跳蛋、防狼噴霧……
防狼噴霧他能理解,嗯……避孕套情.趣用品是幾個意思?
嘶……鄒小姐這麼刺激的?
?- ?
由於被恐懼支配,蕭清清出於本能地攥緊韁繩,面頰貼著馬的脖頸,壓根不敢睜開雙眼。而嬈嬈為了跟緊前方的馬、辨明方向,壓根不敢閉眼,也不敢將臉埋在馬脖子上進行保護,樹枝像鞭子一樣狠狠抽在她□□的肌膚上,在她白嫩的臉蛋脖頸上甩出一道道血痕。
她很快追出樹林,來到一片亂石灘,再往前是瀑布式懸崖。
面對如此險境,奇迹並沒有停下,而是朝瀑布懸崖衝過去。蕭清清嚇得臉色鐵青,張口尖叫,成股的風灌進她的喉嚨里。
嬈嬈騎著巴特緊追不捨,但身下的巴特不夠快,離奇迹還有一段距離。情急之下,她用箭鏃在馬屁股上滑出一條傷口,巴特受到疼痛刺激,四蹄立刻就像踩了風火輪,瘋狂向前沖。
她超越蕭清清同時,鬆了韁繩,利用雙腳踩住馬鐙,臀部迅速離開馬鞍,身體朝小姑娘的方向偏過去,伸手抓住姑娘的衣服,一用力,將對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由於手上突然下沉的重力,嬈嬈差點從馬背跌下去。小姑娘的腿在亂石上拖行了數米后,被她一用力提上馬背。
嬈嬈用力的瞬間,手背、額間的青筋凸顯,上下齒磕破嘴皮。她的胳膊因為用力過度,疼得宛如錐心。
她將小姑娘反扣在馬背上,雙手攥緊韁繩,一雙胳膊肘壓在女孩背上,以此固定,以防她摔下馬背。
巴特在嬈嬈無聲的授意下,掉頭往回跑。
奇迹在快墜入懸崖瀑布的時候緊急剎車,也掉頭與他們背道而馳,進入密林后便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