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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自己人,談什麼生意嘛

  第388章自己人,談什麼生意嘛

  做君無痕的妃子?

  君雪薇驀地抬眸來,紅唇邊漾開了一抹冷笑。


  「君芷靈,真不知道你的篤定來自何處,不過這後宮妃子一位,我並不稀罕。」


  她說著,語氣頓了頓,往前了一步,靠近君芷靈。


  君芷靈眉一擰,「不稀罕?那你還妄想著那皇后之位?」這女人,可真是不要臉,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語都能說得出口。


  「不……我不會,我們只是兄妹。」君雪薇一字一頓地說道。


  君芷靈自己都不信她說的話,不由得嗤笑出聲,「你騙的了我哥哥,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你自己。」


  君雪薇冷冷地凝著她臉上的笑容,心底雖然好笑,可是卻沒有再說出任何的反駁之話。


  是啊,自欺欺人?

  那又如何,關她什麼事?


  「那又如何,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現在自顧不暇,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費心。」


  君雪薇言罷,冷冷睨了她一眼,舉步往外走。


  君芷靈狠狠瞪了她的背影一眼,捏住了拳頭。


  看樓蕭那模樣,難道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待君雪薇的身影徹底離開在眼前,樓思思才緩緩從大樹後走出,輕輕地喚了一聲君芷靈。


  「公主。」樓思思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心底多少有些震動的。


  一直覺得君無痕對君雪薇有些特別,可是沒想到這叫君雪薇的竟然還喜歡君無痕!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聽見樓思思呼喚自己,君芷靈側過頭來問道:「不是讓你去問齊瑞拿葯嗎,葯呢?」


  「公主……那齊瑞不在府邸中,我已經去了好幾趟,都不見人。不知道這人去了哪兒。」


  「該死!」君芷靈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她若是沒有葯的話,她會極度痛苦!

  每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害怕別人看見自己這可怕的模樣,都會讓宮人將門給緊緊閉著,禁止任何人進入。若非不是齊瑞的葯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


  樓思思垂眸,眼底的笑意掩去了。


  她暗想,這女人活該。


  「你去幫我辦別的事情,葯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君芷靈想到了樓蕭還在哥哥的御書房裡,心底就格外不爽快。這次不把樓蕭給弄死的話,她就不姓君了!


  樓思思輕輕應了一聲,抬頭正好就看見了君芷靈眼底映上的狠辣目光,她的眼中就像是淬了一層毒似的,陰鷙。


  這次,借君芷靈的手將樓蕭給除掉,無疑是最好的事情。


  ……


  樓蕭離開御書房沒多久,太監便入書房內輕輕說道:「陛下,急事。」


  「何事?」君無痕捏著筆,還在沉思著樓蕭的話。


  若是這麼長久以來的殺人案都是自己的妹妹一手策劃的,他該如何處置?

  「這個……這個是有人命奴才送給陛下的。」


  君無痕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太監手中抱著一隻木盒子,木盒子外面有血跡凝結在上,他的劍眉微微一皺。


  「打開看。」


  太監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將木盒放在地面上,隨即打開來。


  他驚呼了一聲,連連後退。


  木盒裡……是一隻手臂!一隻男人的手臂,整條手臂應該是剛剛被卸下的,骨頭血肉全都能看見,讓人作嘔。


  太監連忙捂住嘴,想吐。


  君無痕的瞳孔微縮,凝著那斷臂,視線落在那斷臂的手指上,手指上戴著不少環戒,這手……是齊瑞的!

  「啪」地一聲,他將手中的奏摺一併掀翻在地,嚇得太監連忙跪地。


  「北冥擎夜這王八蛋,擺駕去國師府邸!」


  不知道北冥擎夜這是何意,卸了齊瑞的一條手臂給他是什麼意思?

  太監渾身抖的跟個篩子似的,顫著唇應了一聲。


  ……


  樓蕭走出宮門口,發現原本停留在門口的馬車,暗夜的身邊多了暗影。


  瞧見暗影,樓蕭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恍悟。


  她走至馬車邊,馬車車簾垂落,也不能清晰看見馬車內是否有人,她瞟了一眼車簾,輕輕揚了揚眉梢。


  暗夜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是在跟樓蕭說,他們家主子似乎很不高興。


  樓蕭看見暗夜的眼神,絲毫沒往心裡去,只是聳了聳肩。


  她轉身掀開了車簾鑽入了馬車裡。


  「呀!」剛剛鑽入,馬車外的暗夜與暗影同時聽見了來自樓蕭的驚呼聲。


  二人相視一眼,暗夜微微垂著腦袋輕輕搖著,樓蕭肯定要被收拾一番了。


  暗影握拳在唇邊假裝淡定地咳嗽了兩聲,坐上了馬車上,「回客棧吧!」


  樓蕭鑽入馬車裡,還沒有來得及坐穩,某男的大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一陣猛力地拉扯,她驚呼一聲就直接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樓蕭掙扎著起身,饒是再淡定,老臉也禁不住紅了。


