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畫卷
“主子,不若先用膳?”
聞言,卿棠遲疑。
抬頭眸光掠過宮苑。
吉祥注意後,掩住笑道;“方才宣政殿傳來消息,
這會陛下正與連恒世子商量事宜。”
“恐怕……”
吉祥抬眸,為難道;“今日陛下不會來用膳。”
“罷了。”
這話她本未放在心上,反是方才那句。
“你放才說,連恒世子進宮?”
宣政殿;
墨楚夜泛起異色,冷漠駭人。
一雙深邃眸子落在畫卷上。
旁衛連恒立在案台,注意君王臉色。
為難道;“這副畫卷,至死這老嬤都未說清。”
是未說清,但衛連恒未識得。
並不代表墨楚夜亦是如此。
“來人!”
塌上,君王發怒。
一雙眸子驚恐駭人。
怒道;“傳溫良媛來宣政殿!”
這突然舉動,驚詫衛連恒身子一抖。
抬頭掃過君王臉色。
衛連恒心裏更加肯定。
陛下這次,當真發火了!
倚蘭殿;
溫氏落在妝台,揚起冷笑。
瞧,當真自己說準了。
陛下,會召見自己。
“若水。”
溫如傾起身,理了袍子。
道;“隨本主去宣政殿。”
聞言,若水欣喜過去攙扶。
但抬頭注意溫氏臉色及隨意的發髻。
不免道;“良媛,這去麵見陛下。
難道良媛不裝扮番,奴婢瞧……”
猝然,溫氏橫過若水眼。
冷道;“怎麽,這還想替本主做決定不成?”
若水驚恐,臉色煞白。
“走!”
溫氏沒過多廢話,移動碎步離去。
這邊,宣政殿;
室內氣氛極度駭人,嚴峻。
以至於長久以來的衛連恒都察覺懼意。
又扯動臉上傷痕疼起來。
但,塌上君王根本未注意自己異樣。
反是捏緊畫卷,臉色越顯沉冷。
衛連恒蹙起劍眉,更添疑惑。
難道,自己在江洲帶回的畫卷有問題?
“陛下,溫良媛來了。”
王安忍住懼意,忐忑通傳。
軟塌上,男人怒揮袍子。
除此,未有多餘表情。
直到王安忐忑退去,才鬆了口氣。
朱漆紅再度推開,有女子踏進。
逐漸,耳旁傳來環佩聲響。
伴隨女子嬌柔聲;“臣妾,參見陛下。”
“願陛下長樂安泰,千秋無及。”
衛連恒聞聲,抬頭望去。
便瞧許久未謀麵的溫氏。
臉色蒼白,未添紅妝。
一襲煙波色裙裳長及拽地。
身披淺碧色繡桂蘭花披風。
青絲隨意披散身後。
一雙清冷美眸讓人難以望進眼底深處。
隻餘眼角朱砂,傾刹芳華。
難怪,世人皆說妖妃禍國。
單論這妖媚柔骨臉蛋,怎能不勾人?
塌上,墨楚夜沉寂。
讓人難以猜透這男人在想什麽。
隻見墨楚夜執起畫卷,意味深長掃過溫氏。
冷道;“平身。”
溫氏揚唇,正得意起來。
猝然,幾乎刹那間。
男人臉色霎變,將畫卷扔去溫氏身旁。
怒道;“愛妃是否該給朕解釋,
這畫卷的故事及來由?”
溫氏心裏一抖,又快速鎮定神色。
彎腰將畫卷拾起。
旁衛連恒興致上頭,雖不知道整件事緣由。
但也好奇這妖妃能怎樣給番說辭?
“陛下。”
溫氏處事不驚,展開畫卷。
詫異道;“陛下,怎會有臣妾幼時丹青?”
“難道,陛下今日召見臣妾來隻為這件事?”
這話,當真驚詫衛連恒臉色難看。
未曾想到,這畫上女子竟是溫氏。
墨楚夜忍住滔天怒意,給過衛連恒眼色。
連恒這才反應過來,輕蔑掃過禍國妖妃。
且將整件事經過敘述清楚。
“什麽?”
直到連恒說完,溫氏難掩驚詫。
“這畫卷在卿家老宅找到?”
塌上,墨楚夜擰眉。
眼底未有半分柔情,深邃掃過女人。
未曾開口質問,反是溫氏揚起笑。
轉頭看向衛連恒,道;
“能否勞世子告知,在卿家老宅是否見過一個老嬤嬤。”
這番,衛連恒詫異。
並未直接答話,隻是起了興致反問。
“哦?”
“良媛身居後庭難道見過?”
話落,連墨楚夜都泛起冷色。
“自然。”
溫氏未曾避諱,轉頭對上君主。
笑道;“這副畫卷乃臣妾幼年娘親讓畫工精湛的丹青師父所作。”
“當初在臣妾入宮前曾遺失,但終究無所獲。”
“若真按照世子所言,這副畫卷在卿家找到。
想來嬤嬤定居住於此。”
這連續轉變,當真令人琢磨不透。
更是將眾人繞暈。
“對了。”
溫氏捧起畫卷,道;“敢問世子在卿府的嬤嬤可好?”
聞言,衛連恒疑惑更深。
沒搞懂這女人玩什麽把戲。
隻好道;“良媛這話當真奇怪,不知要臣怎樣作答才好。”
話已說到這份上,饒是溫氏不想解釋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