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柔情

  “這傻丫頭。”


  墨楚夜無奈失笑,起身由婢女侍奉更衣。


  又令人準備好晚膳,適才去讓女子起身。


  “陛下。”


  吉祥將參湯呈遞過來。


  男人擰眉,終究執起參湯往裏去。


  塌上,傻丫頭疲倦昏睡。


  墨楚夜不忍喚醒,但又擔心這小東西餓壞肚子。


  “卿兒?”


  女子臉色泛紅未散,兩聲之後人已渾噩睜開眸子。


  隻是全身乏力,沒精氣神。


  並且,這身子酸痛厲害。


  “陛下……”


  醒來後,卿棠未曾多言。


  隻是難掩疲憊,極為困倦。


  當然,更是羞澀難以言語。


  “來,乖。”


  墨楚夜攬住昏睡的小女人腰肢。


  任由傻丫頭靠在自己懷裏。


  又挽袖執起湯匙,精心呈遞在女子唇邊。


  懷裏,卿棠臉色一僵。


  轉頭看過墨楚夜。


  心裏,不知怎樣滋味。


  “傻丫頭怎麽了?”


  男人皺起黛眉,遲疑。


  將湯匙遞回來,放入唇邊吹會兒。


  笑道;“好,不燙了。”


  這刻,心有了莫名溫暖。


  隻是眼眶酸澀厲害。


  原來,身為帝王的男人也會這樣柔情。


  有這細致舉動的一麵。


  “怎麽?”


  墨楚夜察覺異樣,正欲詢問。


  卿棠苦笑搖頭,“沒事。”


  話罷,直接乖巧飲下參湯。


  又眷戀靠在男人胸膛。


  這番,促使墨楚夜失笑。


  柔情吻了女子額頭。


  這才執起湯匙讓其悉數飲完。


  “陛下。”


  正當裏邊之人柔情難免。


  吉祥進來,為難道;“陛下,方才章台殿傳來消息……”


  越說,吉祥臉色難看。


  注意男人臉色道;“姚貴人感染風寒,病了。


  這會貴人宮婢正在殿外,讓……陛下過去。”


  塌上,兩人神色各異。


  難以讓人琢磨。


  “陛下。”


  良久,卿棠掃過墨楚夜。


  強撐笑意道;“既然姚貴人病了,陛下便去看看吧。”


  墨楚夜蹙起劍眉,呈現冷漠。


  這副模樣,更令人無法猜透。


  直到最後,男人摟緊女子腰肢。


  掃過吉祥,道;“去告訴姚貴人身邊宮女。”


  “讓其好生侍奉,另外替貴人宣太醫去章台守著。”


  這轉變,超乎眾人意料。


  放在往常,陛下早已急切往姚貴人身邊去。


  今日這是……


  然,未容吉祥過多猜想。


  墨楚夜已揮手將其屏退。


  這舉動,自然令卿棠驚詫。


  遲疑對上男人深邃眸子。


  “陛下……難道不去探望?”


  聞言,墨楚夜敲了女人腦袋。


  生怒道;“怎麽?傻丫頭不吃醋?”


  “如今當真翅膀硬了,居然想將為夫攆走不成?”


  邊說,又準備欺身壓下。


  笑道;“到底,愛妃如此不乖。


  是該好生整治整治。”


  嗬!

  卿棠臉色泛紅,沒想男人來這一招。


  身子往後退,險些無措。


  道;“陛下,臣妾不是這意思……”


  “哦?”


  男人邪魅,挑起愛妃下顎。


  色眯眯道;“那愛妃,是什麽意思?”


  “臣妾……”


  受驚的女人臉色難看,當真後悔自己說錯話。


  不知怎樣惹怒這男人。


  “看愛妃這模樣,是方才朕未曾滿足?”


