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狸貓
隔在殿內卿棠便聽了聲響出來迎。
墨楚夜瞧了來人,也不顧及周遭眼光將卿棠擁入懷中。
寵溺道;“怎的又不乖?”
話罷連忙將自己身上狐裘解開,細心披在女子身上。
卿棠眼底劃過抹異樣,冷笑。
這若放在以前,她定然指不定多感動。
但自從腹中孩兒被折磨落紅後,這顆心已經冰冷。
“在想什麽?”
墨楚夜瞧女子思緒遊離,不忍柔聲問道。
“臣妾在想,陛下給臣妾帶了什麽有趣的禮物。”
“哦?”墨楚夜聞言來了興趣。
瞧了女子眸光落在籠子裏雪白團子身上。
溺聲道;“你呀你,這雙眼珠子慣會搜刮東西。”
這聲寵溺斥責,顯現驚詫眾宮婢掉落下巴。
陛下如今對謹容華的寵愛,簡直盛寵過溫氏妖妃!
聞言,懷裏的女子動了動。
她眉眼彎彎,笑得清澈的眼眸快蕩起花兒來。
這幕險些將君王看癡,就差勾魂兒。
“喵,喵~”
怔然,一陣綿柔貓叫聲拉回眾人神誌。
墨楚夜這才想起正事,擁促卿棠進內殿。
道;“王安,將那隻狸貓提來。”
話罷王安忙接過籠子將貓兒提過來。
“陛下,您瞧現在可乖巧得很。”
男人聞言也不多說,摟住她腰肢笑道;“卿兒瞧瞧,喜歡不喜歡?”
軟塌上,卿棠好奇抬眼瞧這籠子裏的小家夥。
雖說是狸貓,但這通體雪白的品種實屬罕見。
貓兒高貴的翹起尾巴,在籠子裏擺起懶散姿勢睡覺。
那眼眸一磕一磕的,當真令人喜愛至極。
“陛下,這冬雪寒冷的天何處尋來這隻貓兒?”
是啊,這樣想來當真奇怪。
陛下怎會無事給她送隻貓來?
“朕不是怕你閑暇時無聊,給你解悶嗎?”
墨楚夜寵溺道;“這種通體雪白的狸貓在北國少有,怎想在數月前被打獵的將軍逮到,便進獻了上來。
日前朕已經將它命人訓練品性好陣子了,如今倒也溫順。”
說完卿棠才幡然醒悟,作勢要起身謝恩。
“瞧你,怎麽近日這般不乖,莫不是皮癢了?”
鮮少些日子沒來,怎料這傻丫頭這般拘謹。
墨楚夜佯裝生怒屏退眾人,挑了挑漂亮的眉毛。
那一副生氣高傲的神情,隻坐在哪兒都能給人壓抑感。
“陛,陛下……”
卿棠被這幕弄得無措,放在以往可沒遇見過這般情行。
無奈瞧了傲氣男子,又掃了假寐的貓兒。
當真,心底憋屈得慌。
“卿兒,過來。”
許是瞧見卿棠這副吃噎的模樣,墨楚夜難忍心底憐惜。
她狐疑瞧了沉冷君王眼,剛將身子挪近些便被男人撲倒。
隨即伴隨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眉間朱唇玉頸。
酥麻令人狂熱的命險些促使她意亂情迷。
雖保持理智,卿棠卻並未阻斷墨楚夜癡迷的動作。
為了能在這宮裏有立足之地,她知曉這恩寵有多重要。
“卿兒……”
男子狂熱的吻落在女子全身,眷戀深情。
這撩撥起的欲火頓時點燃,逐漸吞噬君王的心。
衣衫在激情中被扯開,露出裏邊肚兜。
她白皙裸露在外的春光吸引男子的眼球,將僅存的理智的消失殆盡。
如一匹饑餓的豺狼將女子啃食侵蝕。
身子被人重重壓著,胸前有頭顱在吸食她的春光。
隻是意亂情迷的君王,卻未注意女子眼色。
此時,那雙清澈的眼眸布滿死寂冰冷。
仿佛,毫無溫度!
守在殿外的婢子皆麵紅耳赤將腦袋埋進衣襟。
唯有畫珠探眼往裏瞧,滿臉怒色。
雕花木門旁,吉祥正端了準備給主子沐浴的熱水。
踏進殿門,猝然撞見這幕。
吉祥複雜凝視畫珠,眼底懷疑漸深。
這個婢子,很後問題!
宜人居;
銅台上燭光泛起光輝,映照出夜色裏那張猙獰的臉。
“你放才說什麽?陛下去了謹容華處?”
莊璃聲音冰冷,鬼魅駭人。
嚇得婢子發抖,“回婕妤,陛下這會兒已經……歇在清秋閣了。”
畫檀將腦袋垂落衣襟,等待莊璃如往常發飆聲。
怎料這次,莊璃隻安靜坐在塌上。
沉寂的眼眸在思索什麽,良久眼底泛起光芒。
冷笑道;“明日,去告訴陛下本宮病得嚴重,務必請陛下過來!”
近日陛下不是去芷芳儀處,便是謹容華。
若再不想法子,陛下就真快忘記她了!
“是,奴婢知曉。”
衛國公府;
朱漆紅色大門緊閉,府苑前安靜落坐的鎮宅石獅布滿碎雪。
黑色琉璃瓦,灰白堆砌的玉牆將這兩方天隔絕。
左右房簷高掛的白綢和白色燈籠在寒風中搖曳透著格外陰森。
仔細瞧,才瞧清那上麵鐫刻著‘奠’字。
原來是國公夫人無故慘死!
府邸裏陷入恐慌,國公夫人怎會莫名其妙死了?
這消息傳回秦府時秦老爺眼皮都沒跳下。
愣是連個來國公府哭喪探望的人都沒有。
反而是秦老將軍力求要國公府給個交代。
國公府衛鋒聞言,倒未生怒。
隻是命人去搜查夫人房間,怎料在秦柔房裏搜查出多封夫人與情人通信的情書。
案台上還殘留封遺書,是夫人生前留下的。
原來事實的經過是國公發現夫人和家丁偷情被撞破。
故而夫人羞愧無顏麵對世人自殺了!
這番措辭非但讓秦珂討不了好不說,還徹底毀了秦府名譽。
京都百姓皆歎秦府高門之地,怎教養出這般淫蕩的蕩婦!
秦府的聲譽被這攪和算徹底掃地了。
府內白綢掛滿各處,整個府邸透露陰森。
“處理幹淨了?”
衛鋒冷眼注視窗外,燭光映照在枯萎褶子的臉分外駭人。
“回老爺,那小廝已就地正法處理幹淨。”
待家丁稟報完衛鋒才將眸光移回來,落在家丁身上。
似笑非笑道;“很好,知曉怎麽做?”
家丁打起寒顫,“老爺放心,奴才知曉,奴才定然半個字都……”
“噗呲!”
一陣夾雜微弱囈語聲斷線,殷紅的血噴灑在白燭上,險些將燭光堙滅。
“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衛鋒狠辣將匕首抽出,任由鮮血綴滿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