  「麻痹,北冥擎夜,你發什麼瘋?」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北冥擎夜凝著她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臉色紅潤極了,將她拉著坐在身邊。


  「瘋起來的時候,你不是都見過。」他手臂一攬,摟住了她的腰際,將她極快地拉入懷中。


  沒有意外,樓蕭靠入男人結實無比地懷抱里,她撇了撇嘴,「你沒瘋過的時候,我還真沒有見過。」


  若是以前單純的自己,一定聽不懂這男人的污段子。


  這會兒,二人之間老夫老妻了,她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

  「昨晚上,不夠瘋。」男人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廓緩緩出聲。


  聲音雖如往常低醇魅惑,可也讓樓蕭磨牙地想扇他兩耳光。


  大白天的發什麼騷!


  「說到這個,你是不是得對我老實交代什麼?你今天幹什麼去了,還有你是幾更天離開的,嬰孩屍體的事情,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提到昨晚上,樓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今日一早那嬰孩。


  她抬起頭來,一雙灼灼的桃花眼盯著他看,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襟,語氣難得的鄭重。


  男人蹙眉,不高興。


  他分明是在與她調情,可這丫頭似乎壓根不開竅。


  「四更天離開。」他回了一句,頓了頓,似是明白她指的是什麼,「當時急著離開,因此未曾過問此事。」


  「所以,當時你看見了那死嬰?」


  「嗯,並且,看見了是何人所為。」男人攬著她,緩緩靠在了車壁上,語氣隨意。


  他這麼淡然的語氣,可也讓樓蕭雙眸倏然大亮,她微微支起身來,期待地看著他,激動地問道:「你看見是何人動的手?真的?」


  「嗯。」他凝視著她眼底灼亮的眸光,薄唇輕揚,眼底一抹邪氣的笑意輕掠而過。


  樓蕭這模樣,真像是看見了魚兒的貓,讓他很想……咬她。


  「在哪?誰?告訴我。」樓蕭急切地問道,直接忽略了男人眼底的邪氣。


  她想要足夠的證據,這個案子必須破了。


  可能是因為職業病犯了的緣故,但凡這些案件發生后,她總會強迫著自己將其破解。


  北冥擎夜凝視著她的急切模樣,反而雲淡風輕地說:「瀟瀟,我是商人。」


  「靠!」樓蕭暗罵了一聲,「奸商,你別太過分了,咱們自己人,談什麼生意嘛!」


  這男人是存心的,存心地在磨她的耐心。


  她丫的耐心有限。


  「此言差矣,商人是冷血無情的。」


  「……」這種歪理,她才不信。


  什麼冷血無情,這男人就是個食肉的卑鄙無恥之人。


  如果真的無情,誰天天拎著她上榻就開吃的?

  「親一口,回答你一個問題。」見她不說話,男人將臉湊近了幾分,語氣輕佻。


  樓蕭看著他湊近而一張一合的薄唇,磨了磨牙,「好,奸商,別後悔。」


  「繫繩的是后廚之人,嬰孩是何人掛上,並沒有看見。」他回了她一句,不等樓蕭回應,忽然湊上前來。


  二人之間原本只有幾寸的距離,隨著男人的倏然靠近,唇之間的距離徹底消失,男人溫涼的唇便貼了上來。


  樓蕭的腦子裡也來不及思索他話中之意,就被他給侵襲了唇瓣,毫無徵兆。


  馬車恰恰這時候顛簸了一下,突然停下了。


  「北冥擎夜!你給孤出來!」馬車外君無痕氣怒的嗓音打斷了馬車內那原本有些曖昧熱騰的氣氛。


  樓蕭被男人舔了舔唇,原本迷離的眸光因為君無痕的怒意呵斥聲而清明了幾分。


  「怎麼了?」她微微分開了彼此,不解地問道。


  男人眉緊蹙,眼底閃過了幾分不悅,大手極快地握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退。


  「不管他。」他低聲說了三個字,輕啄了一口她的紅唇。


  樓蕭嘴角狠狠抽了兩下,實在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心思。


  車簾猛然被扯開了一分,君無痕略微有些氣怒的臉在馬車邊出現。


  「齊瑞呢!你對齊瑞做了什麼?」


  把斷臂送給他就罷了,現在還公然停著馬車在宮門口跟樓蕭親親我我,當他北疆皇帝是死的嗎?

  樓蕭眼底輕掠而過一抹暗芒,掃了一眼神色不變的男人,再看一眼氣怒的君無痕,有些頭痛。


  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讓他別鬧了。


  北冥擎夜被她推了推,如她所願鬆開了手,轉頭看向君無痕,淡漠道:「陛下既然都已看見,何必多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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