  這男人,當真玩上癮。


  泛起一雙桃花眼,往女人身上亂瞟。


  這副模樣,大有霸王硬上弓。


  重新再來一次的感覺。


  “陛下,臣妾……”


  靠在床裏邊的女人認輸,這身子全身還痛著。


  當真,經不起這男人折騰。


  況且……


  卿棠忍住羞澀,垂頭看自己身上肌膚。


  臉色,當真難以言喻。


  身子沒一處好地方,到處遍布吻痕。


  以及青紫色狠勁。


  “好了。”


  墨楚夜失笑,大底瞧差不多了。


  才柔情吻了女子唇瓣。


  將方才參湯水漬索取幹淨,才作罷。


  餘下,兩人並未糾纏。


  隻是令人備好溫水沐浴。


  其後,又攬住心愛之人睡去。


  這夜,確是安枕舒適。


  但,章台殿這處卻整日難眠。


  “陛下,當真這樣說?”


  倚翠落坐妝台,正執起篦子梳理青絲。


  婢女惶恐,抬頭瞟過。


  又忐忑垂首道;“回……貴人。”


  “陛下,陛下確實說給貴人請太醫。


  並且未曾…未曾來章台殿的意思。”


  話落,倚翠臉色倏變。


  ‘碰!’


  怒甩錦袖,將妝台珠釵掃落滿地。


  “貴人息怒!”


  宮婢顫抖,呈現恐懼之色。


  倚翠怒意上頭,咬牙切齒。


  眸過落在銅鏡上,注視反射容顏。


  “卿棠!”


  正殿;


  妙戈沒少忍住笑,道;“這賤婢,當真自不量力。”


  “真以為爬上陛下龍床,便能眷顧不成?”


  旁襲香正在替妙戈卸妝。


  邊嗤笑;“這姚貴人委實好心計。


  原以為裝病便能將陛下拉回自己宮裏?”


  “況且,今日在壽康宮發生畫卷之事。


  太後大怒,但後來礙於牽扯謹容華這事便被陛下平息下來。”


  “雖然曆經這場變故,謹容華全身而退。


  隻是苦了貞婉容無故遭遇禁足。”


  妙戈皺起黛眉,遲疑。


  “這畫卷之禍,本宮已有耳聞。


  隻是……”


  襲香仿若猜透妙戈要說什麽。


  道;“主子,這還不簡單?

  這場計謀,及有可能是謹容華策劃。


  否則,貞婉容怎這樣容易關了禁足?”


  談及這個,襲香泛起狠笑。


  “依奴婢看,這謹容華才是手段狠辣之人。


  難怪姚貴人這豬腦子裝病爭不過陛下。”


  越說,襲香越得意。


  妙戈注意婢女表情,未曾言語。


  隻是畫卷之禍,總覺沒表麵簡單。


  單論謹容華陷害貞婉容,難不成謹容華繪完之後。


  貞婉容沒展開查看一番?

  這裏邊,明顯有貓膩。


  翌日;


  墨楚夜辰起後沒待多久便去上朝。


  獨留塌上貪睡的人安眠至巳時。


  “主子。”


  吉祥進來,侍奉卿棠起身。


  等完成這以往繁瑣事宜,適才安排人準備筆墨紙硯。


  “距離孟春之期,太後離宮祈福還有多久?”


  邊詢問,卿棠邊執起朱筆。


  “回主子話。”


  吉祥遲疑道;“在…後日。”


  後日?


  察覺女子異色,吉祥大底知道緣由。


  道;“主子,這才隻餘下兩日。


  這畫卷之事……”


  “無礙。”


  卿棠執起朱筆,沾染墨色。


  鎮定心緒,握住筆杆掌握輕度,凝神勾勒。


  旁婢女對過眼色,靜靜退去。


  風,撩起女子淺綠色繡海棠衣衫。


  青絲飛揚,亂了妝容。


  隻餘發髻上,珠釵晃動。


  女子凝神靜氣,未受因素打擾。


  指柔沉穩,遊刃有餘。


  任憑冷風勾起耳鬢發絲。


  直到良久,午時已至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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